众人看着有些懵了,突发情况,让人一头雾水。这两个人为什么要去救火?难道是与那叶林海是一伙的?
温祟正走到了木西元身旁,“木当家的,你可认识他们?”
木西元立刻摇头,“不认识,他们这是?”
温祟正皱紧的眉头,道:“看样子他们是与叶林海一伙的,木当家的与叶连海是兄弟,他身边有什么人,又与什么人都有来往?木当家的知道多少?”
木西元摇头,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住在我木府时,也是深居简出,性子有些孤僻,并不曾多与谁有交往。就是平时,我们跟他住在一处,也是很少说话的。基本上,他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出来,关于他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只是前段时间,他出门一趟,他出去后,曾与谁有联络,这我就更不知道了。”
木西元把这一切都推脱得干干净净。
温祟正也没有办法,现在看来那二人的身份,无法从木西元口中得知了。
他连忙走到了宋暖身旁,找她要了两根抹了药的银针,然后跳过去,加入打斗之中。
一刻钟后,两个灰衣人终于被制伏了。
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
舒同峰立刻让官差把他们押回衙门看管起来。
这一天,鸡飞狗跳的,直到天黑了,舒同峰和温祟正才回到衙门。他们顾不上休息,立刻就去牢里审问那两个灰衣人。
灰衣人被五花大绑在牢房里,手脚都套着铁链。
舒同峰让人把他们带到了审讯室。
远远的就听到铁链,叮叮当当的响。那二人走进审讯室,目光在舒同峰和温祟正的脸上划过。
温祟正和舒同峰,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们二人眼底的嘲讽和挑衅。
“哼!还以为是多厉害呢?原来也只会损一些阴招。”
两个灰衣人,瞪向温祟正。
他们还在记恨温祟正,用抹药的银针将他们拿下。
“你们倒是有骨气,对付你们这种人,给你们一支银针,也已经是客气了。”
温祟正坐了下来。
舒同峰看着他们二人,“你们好好的考虑一下,是要如实的说出与叶林海是什么关系?还是要我们动刑伺候你们?”
这一天天的,舒同峰都觉得自己快到憋气死了。
一天比一天头大。
“这会儿,本官还想亲自活动活动筋骨。你们别以为本官的文质彬彬,可以手无缚鸡之力。这真要下手,可会让你们后悔这么想。”
说完,他简单粗暴的脱下外袍,然后从墙上取了,一条带着钩针的长鞭下来。
灰衣男子看着那条长鞭,直直的盯着那钩子,眸底闪过惧意。
舒同峰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他们。
“说与不说,决定权在你们身上。只不过请你们放心,本官有这个自信,不管你们现在说,或是不说,最后也会说。”
那二人犹豫了许久,咬着唇,一副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
“首先声明,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们现在还没想好,那我就先活动活动筋骨。”
说完,他举起手中的长鞭,朝左边那人招呼下去。
“啊……”
那人痛得尖叫一声。
这长鞭上的倒钩,钩进人的肉里,再被扯出来那种痛,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只是一鞭,那人就已经快要顶不住了。
旁边的人听着同伴的尖叫声,脸色都吓白了。早前的那一点傲气,这会儿,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舒同峰一旦开始,便没想这么快就停下来。呼啦一声,一鞭又抽了下去。
他就只打左边的这个人,左边这个人越是叫得大声,右边那个人的脸色,也跟着惨白一分。
舒同峰直接问都不问了,一直打了十鞭才停下来。
他把长鞭挂回墙上,又取出了另外一个刑具,那刑具像是人的脚底这么大,但是上面布满了铁钉子。
舒同峰走了过去,看向那二人,“这个是什么?应该不用,我向你们介绍了。”
“正好,今天本官把这墙上的刑具都试一遍。以后大概也知道,用什么刑具,可以让人快一点招供。”
“以前,总听别人说,今天本官亲自领教领教,以后会更有心得,审案的进度会更快。来人啊,把他们的鞋袜脱了。”
“是,大人。”官差走过去,动手就脱了那二人的鞋袜,露出光光的脚板。
左边的人,吓到直接颤抖,全身痛得话都说不出来。
而右边那个人,因为身上没伤,那苍白的脸色,更加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大人……大人……大人请饶命,我们说,我们什么都招。”
舒同峰拿着东西,点了点头。
“那就说来听听吧。如果说的真的,让我们也合意了,倒是可以从宽处理。如果你们存有半点侥幸,那可不要怪本官手下无情。毕竟像你们这种人,本宫以你们今天的行为,便可判你们一个重罪。”
“是是是!大人,我们绝对说实话,没有半句谎言。”
“行!说吧。”
右边那个人,看向左边那个人。
左边的人已经虚弱到不行,朝他点了点头,示意这事就交由他来说了。
温祟正听到他们要招供了,心里倒是紧张了起来。
生怕又有那一幕的事情发生,他站了起来,手里面捏着银针,随时准备对应突发情况。
右边的人得到了左边那人的许可,便看向舒同峰。
“大人,我们都是跟着叶爷,有些日子的人。今日本是潜伏在暗中,想要保护叶爷的,可没想到叶爷最后死在你们的手中,还要被火化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要忠主敬主,不忍心看着他这样惨死,所以才提水,准备把火扑灭了,买副棺木将他葬了。”
舒同峰看着他们,“这话是真的吗?”
