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林泽来到穆景辰书房,看着穆景辰与白璃月回话道:“穆总,夫人,查遍了整个江城,没有找到白以柔,也没有白以柔的出行记录。
我下午派人在S市打听过,白建国还在白家,只是白以柔不知所踪,白建国现在也是每天在到处找她。”
白璃月冥想后,发出疑问:“江城没有白以柔的行踪?这怎么可能?上一次,我看到她出现在几个孩子的学校门口。
她在江城举目无亲,又没有房产,酒店入住记录应该可以查到她的。”
林泽回道:“夫人,酒店记录,乃至机场这段时间的出行记录我都派人去查过,根本没有一个叫白以柔的人来过江城,您之前不会看错了吧?”
“不可能,我之前在白家生活过那么多年,白以柔我再熟悉不过。”
白璃月否认后,又觉得有些蹊跷:“可她若来了江城,怎么可能查不到半点踪迹?”
穆景辰沉闷不语,却觉得这事不简单。
如今与他们有仇的,除了万蓉,就是白以柔了。
万蓉现在,应该被藏在东方家,绝对不敢露头,更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让人去害几个孩子。
唯一的可能,就是白以柔。
思绪之后,他大胆猜测道:“她来了江城,又查不到踪迹,唯有一个可能。”
“什么?”
穆景辰定定的看着白璃月,回答道:“换了个身份。”
一个人若在某个城市,她需要生活,不可能会毫无踪迹。
白璃月沉思后,觉得穆景辰的猜测不无道理。
白以柔现在名声尽毁,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她换个城市,换个身份生活,倒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白璃月掏出手机,从相册里搜出一张白以柔的照片递给林泽。
“景辰说得对,她也许换了身份,那就把照片贴出去,以白建国的名义发个寻人启事,重金悬赏,我就不信,她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好的夫人,我马上去办!”
林泽把白璃月手机上的照片传送到自己手机上,随后便出了书房。
白璃月靠在电脑桌上,望着端坐在电脑桌前的穆景辰,认真道:“以后不能再让几个孩子自己回家了,多派几个保镖护送。”
“嗯。”
穆景辰面色严肃,轻点了一下头:“在万蓉与白以柔的事解决之前,万事小心。
今天,是我没考虑周到,差点让孩子出了危险,让你担心了。”
白璃月向他走近,牵起他搭在电脑桌上的手。
“虚惊一场,好在几个孩子聪明,才没有被人得逞,对了,那个司机……”
提起那个差点让几个孩子出事的司机,穆景辰的脸骤然阴沉下来。
他声音带着冷调,眸光略带凶色:“解决了。”
为了钱去害几个小孩子的人,死不足惜!
他说这话时,被白璃月攥在手中的手掌紧握起了拳。
白璃月站在穆景辰身旁,她能感觉到他周身袭上的冷意,让人敬而远之。
他一向稳重,从不喜欢暴露情绪。
可如今,他让白璃月觉察到了一种隐藏不住的怒意和狂躁感。
她立刻觉察到不对劲,扳过穆景辰的手掌,把手指按压在他的穴位上。
他脉搏不稳,体内毒素已开始扩散。
若任由毒素侵蚀身体,他会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白璃月握住他的手掌,严肃道:“景辰,你体内的毒素开始蔓延了,你得尽量控制情绪,不能激动。
否则,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被这毒素吞噬所有意识,直到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若不是白璃月提醒,穆景辰根本没意识到,他现在变得易怒无常。
他压制住了略有些暴躁的情绪,反手握住白璃月的手,带着凶色的眸光逐渐柔和下来,回道:“嗯,我会的。”
“我打听过了,东方家的那株寒珠草过两天便是成熟期,那个买了寒珠草的人便会来取,到时候,我一定会说服那人,把草药卖给我们!”
白璃月神色坚定,走过去坐到穆景辰身旁,抱着他健硕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
有她在身旁,穆景辰的情绪十分平稳。
他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低头在她额间一吻。
…
东方家。
一大早。
诺大的房间内,温如梦睁开眼,侧头一看。
入目是白色冰冷的被褥床单,她眼中隐隐透着失望。
这两天,东方振华一直劝她不要执迷不悟,劝她去医院,或者让白璃月看看她的身体,却都被她拒绝了。
她如此执着,让东方振华对她的态度冷了几分。
这两晚,东方振华宁愿在书房睡,也不愿回房。
温如梦内心十分受挫,下了床后,便下楼去让人拿来一些早点。
之后,她亲自端着早点,来到书房。
东方振华在书房的躺椅上,身上只盖了一条薄毯。
温如梦走了过去,推醒了他。
“振华,时候不早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东方振华睁开眼,看到温如梦这张年轻似少女的脸,眼中立马带着一丝抗拒。
以前,他看到这样的温如梦,十分欢喜。
毕竟,谁不愿自己的太太永远年轻漂亮?
可自从他知道,温如梦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喝了少女心血制成的药,他内心便觉得十分可怕。
连带着觉得她这张脸都觉得有些可怕。
对于温如梦的热情,东方振华显得冷淡许多。
他掀开身上的薄毯,看着她手中的早点,轻叹一口气道:“如梦,你就听听我的话,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或者,你若不愿意去医院,我再让那位白小姐给你看看身体,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听闻这话,温如梦立马不高兴了。
她板起脸,道:“振华,我说了,我身体很好,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去医院?”
“可你喝了那种药,如梦,你知道你喝的那种药是什么制成的吗?那可是人的心头血!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迷不悟!我们已儿女双全,容貌什么的早已是浮云了,你为什么就是想不通?”
温如梦把手中的早点放在桌上,内心有些烦躁。
“什么人的心头血?振华,那个白璃月说的话你也信?她无非就是吓唬我们罢了!
再说,那药是依依给我喝的,是她害的我,她才是罪魁祸首,都是她的错,你为什么来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