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众人都是放松了心情,但是看见此人站了出来,还说出这样的话!
顿时感觉!
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这个男人正是宗弘元的大儿子!宗和同!
夜司空看着宗和同走出来告状,也许知道了点什么。
圣人终究还是你圣人,有些话圣人不好开口,但是可以用别人来做个引!
宗和同就是一个引子。
也许宗和同这样的行为,是得到圣人的允许。
长孙御看着眼前的宗和同,淡淡问道:“本皇能理解你的想法,宗弘元大将军为我太京呕心沥血,这次战死了沙场,本皇也是非常的心痛!”
宗和同听后沉声说道:“圣人,如若父亲是真的战死沙场,那么身为父亲的儿子,我会为父亲感到骄傲,但是父亲不是对敌战死,而是死在阴谋之下!”
“宗和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长孙御的语气渐渐变得冷然起来。
小船上的嫔妃似乎见到事态不妙,赶紧离开。
奏乐这时候也停止了,场面的温度瞬间下降,开始了!
宗和同再次狠狠磕头:“圣人,父亲之死,完全是因为夜冲弃城!不然怎么会中了五岳的埋伏,我太京三百万将士全部牺牲!”
果然矛头指向了夜冲,夜冲弃城那是铁一样的事实,然而宗和同这样的做法,何尝不是在挑起圣人和夜家的矛盾呢。
“当年夜冲在朝堂上立誓,城在人在,在场的应该都在现场!但夜冲将五岳放进了太紧,退守夏都,此举就是叛国!”
众人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叛国之罪,那是要全家都砍掉的,就连圣人的女儿也是一样的。
毕竟嫁到了夜家,那就是夜家的人了。
夜冲此时站起身来,拱了拱说道:“圣人,臣有话要说。”
长孙御点了点头。
“诸位都知道五岳这次大军来犯,和当年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动用的神剑就有五把!更别说千万的将士,那枯人就占了一半!要塞确实是高,但在枯人的尸体下,搭建了尸台,而要塞在经过枯人两次的进攻,物资全部耗尽!”
“当时的情况紧急,要塞根本就防守不住五岳大军的进攻,如若继续守城,那么将士都会无辜白死!所以臣选择退守夏都,等待援军,再次发动进攻!”
宗和同听后气得脸色涨红,指着夜冲喝道:“你是怕夜家军全部死了,夜家就没落了吧!夜冲!你就是想保着夜家军!看看这次的战争结果,你夜家军死了多少人!恐怕不会超过三位数吧!”
确实如此,夜家军在这次的战争中,根本就没死多少个。
阵亡的夜家军也只有从城墙上吊下去的,确实没有三位数。
庞大的夜家军可是有三百万余人!
“如果不是你弃城,援军的三百万将士怎么会枉死!夜冲!这个责任,你必须要负!”宗和同明确表示,今天要是不给夜冲处罚,那么自己就自刎当场!
宗和同并没有装模作样,也没有和圣人勾结,只是想借这个机会,为父亲讨回公道!
而圣人知道宗和同肯定会利用今天,所以也就等着宗和同打个先锋,将事情慢慢说出来。
一切都在本皇的控制之中。
此时夜司空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圣人,老臣可否说两句。”
“司空请说。”长孙御低声说道。
夜司空面朝群臣,淡淡说道:“弃城这件事,从本质来说,我儿夜冲触犯了太京律法,但我儿只是想保护更多的人,明知道没有希望,还继续,那只会增添百万的冤魂,而宗和同所说的事情,依然会照样发生。”
“不管我儿有没有弃城,五岳的阴谋失踪会得逞。”
众人一听夜司空的解释,觉得有点道理啊。
攻破要塞,设下阴谋,结局也是一样的。
“所以司空的意思,是说圣人没有按时将物资交付,所以才导致这样的悲剧吗!”宗和同沉声质问,看样子···确实是在挑事情。
夜司空朝着圣人恭敬说道:“老臣可没有这样说过。”
长孙御深深吸了口气,随即沉声说道:“诸位爱卿,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众位爱卿现在也不敢说什么啊,现在随便得罪,根本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里了。
此时游浩南拱了拱手:“圣人。”
“说!”
“虽说夜将军做法有失欠缺,但是圣人···夜家也将功补过,将五岳全数斩尽,还我太京百年太平!”游浩南的话似乎确定了一些立场!
众人没想到游浩南居然站在夜家那边。
夜司空都有点诧异。
游浩南只是希望他们不要搞起来,又或者圣人赢,但圣人能赢吗?主人都不确定。
所以只能平息这场事端。
然而游浩南的话刚刚说完,沧溟就站起来拱手说道:“圣人,我太京都是赏罚分明,夜家确实将功补过,但是夜冲将军弃城,那是铁一样的事实,应该按照太京律法来严办!”
夜司空朝着沧溟沉声说道:“掌院,你要圣人杀掉功臣,想让天下人寒心吗!”
“那得是功臣才行!夜冲他是功臣吗!他只是一个弃城的将军!”沧溟指着夜冲喝道,丝毫不给任何的机会。
随着沧溟的话说出来!坐在后面的十多位副将猛地站起身来!
其中一个性格刚烈,直接喝道:“我们在前线御敌,你在干什么!你能体会我们当时的心情吗!你能体会物资耗尽等死的心情吗!”
“夜将军冒着被处罚的风险,让我们获得了生命!你居然说夜将军不是功臣!那敢问,以后谁敢当这个功臣!”
夜冲微微一皱眉,转头轻喝:“都坐下!圣人面前不得无礼!”
“夜将军!我们这口气憋得太久了!今天是不吐不快!”
“是的夜将军,我们这些做兄弟怎么能看着你被冤枉!”
“今天谁敢动夜将军!那就从我夜家军的尸体上走过去!”
随着副将们的话,空气中的火药味更加浓烈,仿佛随时都要动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