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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形迹景年暗中对,问亲眷郎君忽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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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景年被官差捉拿进张府,决定将计就计,优先自保。谁知面见母亲时,原本戒备万分的景年还是卸下心防,同亲人相拥而泣。但张景弘却凭借兄弟通感的“鹰眼视觉”三言两语识破他的身份、行迹,发难质问,景年情急之下应对再三,却仍无法消其疑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本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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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口中发干,刚要矢口否认无甚关系,便听二人附近突然传来一声怯怯的“小张大人”。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景弘这才如想起一桩事来,向前扬声道:“我却忘了你……赵甫成,出来。”

影壁后头溜出来那个圆脸的年轻人。

“大人,在下早些时候来同您话事,您在帮夫人煎药,在下便在这里等着,结果官差一来……您……您就那个忘了……”甫成紧张嗫嚅。

“抱歉。你说的事无需担忧,待蔡大人说起,我自会为你美言。对了,日后有事勿要亲自找我,寻个人带话即可,我这里眼睛太多,你出入频繁,会失分寸。”

赵甫成连连道谢,眼睛却不住地瞟着景年。

景弘正要送客,见他这样,忍不住问:“怎么,认得?”

“算认得,也算不认得……”甫成老实道,新奇地看着那对没见过的眼珠子,“前日里在下于桑家瓦子瞧见过他,也不知是要做什么去,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以往只识得背影,不成想竟长得这幅好模样,当真如官差所言,同大人有些相仿……”

“何处识得?”景弘知道他偷听了不少,只管在意旁的。

“画学舍、太学舍一带,风风火火,像个杂耍。”甫成好奇道,口无遮拦,“瞧着也是个好人,怎的是给绑进来的?”

景年好容易逃开景弘要命的一问,怎敢再让兄长捡起话头,又怕甫成没头没脑说些不该说的,赶忙接过话尾巴,拱手道歉:

“原来是甫成兄弟,我名景年,是个浪荡粗人,不懂甚么礼数。那日赶场子将你冲撞,实属当责。”

景弘搭眼看到景年的双手,十指俱全,腕间干净无物。

他忽然松一口气,如释重负。

“哎呀呀!这有甚么好责。我既在大人手下做事,你是大人手足,看年纪不曾及冠,比我小些,我可一并将你照顾着。不过嘛……”赵甫成笑起来,快言快语,“我的东西还真坏了些,你若过意不去,便找时日替我买些石青、石绿来,如何?”

景年还未答应,景弘突然拍肩插话:

“也罢,稍晚再接风洗尘不迟。父亲在外公办,我还需处理大小事务,脱不开身。你若无事,便趁着时辰尚早,正好为他买些东西,也认认家门道路罢。”

看他面色轻松了不少,许是瞧见了完好的左手,口风见松。少年便暗自庆幸伯父给他保全身躯,刚好教他放下疑虑,便趁着机会难得,连忙点头答应——他正急着寻机同兄弟会联络。

只不过……

“跑腿做事,自然应当!只是……只是外头官差衙役却盯着,他们将我绑来,便能将我绑去。景年落魄之身已久,尚不能清白,只怕前脚出府,后脚便要进衙门……”

念及平白无故受了好一顿折辱,身上伤处隐隐作痛,连带着各样的委屈一并翻涌上来,端的是越说越可怜。

张景弘见他眼睛眨巴眨巴,一时心软,便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景年:

“这是张家的信物。拿着它,城内三军便不会拦你,往后自可放心走动。”

景年如获至宝,赶紧将这玉佩扣在腰间,才要往外走,身后又传来一句意味深长的叮嘱。

“记得回来,”景弘道,“让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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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开后,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从后院里溜出来,左手无名指根上带着义指,身穿一件皱皱巴巴的白袍,头上松松垮垮戴着兜帽,站定在景弘身后。

“怎么才回来?”景弘没有回头,“王缎大人可瞧见你了?”

“瞧见了,怎会瞧不着,恁大一个人!”他答,“满院子里乱成一团。”

接着,他又奇道:“大人,朝中人人皆知王缎处处排挤您与老大人,您可真是大人有大量,怎的还要为他操这么些闲心——依我看,这姓王的脑满肠肥,仗着现在兄弟会不敢动您,他若是一命呜呼,您与老大人也能过上好一阵安生日子……”

“住口。”景弘冷声,“休得胡言。”

“嗐……”那人摘了兜帽,也不像个正经模样,知他生气,便想赔笑去哄,“这不是说实话么,大人您不也把那小刺客放出去、让他传信去了?”

