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颖承认了自己利用职务之便,偷了肉毒素给林森。
至于,林森做什么去了,她说不知道。
她的话不像是不配合,而是真的不知道。
看来,林森对她还是真感情的。
想来,大学生涯的改变,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了。
“你结婚了吗?”
我想了想,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结了!”
林颖没有犹豫,直接回应了我。
看来,她的父亲感情还算是不错。
这一点儿,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了。
归根结底,林颖只不过是偷东西。
但这是危险品,而且还造成了别人的死亡。
单单是这个理由,她也会受到很重的惩罚。
连续审问了三天,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肉毒素给了林森。
线索只能靠付卫彪了!
如果付卫彪多说一点儿,那我们就能继续查下去。
当然了,我并没有忘记联系杨天宝。
死马当活马医,我们既然找不到林森,那只能靠他们了。
杨天宝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甚至于照片都没有要,就帮我们去查了。
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林森之前也算是公众人物。
说实话,我没期望杨天宝能有所建树。
只希望他能让林森紧张起来。
只要林森紧张起来,就很容易露出马脚。
……
再次提审付卫彪,我还没坐下,付卫彪就开了口。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戒色是戒空,戒空是戒色。”
“所以,你们杀错人了!”
我也不忍心隐瞒他了,反正他交不交代,那个幼女坠崖的案子,我都要插手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付卫彪显然是电视看多了,这口头禅学得。
“你高兴就好!”
我懒得搭理他。
“有想说的没?没有我就走了!”
本来,我就是来走个形式的。
我来之前思考过,不管我们怎么说,付卫彪交待的几率连百分之十都不到。
这算是一种信仰吧,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为什么会互换身份?”
付卫彪的情绪平复了一些。
我把情况给付卫彪说了一遍,付卫彪闻言直接不说话了。
谁能想到事情会这么狗血?
“这么说,现在的戒空是戒色,他应该提前知道了,师父要把住持传给自己的师兄。”
“所以,联合了,或者说在别人的帮助下,把两个人的法号给篡改了。”
付卫彪的脑子转地还挺快。
“是这个意思!”
我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
“那么造孽的不是戒色,而是现在的戒空?”
付卫彪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没错,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但是,这不是我想知道的,关于你们团伙的事儿,你要交待就交待,你要不交待,我还要去查幼女的案子呢!”
我尽量的表现出来我的满不在乎,希望他能以为他的机会不多了,抓住这个机会。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那你去忙吧!”
付卫彪说完这句话就不吱声了。
这啥情况啊?
不准备交待了?
我有些糊涂了。
不过,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自然不能再追问了,演戏必须演全套,我不相信,他现在的表现是遵从本心的。
我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既然他不说,那我只能去调查坠崖的案子了。
这个案子已经是六年前的事儿了,那孩子要是活着,也得十几岁了。
由于是坠崖的案子,所以案子只上报到了区刑警队。
我得去把相关的卷宗拿回来。
本来,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
可是,当我去了区刑警队之后,他们告诉我卷宗找不到了。
这里面肯定有事儿啊!
我没有和他们掰扯,而是直接给牛登天打了电话。
想来,他有更直接的办法处理这件事。
果不其然,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牛登天亲自赶过来了。
不仅他来了,杨平也跟着来了。
咱也不知道高新区刑警大队长刘大鹏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老早的就出门迎接了。
我就在车里坐着,并没有下车。
“欢迎领导莅临检查!”
砰!
杨平一脚就踹在了刘大鹏的身上。
“师父,这是怎么了?”
刘大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喊了一声师父。
看样子,刘大鹏之前是跟着杨平混的。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有了个荒谬的想法。
这个想法荒谬到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来。
我尝试着晃了晃脑袋,但是那个念头挥之不去。
没办法,我只能深呼吸,让我自己变得平静下来。
“卷宗丢了?”
杨平反问了一句。
“什么卷宗?”
刘大鹏还真的会演戏。
就是他告诉我卷宗丢了!
“坠崖案的卷宗!”
杨平咬牙切齿的对刘大鹏说道。
“啊,师父,那个不是……”
“别废话,在不在?”
杨平上去又是一脚,只不过这脚是踢,不是踹。
“在,在在!”
刘大鹏连连点头。
“那为什么专案组组长来找你要卷宗,你说丢了?”
牛登天终于开口了。
“牛局,他,我,他没来啊!”
刘大鹏以为我走了,直接开始说谎了。
我打开车门,靠着车门点了一根烟。
刘大鹏看到我之后,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我去拿卷宗!”
他知道,不说别的,就是不配合我工作这一条,就会成为他以后最大的污点。
他这辈子基本上止步不前了。
“不用你了,你原地待命,副队长出列!”
牛登天显然也是生气了。
“报告牛局,高新区刑警大队副队长刘宝成向您报道!”
“你暂代大队长职务,调取卷宗,配合吴组长调查!”
“是!”
刘宝成按捺不住的激动,毕竟这也算是熬出头了。
“刘大鹏,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吧!”
牛登天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杨平倒是没有太过激的反应,也钻进了车里。
刘大鹏也朝着车子挪了过去。
那两步道走的,就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牛登天来真的,他的职业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
“吴组长,这是卷宗,另外关于这个案件,我有重要情况给您汇报。”
刘宝成说着话,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重要情况?”
我看着刘宝成问道。
“幼女不是坠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