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身体好着呢,妈你别咒我啊。”
李凡凡拍着自己的胸脯,以表示自己的身体非常棒。
“再说了,这话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我哥啊,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被叶初阳带着出去玩。”
他说着还得意的瞅了叶初阳一眼,“你说不知道,他们去的那个地方周围都是雪山,超级冷,我特意多穿了一点衣服才去的,下飞机的时候都以为我到了北极,太冷了,难为我哥能坚持下来。”
“是吗?”
贵妇人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担忧的看着李父:“那个地方真有那么冷?”
李父瞪了一眼多嘴的李凡凡:“你别听他瞎说,没那么夸张。”
“那就是真的很冷了?”
秦秀目光自责,“那你的身体有没有事啊?都怪我,明知道你们要去的地方很冷,都忘了提醒你多准备几件衣服。”
她说着,又把挂起来的西服重新给李父披上。
“衣服你先穿着,我去再给你拿几件衣服。”
李父有些不自在,他把西服重新脱下来:“没事了,做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冷也暖和过来了,你别这样。”
看到秦秀被拒绝,李凡凡连忙拉住她的手:“妈,爸说得对,我也不太冷了,你要是拿衣服啊,就给哥哥拿吧,他身体弱,还在雪山里被雪崩困住了一晚上,简直太可怕了!”
他三番五次的提到李亚阳,秦秀终于看了他一眼:“哦,那你要不要添几件衣服?”
语气瞬间冷淡了下来,完全不像是对待自己的儿子。
叶初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过,他还是有些纳闷儿的,如果李父是再婚,这种事情,赵博文为什么没有提起过,难道说他并不知道?
元帅大人并不想搭理她:“我没事。”
话说完了,就准备拉着叶初阳回房间。
“哎——”
李凡凡可不准备让他们就这么简单的走了,走了多可惜呀。
“那我让妈熬点姜汤,哥你别走了,留下来喝点吧,突然从那么冷的地方回家,身体肯定适应不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他明面上装的对李亚阳很关心,可话里话外都在炫耀着,秦秀是多么听他的话。
他们两个的关系是多么的好。
元帅大人已经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不用。”
说完就不再理会。
叶初阳和他的耳朵都挺灵敏,走出去大老远都能听到李凡凡自以为很小声的嘟囔。
“……装什么装啊,病秧子!”
他恨恨的用脚尖踢了踢地面,到底不敢大声说出口。
李父就在旁边呢,大声说出来那不是凑上前去找骂吗?
“爸,你看看我哥啊,我们两个才是亲兄弟,他每次对我都是这个态度,反倒是对那个叶初阳,我每次都感觉他们两个才是亲兄弟,爸你赶紧管管啊!!”
心里的想法不能说出口,但是挑拨离间还是可以的。
李凡凡假装委屈的抱住李父的胳膊:“还有妈,妈每次都对他那么关心,结果我哥都不理妈,每天就和叶初阳待在一起,现在就连您和他的关系都疏远了,再这么下去,我们真的还是一家人吗?”
李凡凡说出口的一些话,李父是真的听不进去,权当他是在放屁,但是事关这个话题,他却不得不赞同。
确实啊,儿子和自己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再这么下去,真的不行的。
他忍不住想到了之前叶初阳跟自己说的话,或许他不该只听到李凡凡的话,对于叶初阳颇有偏见,他和儿子之间的关系日渐疏远,不只是因为叶初阳。
或许更多的在自身。
看到李父陷入深思,以为自己的挑拨离间成功,李凡凡得意的笑了。
结果换来秦秀一个瞪眼。
知道她又要提醒自己注意分寸,李凡凡不以为意,注意什么分寸啊,他说的都是现实,那叶初阳和傻子的关系确实越来越亲近,连带着让傻子和家人的关系疏远,他巴不得这种事情继续发生呢。
事实就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注意分寸?
只有让父亲意识到自己这个儿子才是最贴心的,他才能够注意到自己。
那傻子一直那么疏远就好了。
他心里高兴的想着,把李父哄得越发开心。
“她是我妈。”
被元帅大人直接牵着手,进了他的房间,摁坐在床上之后,忍不住有些想歪的叶初阳被元帅大人的一句话给拉回了现实。
“什么?”
他有些愣,不明白元帅大人说的这个话题是怎么挑起来的?
“她是我妈。”
元帅大人又重复了一遍:“就是你刚刚见到的那个女人。”
叶初阳傻愣愣的点头:“啊,我知道啊。”
李凡凡自己都说了,从他的话就可以推断出来。
“不,你不知道。”
元帅大人很固执的摁着叶初阳的双肩,语气很肯定。
叶初阳心脏重重地一跳,“你说什么?”
难道说元帅大人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你不知道,不知道她是我妈。”
再次重复了一遍,依然是很肯定的语气。
叶初阳愣神过后突然笑了:“好叭,我不知道,那你能跟我详细说说她吗?”
元帅大人真的意识到了什么,但他没有告诉别人,这就代表他接受了。
叶初阳没有理由不承认,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元帅大人,其他人都无所谓的。
元帅大人这才满意,“她是我妈,李凡凡,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
他一字一顿的给叶初阳解释这其中的关系,努力让叶初阳明白,为什么秦秀对他没有那么热情,以及李凡凡是怎么出现的。
整个过程很复杂,简单概括一下就是,李父这个人,那方面出了问题,这辈子都不太容易有孩子。
元帅大人的降生对他来说,可能这就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他自然是把这个孩子当成继承人的。
可元帅大人的身体有毛病,大脑发育也比较慢一点,更何况内脏有问题的话,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他认定这个生病的孩子是自己的继承人,别人可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