景弘这才转过来,望着尖嘴猴腮的男人。

“我要你假扮刺客警醒王大人,是因他向来醉心山水图画,又不肯听大统领好言相劝,唯有如此才能引他府上设防。这是大统领的命令,我敢从,你敢不从?”

又道:“至于他,刺客也好,飞贼也罢,我心里有数,不必多嘴。田信,你只管将府中打点好,待论功行赏,便不会马虎你分毫。”

田信一听行赏,立马站正:“得嘞!大人您说啥就是啥,小的只管干活领钱!嘿嘿……”

“嗯。近些日子安插眼线,你实在辛苦,”景弘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来,掂了掂,“拿着,与家里吃顿好饭。”

田信眼睛都直了,乐呵呵地接过来,又是弯腰又是说着吉利话,满嘴飞沫。他面上正高兴,忽然又想起件下人们说嘴的事来,便热心问道:

“大人,前日里听闻您又辞了几趟媒,许是瞧不上眼,恰巧小人家中有两位姊妹,大的正是二八芳龄,大人您正身强力壮,要不,考虑考虑小人家那花儿似的妹……”

话音未落,田信脸色一变,只见景弘面色如常,腰间佩刀出鞘,刀尖直指田信喉咙。

“某不娶妻。”

田信都没看清张景弘何时收刀入鞘,只知道自己又借着热闹说了傻话,吓得抱着钱袋子扇起了自己耳光。

“大人、大人,小的嘴贱,小的该死!小的只管发愁家里女子嫁不出去,却忘了大人无意娶妻!小的嘴贱,失了身份!小人该死……”

“停。”景弘听着耳边噼啪作响,知他没真下力气。他面色照旧,吩咐道,“得闲换身衣服,去盯着他们二人,回来将动向报与我。”

这穿白袍的赶紧罢手,嘿嘿地讨着笑,捧着钱袋子跑走。

田信走开没多时,院墙上忽闪出一个苗条的人影,那人女子姿态,个子不高,蒙面束腰,腰间配着一把小巧的弩,正翻进府内。

一见来人,景弘当即徐徐行礼,不敢大意。

“张景弘,”女子出声,声音水润好听,微微带着西南口音,“保护王缎之事,都妥当了?”

“是。”景弘恭恭敬敬,不敢逾矩。

“今日你府上有喜事啊。”女子打量着他的神情。

“不敢,只是下人无意间寻见愚弟,张某手足重逢,不是甚么大事,不敢劳动大统领。”

“是良人乎?”

“自然。”景弘道,“张家向来尽忠职守,我已试探再三,不敢隐瞒。”

“哦?恭喜。对了,可查到李祯的踪迹?”

“若查到线索,某必上报,绝不拖延。”

“好,你没撒谎。务必尽快搜查,只要找到李祯的线索,大统领保你全家荣华富贵。”

“是。可还有其他吩咐?”

“无他。嗯?倒是可以同你提前知会一声。蔡相五个月后将自福建路督察归来,正月里便例行家宴,遍邀重臣。大统领已得了口信,届时会将你、王缎、黄吴生一并带着。正巧也到了重宝例行易手之时,如此行事方便。”

“是,景弘明白。大统领事务繁忙,多有劳累,还请姑娘代景弘表达心意,”他颔首低眉,口念族语祝福道,“愿大统领身体强壮、福久寿长。”

“好。记得了,张府的营防图与王府的金匕首,一个都不能少。”

余音缥缈,抬头再看,女子已不见踪影。

他便沉默着站在院中,思忖片刻,凝望着母亲居住的屋子,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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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放下放下,这是藤黄……”赵甫成慌慌张张地从景年手里拦下一只盛着颜料粉的浅碟子来,朝画材铺子的老板赔礼,又嗔怪道,“你不认识便问我,怎的自作主张、乱拿东西!我要的是石青、石绿,尤其三青、头绿、二绿要的多些……”

景年只听得脑袋一阵眩晕,他哪分得清这青那绿,只寻思哪个颜色好看便要称哪种。便推让道:“甫成兄懂得这些,我甚么都不懂,还是得你教我。”

赵甫成便耐心道:“你瞧好了,这是胭脂,这是藤黄,这个是赭色,这个是朱砂,旁边的叫朱膘。这底下的才是青和绿,我画画儿就得靠这个。哎——还有铺子里头的蛤粉、泥金银,有时也需要些……嗨呀,我曾用过好些泥金,画出来的石头可真是漂亮!”

景年听得更加云里雾里。

见他发傻,甫成便笑了,也不喊他付账,竟是自己掏了腰包。

“甫成兄慢着,我带了钱!”