“大人,我们真的没有说假话,我们真的只是想要为叶爷收尸,将他下葬。”
“那你们说说,你们这些年,跟着叶林海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
“早些年我们就一直有叶爷教授武功,他只说,待到有用时,再派我们出来。前些日子,他给了我们一枚印章和一大叠的银票,指定我们到几个地方去收购草药。”
闻言,舒同峰与温祟正相视一眼,满目惊讶。
想不到抢购采药的人竟是叶林海?
可见叶林海与杨家并没有仇啊?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跟他有仇的人不是木西元吗?
舒同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相信,问:“这事我听着倒是蹊跷了,你们再说清楚一些。叶林海让你们去买什么草药?到哪个地方去买?买的草药又在哪里?”
灰衣人有问必答,从他们的答案中,没有一点破绽。
温祟正就问:“那叶林海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抢购杨家的草药?为什么要冒着杨家的名义,去抢购那些草药?”
灰衣人应道:“我们听叶爷说过,草药是他闺女让他抢购的。我们只是拿着印章和银票,按令行事。”
“东西呢?现在草药在哪里?”
“就在丁青山上的一个山洞里,我们叶爷说了,这一批草药,他有两个用处,第一可以拉倒杨府,第二可以报复木家。”
“如果官府查到了,就可以顺势把这批草药,强按在木家身上,要木家和杨家闹掰了。如果官府没有查过来,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就将那批草药高价卖给杨家。”
这计听起来的确是一石三鸟,而且百无一害,什么好处都让叶林海一个人得了。
舒同峰和温祟正沉默了下来,只觉得这个计谋很高,而且,这背后的人是冬儿,那一切都可以解释得过去了。
冬儿就是宋巧,宋巧有多恨杨家,这个他们谁都知道。
宋巧要报复杨家,这是绝对说得过去的。
怪不得这叶林海手上会有杨家的印章和银票?原来在杨家,他有冬儿这个内应。
这一切都那么的顺理成章。
这条线索一捋,所有的真相都大白了。
舒同峰看下那两个灰衣人,“你们说的是不是实话?等过几天,我们到了丁青山一探便知,到时候你们要跟着一起去找那个山洞。”
“是,大人。”
舒同峰看向官差,“来人啊,把他们押回牢去。”说着,取了一瓶药粉交给官差,“把这药粉交给他。”
“是,大人。”
舒同峰和温祟正从牢房出来,二人皆是一脸凝重。
两人回到厅里,宋暖,杨安和唐乔,三人正在厅里等他们,见他们进来。
三人立刻站了起来。
宋暖急问:“怎么样了?可审出来了,那两个人身上没有摄心虫吧?”
温祟正摇摇头,“他们身上没有摄心虫,这两个人只是叶林海的爪牙,他们供出了许多,甚至还说出了抢购草药的人。”
“是谁?”杨安问。
“叶林海,抢购草药的人是叶林海,不过,却是冬儿让他去办的,那印章和银票都是冬儿给的。现在那批草药就藏在丁青山上的一个山洞里。”
温祟正撂袍坐下。
舒同峰也围在桌前坐了下来。
唐乔给他们各到了一杯茶。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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