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放的血有点多，在康巴洛族躺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
当然，也有胖子压着他们好好休息的缘故。
这几天时间里，胖子变着法给几人做好吃的。
主要做给张启灵吃，其他两个人都是顺带。
多杰知道张启灵要将如何压制阎王的方法告知他们之后，对几人有求必应。
只差将他们放到神位上供着。
这些天张启灵一直缠着白初。
因为受伤，白初纵着他，倒是惯得张启灵越发肆无忌惮。
让白初围着他转个不停。
张启灵和张海客一个房间。
之前忙着赶路和任务，张海客只是偶尔注意到两人暗戳戳秀恩爱。
现在躺着养身体，什么都不做。
张海客终于实实在在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真正的秀恩爱。
短短几天时间，险些让张海客看到他们就扭头。
因为张启灵的要求，白初一直在他周围。
村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娱乐的东西，白初就从多杰家里找了几本书打发时间。
他坐在窗前看书。
没一会儿，张启灵就靠了过去，想要白初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被张启灵闹得没法看书，白初就跟哄小孩似的，让张启灵躺好，他给张启灵读。
听到耳边传来的读书声。
张海客表示自己已经看淡了。
休息了几天，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他们就准备离开康巴洛族。
张海客与他们同行。
一直到了墨脱村里，才和他们告别。
“族长，不，白朝，再见了。”
这一次。
张海客没有再喊张启灵族长，而是喊了白初给张启灵的那个名字。
“哟，你怎么改口了。之前可是一口一个族长的喊着。”
胖子拍了下张海客的肩。
问他是不是被自己的绝好厨艺打动了。涕泗横流，终于发觉小哥不属于他。
“张家没了，张家族长也不需要存在了。张启灵这个名字也不需要存在了。这个名字本来也不是他想要的。”
张海客将胖子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温和而从容的看着张启灵。
看着张家最后一任族长。
此前很多年，张海客一直在想，为什么白初能把张启灵拐走。
凭什么拐走的。
真真是半夜都会气醒的那种。
之前的妥协，只不过是张海客知道自己带不走张启灵，不得不做出妥协。
这些天的短暂相处。
张海客明白为什么了。
白初对于张启灵来说，不仅仅是爱人，还是能让他心安的人。
张海客觉得就算张启灵在他身边，他也不一定能像白初对张启灵这般忠诚和维护。
他自以为是想给张启灵的家，对于张启灵来说或许只是负担。
不。
就是负担。
对于张启灵来说，白初在的地方，才是家。
才是他真真正正能够放松下来，享受生活的地方。
“待在能让你心安的人身边，好好度过以后的日子吧。”
去过只属于白朝的未来。
留下这么一句话，张海客离开了。
胖子挠挠脑袋，“没想到张海客还是个哲学家。”
走了这么一趟，想了那么多哲学问题。
吴峫白了他一眼，“以前让你好好读书的时候，你天天玩炸弹。现在别人说句话，你都理解不了这里面的含义。”
“嘿，天真同志，我发现你这嘴和花儿爷越来越像了。说话不好听起来是真不好听。那你说说，这人将话说两遍是什么意思。”
他们才进山之前，张海客就说过不再强迫张启灵和他回去。
现在又说了一遍是什么意思。
胖子让吴峫给他解释解释。
胖子心细的时候是真心细，粗枝大叶时也是真的眼瞎。
吴峫看着张海客的背影。
青年背脊挺直，如同一管青竹。
骄傲挺拔。
“你没发现，他对小哥的称呼变了吗？以前他从未叫过小哥名字，无论是张启灵还是白朝。”
胖子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是。
张海客之前无论何时何地，都叫张启灵族长。
刚才是第一次，他叫了张启灵名字。
还是叫的白朝。
而非张启灵。
“他真的放下了？”
放弃让张启灵承担所谓的族长责任，让张启灵只作为白朝活着。
“看样子，是这样的。”
“之前那么多年脑子都没转过来，这才和我们走了一趟脑子就转过来了，难不成喜马拉雅山净化了他？”
吴峫扭头看了眼白初和张启灵。
张启灵不知道和白初说了什么，惹得白初笑了起来，笑容肆意灿烂。
张启灵就这么看着他。
似乎被绚烂肆意的笑容感染，张启灵眼中也多了些笑意。
“或许，他只是亲眼看到，哪里才是小哥真正的归宿。这一次，他决定遵从小哥的意愿。”
让张启灵去往他心之所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