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仓库驻地。
“他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我们的专案组,必须抓紧时间,抓到这个人。”
“不然的话,我们岭阳公安,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尤其牛三儿的声音最大。
“吴迪,有没有下一步的计划?”
牛登天又看向了我。
“目前知道的就是,仇晚应该是按照,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廉耻勇这十五个字来作案的。”
“马双鑫的案子是不智,那下一个就是不信了。”
我把我能分析出来的东西都告诉了牛登天。
“不信?”
“不守信用?”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
“不守信用,就是老赖啊,这个还不好查吗?”
牛登天的这个思路不错,但是老赖太多了。
娥姐帮我查来着,不说别的地方,就岭阳市老赖就有近万人。
这要是一个一个的查,能查到猴年马月去。
“一万人,怎么查?”
我反问了一句。
今天,他哧儿我一天了,我再不发脾气,他就真的觉得我是他下属了。
再这样,我可真的撂挑子不干了。
大不了,我去找杨天宝,和他同归于尽。
“哦,这么多人啊,看看,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筛选一下。”
“现在没时间,马双日归案了,无辜众筹案需要结案!”
我直接回怼了一句。
“嗯,也对,那你们自己安排吧。”
牛登天背着手离开了。
很显然,气儿消得差不多了,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无辜众筹案,今天把所有的材料都整理完,明天正式开始追查仇晚!”
我虽然那么说,但是该查还是要查的。
众人忙活到了半夜,总算是把无辜众筹案的所有资料都整理完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娥姐了。
该走的流程,娥姐再清楚不过了。
我原本想着第二天早早起床,去看一下白天。
听说有反应了,只不过还在IcU。
我没有第一时间过去,是因为关心他的人太多,我排不上号,进不去IcU。
可不等我起床,又有“好心人”来喊我了。
“吴迪,吴迪……”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眼就看到了万国。
浓重的黑眼圈表示他昨天晚上没睡觉。
“啥情况?”
我以为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案子。
毕竟万国虽然是副组长,但他主要的精力还是在经侦那边。
“马双鑫,我们连夜审了,该交代的都交代的,我整理完带了过来。”
“谢谢万队,是有啥重要发现吗?”
这么一大早就来送卷宗,我觉得应该有重大的发现。
“就是贪污受贿,收钱办事儿,牵扯的人员也不是很多。”
万国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这么着急给我送来干啥啊?”
我眼睛一迷糊,就想继续躺下,但是万国拉住了我。
“这不是为了感谢你嘛!”
“马双鑫的案子虽然简单,但是他是我们另一个案子的关键一环,有了他的交代,有个特大的关系网让我们给摸清楚了。”
“根据领导指示,我们没有打草惊蛇,继续监控这个关系网,但只要是实施抓捕,肯定会震惊全国的。”
这下子我是彻底明白了,他这么早来,完全是感谢我的。
“没事儿,都是朋友,相互帮忙!”
我还是想睡觉。
“哎哎哎,你听我说完啊!”
万国的劲头很足,我要是不听他说完,估计是躺不下了。
“我们三队商量了,这么大的功劳,到时候肯定得写上你,我们不能独吞。”
“另外,这件事和尚心良也有关系,还有海阳那边,这些信息都是你这边给提供的,我们真的很感激你。”
万国越说越来劲。
“都是应该的!”
我只能这么回应他了。
“不管怎么样,你收获了我们三队所有人的友谊,以后不管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上,有用得上的地方,随时找我们。”
万国拍着胸脯保证道。
“有亲戚朋友在人民医院工作吗?”
我忽然想起了白天。
我如果问白天的家人,他们可能不会告诉我实际的情况,我决定找别人打听一下。
“有啊,王立民的媳妇在人民医院,但只是个IcU的护士。”
妈呀,瞌睡送来热枕头。
“太好了,就要IcU的护士,您受累给打听打听,白天的病情,她可不能给我说谎啊!”
我专门嘱咐了一句。
“哎呀,你看看我这个脑子,那天我和付勇还商量有空去看看白天呢,他在人民医院啊?”
“别去了,去了你们也看不见,你就给我打听打听就行了。”
“我现在就给王立民打电话。”
万国做事还是挺雷厉风行的。
“立民啊,到家了吗?”
这是忙活完回家睡觉去了。
“万队,到家了,什么事儿?”
“你媳妇上班去了吗?”
“正准备走呢!”
“找我的啊?”
一个女人在电话那头嘀咕了一声。
“万哥,有事儿啊?”
女人的声音瞬间变大了。
“秀芬啊,你们科里是不是有个叫白天的?”
“有啊!”
“那是咱自己人啊,是二队的特别顾问啊。”
“老王没说啊!”
女人也很惊讶。
“我不知道啊,万队,啥时候的事儿?”
王立民也急了。
“别说那些了,你就告诉我,他现在啥情况?”
“睁眼了,但是意识不是很清醒,也不能说话。”
“是不是睁眼昏迷?”
我在旁边插了一句。
“哎呦,万哥这是谁啊,还挺专业!”
能不专业么,躺了三年,我也没研究别的东西啊!
“专案组组长,吴迪!”
万国还是报上了我的名号。
“哎呀,是哪个瘫痪三年的那个吗?”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瞎说什么呢?”
王立民脸上肯定有点儿挂不住了。
“没事儿,这都是实际情况,麻烦您告诉我一下,他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好的治疗办法吗?”
“或者说,怎么才能帮助他的治疗?”
“吴组长,我是个护士,了解的不多,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种脑部受损的情况,大多数都是通过语言刺激,或者肢体刺激才能有所改善。”
看来,我有必要去一趟IcU了。
我对白天还是很了解的。
实在不行,就只能让我狗大爷出手了。
我一个全身骨折的人都给我救过来了,白天这个应该很简单吧。
“能带我进去吗?”
我开口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