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纪夜宸到办公室的时候才看到凌晨纪夜寒给他发的消息。
纪夜宸抿唇看着那条消息。
他自己怕是发现一些端倪了。
但纪夜宸曾经又答应过顾以柠不说这件事。
他想了想，回复，【好。】
还没一会儿，程昱就快步进来，面露喜色，把自己查到的资料放在他面前。
“老板，已经确定就是他干的了。”
纪夜宸桌上放着上次程昱给他看过的那九个人其中之一的资料。
还有程昱查到的监控和资料库进入的人员信息。
“去问问看，是谁指使的，记得给足好处，但是不能留在公司。”
“是。”
程昱收到指示之后出去，但纪夜宸并没有觉得这件事算是解决了。
但这段时间公司也没有出现其他的事情。
正在他专心想事情的时候，纪姝瑶突然进来了。
“大哥。”
纪姝瑶一直在公司里面挂着一个权力不小的职位，是纪承湛给的。
纪铭远已经进去了，纪姝瑶现在也一直自己一个人，纪承湛到底舍不得孙女在外面受苦。
纪夜宸抬眸，“什么事？”
纪姝瑶把自己手里的文件递给他，“有个文件需要你签个字，是关于启援的运行合同。”
说着她神色有些飘忽地看着纪夜宸。
纪夜宸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一遍，最后在签名处签了字，盖了章。
把签好字的文件给到纪姝瑶的时候，她明显的身体一惊。
纪夜宸看着她的反应，面无表情。
“谢谢大哥，那我先走了。”
说着她就跟逃似的离开了。
接着，她去了mh的侧门，不知道在等着谁，把手里的东西给了那人。
看着那人开车离开，纪姝瑶有些害怕，但随即又收到了那人给她发的消息和汇款。
自己瞬间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打开消息列表，给她置顶的那个小情人转了账就接着回办公室了。
———
YL工作室。
季栩栩今天戴了副墨镜来上班，她实在是不想被工作室里的人看到自己两个红肿的跟什么似的眼睛。
她跟工作室里的人打了招呼，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向眼睛很贼的杨程涵就看出了异常，他低声跟旁边的陆景嫣嘀咕着：“陆姐，你有没有发现栩栩姐今天不正常？”
陆景嫣把吸管插进牛奶盒里面，然后咬着吸管，“哪儿不正常了？”
“她鼻子红了，还带了墨镜！”
陆景嫣却不以为意，这在女生眼里看来再正常不过了，“鼻子红了可能栩栩姐打了腮红啊，戴墨镜怎么了，今天这么大太阳呢。”
杨程涵却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不不不，栩栩姐之前从来不戴墨镜的，也从来不在鼻子上面打腮红。”
一旁张娜娜也听见杨程涵的分析，八卦似的问：“哟，观察这么仔细呢，你不会喜欢栩栩姐吧？”
杨程涵斜了一眼，“这叫八卦人的职业素养，栩栩姐太难驾驭了，喜欢不起喜欢不起。”
“你们说什么呢？”陈越提着豆浆走进来，一进门就听见杨程涵搁那说季栩栩太难驾驭了。
“在说栩栩姐呢。”杨程涵还是那副吃瓜的表情。
陈越下意识往季栩栩办公室看了眼，问：“怎么了？”
“栩栩姐她好像哭了，她鼻子都是红的，还带了墨镜。”
陆景嫣听着他这没有证据的话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别瞎说，小心栩栩姐揍你。”
“我没瞎说，不信我们打赌！”
“好了好了，别说这个了，专心工作各位。”陈越挡住了这个话题，然后拎着豆浆回了办公室。
没一会儿，陈越进了季栩栩办公室说工作上的事，结果就看到她正拿着冰袋敷眼睛。
他先是一愣，然后就看见了她红肿的眼睛，眼眶里布满红血丝。
陈越拿着文件的手都僵了僵，她真的哭了？
季栩栩见是他进来了，把冰袋放到一旁，说：“是下个季度上新的事对吧？”
她的声音还带着轻微的鼻音。
陈越嗯了一声，然后把文件给她。
他耐心地等着她一点一点看完，然后两人都无意见时，陈越突然问她：“需要帮你泡一杯雪梨水吗？”
季栩栩也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微笑着应他，“不用了，谢谢。”
等陈越出去之后，季栩栩一下子趴到办公桌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脑海中又忍不住浮现他的影子，她强忍着不去想。
混蛋！负心汉！
再也不要见他了！
突然，陈越又进来了，手里还端着茶杯。
“雪梨水。”
他放到她的桌上之后，正准备离开，季栩栩叫住他：“陈越，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她是在婉拒他。
她早就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不是不知道他的示好。
但没感觉也就是没感觉，那个人在她心里住的时间太长了，她还没办法让他出去。
一阵沉默。
陈越默默地看着她，而后突然笑了。
他的笑容总是那么温暖，每一个动作都让人觉得舒服。
“栩栩，我们是同事，所以相互照顾是应该的，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季栩栩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自己也无奈叹了声气。
茶杯里的雪梨水透出一抹清甜的香味，她轻抿了一口，却感觉不到甜。
等到下班之后办公室里的人基本上都走完了，陆景嫣想着把最后一点稿子画完，刚画完，季栩栩也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了。
见陆景嫣也还没走，季栩栩问：“景嫣，怎么现在还没走？”
陆景嫣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
她现在才看到季栩栩的疲态，想到杨程涵早上说的。
“栩栩姐，是不是有什么事了？看你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季栩栩沉默几秒，然后抬眸看着陆景嫣，“景嫣，你能陪我走走吗？”
陆景嫣思索一会儿，然后点头，给纪夜宸发了消息说自己会晚点回去。
工作室附近有一条小街，小街旁边是月湖，两人并排着在小街上慢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