“嗳,你才寻见家,我还能真叫你破费不成,”甫成笑眯眯地拉着他离开铺子,“我呀,就是一个人发闷,平日里不敢同旁人说太多话,看你有缘,有趣儿,就想着同你出来走走。”

“多谢甫成兄照顾。说起来,甫成兄是画院的生员,怎的今日在张景——我兄——我家里?”

“我嘛,也算,也不算……”甫成把打包好的颜料仔细放进怀里,同他沿着城北马行街一路闲逛,“反正你就知我是个画画儿的便罢了。幸得小张大人提携,我时常还给府衙里头画些通缉的画像,虽然没什么钱拿,但时日一久,倒也没有人敢欺负我。”

“通缉……”景年眼睛一亮,“原来城里大街小巷的通缉令,都是你的手笔?”

“正是!”甫成欣喜起来,“不过,我更工于山水,改日你有空档,便往画院找我,我教你画画如何?”

“可饶了我罢!”景年吓得立刻耷了毛,“我哪里懂风雅,看着便发昏!”

“嗳,画者,匠也。风雅之名在外,也不过是门手艺。你试试便知!”

景年看他谈起画来头头是道,也不忍拂了他的兴致,只好暂且应下,心里盘算着旁的事情。

二人走到马行街中段,路走不通了。

前面一群人看着什么热闹,把路给堵死。景年猜是有人打架斗殴,想及此时定有禁卫军的过来疏通路径,当下便想扭头远离。但转念又想,他身上带着张家的信物,若张景弘所言不虚,禁卫军便不会在意他才是,这便稍微放下心来,跟着甫成一起凑过去,一并看那热闹。

原来卖牙刷的铺子门口来了两个醉鬼在闹事,争相要调戏铺子里的姑娘,反倒自己先打作一团。人群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酒腥味,令人作呕。景年不愿再看那撒泼打滚、满身污物的落魄汉,捂住口鼻,悄悄挪到了稍微安静些的地方。

那里已站着一个人,头戴斗笠,看不见脸。

景年靠过去,从那人手中接过一卷纸条。

“不要回来,”那人说话了,是孔少隹的声音,“也不要回头。”

“师兄?!是你!你可知——”

景年听见熟悉的嗓音,不由得心中澎湃,他刚想说自己的遭遇,便被少隹打断了。

“导师已知晓你的事情,他让我转告:事发意外,莫要反复咀嚼;歪打正着,只管顺其自然。刺客张景年,务必尽快取得家人信任,早日找出营防图,带回兄弟会。”

“是……师兄。请代我转达伯父,兄弟会里恐有内鬼,让伯父务必当心。”

孔少隹没有回答。

半晌,他忽然换了一副口气:“呿……净想着老李。阿年,难为爷爷从早便跟着你,你竟也不肯疼我,真是个白眼狼!行了,爷爷晓得你意思,现下你便是赶鸭子上架,别生事,任务要紧。老李有安排时,我再想法子找你——走了。”

“师兄……等等!”

“我的公子哥儿,还有甚么话?赶紧说了,我可没法跟你似的。我得在来人前躲走。”

景年攥着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我……我恐怕不能再陪着你们……”

少隹愣了一下,旋即嗤笑:“我寻思你还有多要紧的事……陪甚么,你却当我们稀罕!”

说罢,他也不待景年回话,梗着脖子、低着头,急匆匆逃也似的离开人群,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景年叹了口气,冷静下来,借着旁人的遮掩,将纸条抻开。

上面写着四个小字,成熟老练,是伯父的笔法:

“莫忘莫忘”。

他将纸卷搓成碎屑,站在人潮里,鼻头一酸,险些落下眼泪,又立刻仰起脖子,将眼泪硬生生憋回去,哈了一口气,对着寻过来的甫成挤出一个笑容。

“你有心事。”甫成担忧不已。

这话险些又让他眼圈一红,他想起八年前洛阳的夜来。

“景年兄弟,我刚刚就在瞧,认祖归宗乃是大喜,你家又是个富贵的,怎么你……你却从头至尾分毫没有喜色?”甫成纳闷,“只怕小张大人也要问问你——你回了家,却好似不高兴。”

“当真?”景年被他的话惊出一层汗,“我脸上当真不高兴?”

甫成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阵,认认真真地点头。

“我……唉!”景年顾不上后怕,眼珠一转,想了个花招搪塞过去,“还不是平白无故给衙役捉拿,灰头土脸、五花大绑,我堂堂七尺男儿,脸面可往哪里搁?张景——我兄长又是个大官,我却给他脸面丢尽,甫成兄,是你也该气恼!”

