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卧槽……”
钓鱼大哥吓得连连后退,裤子都被鱼线给勾住了。
“别害怕,别害怕,我是警察!”
我赶紧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你,你,这,我……”
钓鱼大哥虽然还是很紧张,但是我现在没空管他。
“天儿带人来清河边上,发现一具男尸!”
“你大早晨出去找尸体了?”
白天还以为我是主动去寻找的呢。
“别扯淡了,快点来!”
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之后,白天就带人来了。
现场立马拉起了警戒线,钓鱼大哥在一旁不停的抽烟,显然还没平静下来。
郑一曼开始勘测尸体,白天则是核对死者的信息,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十二个小时!”
郑一曼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然后对我开了口。
“致死原因是什么?”
我比较关心这个。
“有勒痕,看痕迹应该是棍状物品造成的窒息死亡。”
郑一曼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做了个动作。
按照她的说法,这个棍状的东西还是个软的。
不然的话,痕迹不可能延伸到耳朵下面。
“行,取证完了,确认一下,如果和仇晚没关系,就转交给别的组。”
我们现在可没有精力去管其他的案子。
“是!”
郑一曼回应了一句,立马开始取证了。
“让我们进去!”
说话的是两个中年人,他们显得很匆忙。
“你们是谁?”
我走到他们身边开了口。
“我们是亓德龙的朋友。”
“谁叫亓德龙?”
我心生疑惑。
如果死者是亓德龙,我也没通知找家属啊。
如果死者不是亓德龙,是谁混迹在了警戒范围之内?
“就那个抽烟的!”
来人指了过去。
我这时候才想明白,还有个钓鱼大哥在呢。
“在这等会儿!”
我对亓德龙的两个朋友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朝着亓德龙走了过去。
“大哥,你是不是叫个亓德龙?”
“你怎么知道的?”
亓德龙很是诧异的看着我站了起来。
“你朋友来了,我领你过去吧。”
亓德龙不是没有嫌疑的。
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带着他到警戒线的边上。
真的要走,还得等我们排除了他再说。
“老亓你啥情况啊?”
隔着警戒线,三个人聊了起来。
“我本来寻思抛一杆走的,结果就给拽上来了!”
亓德龙看到朋友,心情也放松了很多。
“哎呦,你这命啊!”
其中一个朋友就不说话了。
而另一个地包天,直接开了口。
“钓鱼总空军,钓别的东西,你是一钓一个准啊!”
这俩朋友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我也不想啊!”
亓德龙也挺委屈的。
“避孕套,大乳罩,文具盒子往上钓。”
“烂胶鞋,七分裤……”
“行啦,你俩来安慰我的,还是挖苦我的?”
亓德龙快疯了。
“不说了不说了!”
两人一看亓德龙急了,赶紧停下了自己的嘴。
“你等我做完笔录,你们再继续聊!”
该说不说,有这么两个好兄弟在一起,人生不会无聊的。
我把亓德龙交给了余生,我自己在河边转悠了起来。
水鬼,这是我最先考虑到的情况。
毕竟这是在河边,水鬼害人的事儿不再排除。
可我转悠了一圈,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想来应该是躲起来了。
不知道是我的原因,还是那个白衣男子的原因,反正这段河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我就不准备找了,等郑一曼他们勘察完了,我们就收队。
可谁也没想到,取证的时候,在蛇皮袋里找到了身份证。
蛇皮袋,砖头,怎么看怎么像他杀。
但是身份证还在里面,根本就说不过去。
这事儿有些麻烦了。
不避讳死者的身份信息,这凶手很嚣张啊。
除了仇晚,我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凶手。
“这死者也有意思,不仅是绿头发,身上的衣服都是绿的,兜里还有个绿帽子。”
白天看着郑一曼他们一件一件的取证,发出了感叹。
“这不很正常嘛!”
余生笑嘻嘻的来了这么一句。
“正常?”
“对啊,万一人家喜欢青青草原的颜色呢!”
看余生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歪了。
“喜欢这个颜色,给他老婆说一声就行了,没必要花钱啊!”
白天也明白了余生的意思。
“万一没结婚呢?”
两个老色批就这么聊了起来。
“很抱歉,他结婚了!”
白天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显然是发现了问题。
“啥意思?”
余生赶紧凑过去看。
原来,白天已经通过身份证查出来死者的信息。
陈欣欣,34岁,结婚十年了,育有一女。
通过照片对比,可以确定死者就是陈欣欣了。
当然了,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陈欣欣的妻子,刘芬。
白天已经查到了她的信息,可最多的却是开房信息。
和她一起开房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陈欣欣。
只不过,天南海北,什么地方都有。
“会不会他们两口子在一个单位工作,然后一直在出差?”
我提出了这么一个异议。
“根据公积金的显示,他们不是一个单位的,一个是互联网公司,一个是人力资源公司。”
白天反驳了我的猜想。
“那就是他们家里有钱,整天旅游!”
余生也提出了一个观点。
“有钱没错,但应该不是旅游,他们都是当天去,次日回。”
白天查的可是够清楚的。
“那这事儿还没办法解释了呢!”
余生挠了挠头,很显然,没了想法。
“还是有一种可能的,只不过这事儿有些荒谬,我不确定。”
白天自己说着话,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很显然,这个想法不是很正经。
“说说!”
我需要详细的了解这些情况,说不定就对破案有帮助呢。
“会不会是换妻啊?”
白天捂着自己的脸,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倒是和这一身绿配得上!”
余生顿时来了精神。
“这事儿也太虚无缥缈了吧?”
我觉得白天这个想法不成立。
“迪哥,人心隔肚皮啊,肮脏的事儿多着呢。”
白天反驳了我一句。
“可这也太羞耻了。”
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个观点。
“嘿嘿嘿,我也这么觉得。”
余生故作娇态,趴在了胖超的肩膀上。
恶心死我了。
我转身朝着我车里走去,倒不是嫌弃,而是没烟了。
可当我快要靠近车子的时候,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那张熟悉的卡片出现在了挡风玻璃上。
认罪书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