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醒回来对吴峫来说最大的好处。
可能就是被催着结婚的人,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
吴三醒帮他分担了火力。
看了几天吴家的热闹,白初和张启灵向几人告别。
“你们要去哪儿?”
“不知道,随便走走。反正时间还长,杭州我们也待腻了。”
白初耸耸肩。
“注意安全。”
“嗯。”
白初和张启灵就这么离开了。
以前他们在外面,总是有目的。
这一次他们需要做的就只有看风景。
两人没有目的地。
总是随心选个方向就开始走。
累了就停下,觉得好玩就多玩两天。
张启灵喜欢偏僻的地方。
科技日新月异,到处都是摄像头。
他不喜欢被摄像头监控。
再加上两人的脸实在突出,在人多的地方很容易留下痕迹。
这让张启灵很不安。
而白初则更喜欢大城市。
大城市里的人都很忙。
没有人会在乎两个陌生男人是否牵着手,是否关系亲密。
他们可以牵着手逛一整天,可以去吃任何他们想吃的东西。
两张一直不变的脸实在奇怪。
于是两人抛弃了自己曾经的脸,换上了两张平平无奇的脸,继续往前走。
白初都不清楚他们的方向,吴峫他们自然也不知道。
只能凭借着两人偶尔寄回来的东西,确定他们目前大概在哪里。
白初和张启灵在外面浪荡了很多年,走了很多地方。
他们爬到冰山上,去看雪莲绽放。
在最高的山顶,沐浴着第一缕阳光接吻。
坐着船在海上海钓,钓上来比自己还长的金枪鱼。
然后一连吃了好几天金枪鱼,吃得白初发誓以后都不吃金枪鱼了。
后来实在太无聊。
两人甚至还跑去昆仑山脉,去找传说中的昆仑遗族。
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
带的干粮吃的都差不多了,才见到了昆仑遗族。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
后来实在是玩够了,两人回了吉林。
在长白山山脚长住。
这样他们就可以时不时去找白陨玩。
费了不少功夫,白初终于从白陨手中拿到了自己的信。
他随手放在桌上,准备有时间拆开看看自己写了什么。
时间太长,白初已经忘了自己写了什么。
没想到张启灵看到,随手帮他拆开了。
白初从外面回来,发现张启灵还在看那些信。
“写了什么我都忘记了,让我也看看。”
白初放下东西,想看看信上写了什么。
还没碰到,信就被张启灵收走了。
“这是哥哥给我的。”
张启灵将信折好,放回信封。
“哥哥自己写的,都不记得写了什么?”
“我记性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好阿朝,让我看看,我保证看完之后就还你。”
张启灵直接抽身离开。
让白初自己想写的什么。
张启灵不说还好。
他这么一说,白初还真就好奇自己到底写了什么。
偏偏信被张启灵藏得极好,白初想碰都碰不到。
只能等半夜张启灵睡着了,自己悄悄去看。
张启灵以前没有藏东西的习惯。
这习惯是这些年才养起来的。
为了给白初送礼物。
不过张启灵藏东西也就那几个位置。
以前为了不让他失望,白初才假装自己不知道。
白初小心翼翼摸下床,拉开了抽屉,伸手去摸抽屉最里面。
果然摸到了信封。
他倒要看看自己写了什么。
白初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拆信封。
信封才拆开,后背贴上来一片温热。
“哥哥不乖。”
张启灵将白初手里的信纸抽了出来。
“既然想知道,为何不直接问我。”
张启灵靠在白初肩上,温和的呼吸洒在白初脖颈处,带起一阵痒意。
“连信都不给我看,我问了你会说?”
“我从不会拒绝哥哥的请求。床上除外。”
张启灵握住那截白皙手腕,手指不老实的顺着手臂往上。
月光如水,洒落一地银白。
落在白初头发上,美得不可思议。
他拨开头发,吻落在白初背脊上。
“那你说说。”
“哥哥念给我听。”
张启灵在白初面前展开信纸。
张启灵的恶劣这些年被白初纵容得庞大。
偏偏白初又被他拿捏软肋,或者说白初乐意纵着他。
恶性循环。
以至于张启灵越发肆无忌惮。
于是白初被张启灵抱着,一个字一个字将自己已经遗忘的情书读给张启灵听。
“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张启灵在戒指上落下一吻。
两个人在长白山下住得不知时间。
直到后面,一个电话打到了白初手机上。
是吴峫打来的。
胖子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