赵甫成思考:“也是,也是。”又笑,“幸有小张大人为你撑腰,往后行走江湖便如有靠山,你也不必再为生计飞檐走壁了罢?”

“自然。”

“张家富贵,你可也会跟着你爹爹、兄长,进禁卫军里做官?”

景年毫不犹豫:“不会。”却又稍微犹豫了一下:“除非万不得已。”

哪知赵甫成一下子便欢心起来,好似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好!若不得已,不要做官。景年兄弟,你不做官,便能自由自在!”

“自由自在,便好吗?”景年忽然问他。

“好极了,”甫成神往地畅想着,“若你是自由身,便可以往郊外寻个小房子,对着汴河柳堤日日作画,不必想甚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也不必忧心疾病、担惊受怕,只管画便好。若你自由,便能挥霍一整日卧游恣睢,徜徉山水之间,岂不美哉!”

说着,甫成忽然一拍脑门,讪笑:“咿呀呀,又忘了又忘了,你不会画画。但你不愿做官,兴许也能理解我……”

“我不太明白甚么卧游,但你说的,教我好生神往。”景年冲他笑了笑,“改日你得闲,便来找我,我跟着你也学些绘画,便能明白了。”

甫成立马精神一振:“成、成!我们说好了,我过几日,便邀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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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返家中,已近酉时,太阳斜钉天尾,月亮已寡淡着登了场。

甫成执意要送景年回府,景年好言婉拒,他想一个人走。

从马行街南来,往东出丽景门,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地晃在大街上,恍恍惚惚。

他迎着街上人好奇的目光行走——他们在此地生活多年,没见过他的模样,稀奇也应当。

不需要混匿进人群,亦不必飞檐走壁,这等快活令他以为自己当真是个寻常郎君。有张家信物在身,他大大方方地经过从前不得不避的禁卫军队伍,又与官差擦肩而过,一路畅行无阻,回到了张府大门前。

他蹦上台阶,伸手拍门。手指碰到门上衔环,他抓起来,凉滋滋的,却一时不知怎么叩下,便轻轻地放了回去,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又重新站上去,鼓足勇气,抓住门环,叩响大门。

昨日,昨日这个时候,他正轻身翻过院墙,和伯父打着招呼。

今日,他却要时刻跟着这名曾经的刺杀目标,提心吊胆地与他生活在一起,再不能将一天下来的话儿与什么人分说笑闹。

他成了汴梁禁卫军统领的手足。

明明只要演好这个角色,地位便会立时高高在上,可他却难以填平这巨大的落差感,这滋味,反倒比被关入大牢还要难受。

至少在大牢里待着,却不怕兄弟会不来救!

可现在呢?现在又是个甚么境况?

他明知道兄弟会就在城中,明知道伯父和师兄就在樊楼附近,却见也不能见——连说句话都成了天底下最危险的事情。

景年忽然后悔,可他也知道,正如少隹那日说的,他们没得选。

他不牺牲这点代价,便要看着兄弟会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稍有不慎便会再次全军覆灭。

他哪里有过选择的资格。

门开了,里面是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便是张府的管家,田信。

“呦,小郎君,你回来得忒早些!下人们正备着菜呢,小田我也才在外头买酒回来。小郎君快去见大人、夫人罢!”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景年不禁疑心这人是不是偷喝了酒。他点点头,进得院里,绕过影壁,看到娘亲在前院池塘边提着一盏灯等他,安然如在毡车前等待孩子们扑进怀中。

景年踌躇不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磨磨蹭蹭地走过去,轻声道:“阿娘。”想到白日景弘的关照,又试探地扶住她:“阿娘……外头冷些,你有咳疾,不要出来了。”

精心梳妆的母亲安静地笑着,灯光将她不肯老去的脸庞映地更加动人,她伸手将景年脸上的灰土拭去,又爱惜地轻抚他温热的脸庞,如十年前一样亲切唤他。

“呼格勒,欢迎回家。”

景年心中一动,方才的忐忑与抗拒突然瓦解多半,随着厨房飘来的饭菜的香味一起,消逝在花草茂盛的池塘上空。

他越过树影盆栽,看到人高马大的张景弘抱臂在厨房门口监工,时不时地催促那些仆从腿脚快些,免得烧好的菜都要凉了。

那一瞬,那个禁卫军的身影莫名令他有些不是滋味。他没有再用鹰眼去看他,景弘便也没察觉他已经回来了,只是背对着来人,验看那些热气腾腾的菜。

景年喉结上下滚动着,挣扎了许久,将一个“哥”字堵在喉咙里好半天,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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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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