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妈咪焦急的语气,五宝并没有多问,乖巧的回道:“好。”
正要挂断电话,皇甫璃月又道:“等等,五宝,记住,倒掉熏香的时候不要被诗珺姐姐发现。”
“知道了妈咪。”
五宝回完这话,皇甫璃月便听到电话里传来了挂断嘟嘟声。
她神色逐渐凝重。
陶诗珺的底细她曾派人去查过,并没有什么问题。
她们之间在这之前从未见过,更别说有什么恩怨了。
她正思考,一辆熟悉的车从她面前开了过去。
她定睛一看,是自家保镖的车。
车内保镖也看到了她,立刻靠边停车,并下车向她走来。
“夫人。”
皇甫璃月往他们开车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你们不是在盯着宫骐吗,怎么跑这来了?”
“夫人,宫家刚才出事了,宫太太自尽,宫骐已经把她送去前面的医院了,我们正在跟着他。”
“宫太太自尽?”
她着实惊到了。
郝如惠看起来可不是冲动之人,怎会突然自尽?
她立刻上了保镖的车,对着司机吩咐道:“跟着宫骐,去医院看看。”
……
御景别苑。
五宝捧着一杯奶茶,推开了爹地房间的门。
房间内,陶诗珺正在拨弄香炉里的香料。
看到五宝,她停下动作。
“五宝,又来看你爹地了?”
五宝抱着奶茶吮吸了一口,迈着小腿走到床边。
“诗珺姐姐,我爹地怎么样了?他还没醒吗?”
“嗯,可能还要一段时日呢。”
“哦~”
五宝一边吸着奶茶,一边看着陶诗珺挑拨香料的动作。
“诗珺姐姐,这个香料是你自己做的吗?”
陶诗珺淡淡回道:“是啊。”
五宝好奇的走了过去。
“我可以看看吗?”
小孩子好奇心重,陶诗珺并未在意,揭开香炉的盖子给五宝看。
五宝的头探了过去,因为太过专注,手中的奶茶随之倾斜,正好泼到了香炉中。
陶诗珺赶紧移开香炉。
可为时已晚,香炉被奶茶淹没,里面的香料被浇灭,已不能用了。
她立刻皱眉,有些不快的看向五宝。
五宝撇着嘴,委屈的眨巴着眼睛。
“对不起诗珺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陶诗珺虽然心中不快,但五宝是穆家的小小姐,她定然不敢发脾气。
“算了,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小心小心一点就好了。”
“谢谢诗珺姐姐,那我不在这里给你添乱了,先走了。”
五宝低下头,一脸愧疚的走了出去。
陶诗珺捧着被奶茶浸没的香炉,略显烦乱。
每天用的熏香都是她忙到深夜调配出来的,她一整夜的心血都被五宝给浪费了!
她看了一眼穆景辰,抱着香炉离开了房间。
一个小时后。
她来到上次和唐娴君见面的小道上。
站在小道,她四处顾盼。
没过一会儿,唐娴君从前方假山后走了出来。
见陶诗珺四处顾盼,她微笑道:“我已经在这等你很久了,你来找我,是皇甫璃月和穆景辰已经被你解决了?”
陶诗珺转身看着她,摇了摇头。
“还没有,我觉得璃月姐姐已经在怀疑我了,所以不敢有别的动作,我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想这么做了。
就算是她害了我父母,我也不能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否则,我跟她不就成了同一种人吗?”
见她打退堂鼓,唐娴君觉得可笑。
“你也太可笑了,仇人就在眼前,你居然临阵退缩!
皇甫璃月都开始怀疑你了,你以为不这么做就没事了?”
陶诗珺弱弱的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会放过一个想害你性命的人吗?”
陶诗珺哑口无言。
沉默后,又弱弱的说道:“璃月姐姐她对我很好,我向她认个错,她肯定会原谅我的。”
唐娴君“啧”了一声。
“她对你好,那是因为你在救她的丈夫,若是她知道你在害她的丈夫,你觉得,她真的会原谅你吗?”
“我……”
陶诗珺张开嘴,“确定”两个字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
唐娴君拿捏住她的心理,继续道:“若我是皇甫璃月,知道谁有害我和我丈夫的心思,我绝对会让这人死的非常难看!”
陶诗珺眼中露出惊慌。
她还这么年轻,并不想死。
唐娴君趁机拿出一个小拇指长的玻璃瓶,送到她的掌心。
“你已是骑虎难下,就别再犹豫了,只有了结了皇甫璃月和穆景辰,你父母的大仇才能得报,你才能好好活下去!”
陶诗珺看着掌心玻璃瓶中的液体,问道:“这是什么?”
唐娴君神秘一笑。
“把这里面的液体倒入熏香中拌一拌,再点燃熏香,吸入熏香的人会即刻毙命。
而且,这东西无色无味,不会被人察觉,你可以在无声无息中了结了他们。”
陶诗珺看着玻璃瓶里的透明液体,不禁打了个寒颤。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人即刻毙命?
她愣神之际,唐娴君又往她手中塞了一粒药丸。
“这是解药,你记得提前服下,还有,尽快动手,否则被皇甫璃月发现,丢掉小命的就是你了!”
陶诗珺轻握住玻璃瓶,低声道:“知道了。”
……
医院。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急救室。
“宫先生,宫太太并无生命危险。”
静等在门口的宫骐松了口气,刚准备进入急救室探望母亲,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立刻回了一句:“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对着跟随来的佣人说道:“好好照顾太太,我有点事,先回趟公司。”
抛下这话,他大步进了楼梯间。
此时此刻,皇甫璃月站在走廊的转角处。
听闻宫太太并无大碍,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看来,宫太太并非是想自杀。
见宫骐已经走远,跟随而来的只有宫家的两个佣人,她走了过去。
病房门口。
她向宫家佣人说明了来由。
佣人不认识她,但听说她是来看太太的,也放了她进去。
她走进病房,便见宫太太坐在病床发呆。
看样子,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