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如果真要来,肯定不会选择深夜,也不会用小时候的方法叫自己,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应该是太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并没有收到消息。
“事情不大,就是想见见阿弟你啊,在五岳的感觉如何?”夜昆关切问道。
夜秦点了点头:“现在已经习惯了,古幽那边的动静也挺大的,到时候我就准备去边境了。”
“阿弟,阿哥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和阿哥说。”夜昆严肃问道。
“阿哥问,阿弟自然说实话。”
“抵御古幽没错,但阿弟你有没有想过要侵略古幽?”
听到阿哥的提问,夜秦顿了顿,随即沉声说道:“会。”
果然啊。
夜昆点了点头。
“阿哥就不问我为什么吗?”
“阿弟你也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阿哥不想阻止你想做的事情。”夜昆笑了笑,现在的阿弟像个男人了,只是···唉···
夜秦皱了皱眉头:“阿哥,你这辈子都是我的阿哥,阿弟不会对你有所隐瞒的。”
“你小子,说的这么煽情干什么。”
“哈哈,阿哥你是不是要哭了。”
“那我得挤出一点以表感动了。”
“去喝一杯?”
“好。”
夜秦找来酒,兄弟两就坐在无人的地方,一人一瓶。
“阿弟,刚刚过来的时候听见宫女说,你在杀皇室?”夜昆好奇问道。
“嗯,这些五岳的皇室贼心不死,大伯也没杀干净,最近动作也挺大,我怕这些皇室和古幽勾结,所以除掉了。”
“确实,这样的人该杀,但也不要冤枉了好人。”夜昆补充了一句,还是不想看见阿弟变成嗜血之人。
“阿哥你放心好了,我杀的都是坏人!”夜秦冷声说道,随即闷了一口酒。
看着阿弟的神态,夜昆心里叹息,人长大了,难道真的都会变吗?
“弟媳都还好吧??有没有当爹?”夜昆扯开话题笑道,别说一些严肃的事情。
“在努力,应该会很快怀上。”
“哟,挺自信的嘛。”
“那是,阿弟的实力摆在这里。”夜秦拍了拍胸脯,似乎有点嘚瑟。
夜昆笑了笑,轻叹一声:“阿弟,古幽情况不明确,你自己也要小心。”
“阿哥你放心好了,阿弟的实力现在也提升了。”
夜昆是知道的,娘亲之前说了这件事,阿弟应该和自己有了奇遇。
至于是什么奇遇,夜昆就没问了,阿弟也需要自己的秘密,有些能问,但这种事情不问就行。
阿弟也从来没问自己。
要懂得理解。
“不错,厉害了。”
“阿哥,打算留几天?”
“等下就回。”
“太京是不是出事了?”夜秦低沉问道。
夜昆没说什么:“阿弟,太京的事情交给阿哥来处理,你好好对付古幽就行。”
“阿哥,阿弟如果能帮上,就知乎一声。”
“你见阿哥什么时候和你客气了。”
“那是···”
两瓶酒下肚,夜昆站起身来,双手按住阿弟的双肩:“一定要小心,这是国战。”
“明白,阿哥你放心。”
“好,阿哥路上小心。”
“嗯。”
夜昆踏上飞毯消失在夜幕之中。
看着阿哥离开,夜秦轻叹了一声,紧了紧身上的袍子,朝着寝宫走去。
回到寝宫里面。
“事情要紧吗?”长孙蕊担心问道。
夜秦摇了摇头:“不要紧,交代清楚就好了,睡吧。”
紫嫣感觉夫君没说实话,夫君是在见什么人吗?
想是这么想,紫嫣也没过多的询问,躺在夜秦的怀里渐渐入睡。
坐在飞毯上的夜昆长叹连连,阿弟还算好···只是对敌人残忍了点,没有变成那种嗜血之人。
还是先回太西县告诉媳妇她们,自己这段是要留在太京调查一番,估计媳妇们要抱怨了。
在夜昆回太西县的时候,太京上空的一艘飞舟之内。
夜魔正在会见一个人,这个人夜昆也认识,古参树。
“古参树前辈,我们什么时候前往迷雾森林?”夜魔恭敬说道,心里也疑惑,古参树一直不出动,到底在想什么。
古参树望着太京月色,淡淡说道:“夜魔,不要着急。”
“古参树前辈,现在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夜昆已经离开了太西县,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夜魔不解,如此好的机会为何不把握住。
“夜昆这孩子是个不稳定的因素,虽然人没在太西县,但是夜昆手底下的人还在。”
“古参树,都是一下下人,何惧?”
“下人?”古参树听后轻笑了一声,笑夜魔不懂事啊。
“难道不是吗?”
“夜魔,你还是太年轻了,夜昆手下的人可没有那么简单。”古参树淡淡说道,转身看向夜魔。
夜魔不语。
“不要心急,记得等等,也许还有人为我们探探路。”古参树幽幽说道。
“还有人?”
“对于迷雾森林,很多人都想了解,只是还没浮现出来,我们冒失过去,只会暴露了。”
“敢问古参树前辈,还有谁?”夜魔紧迫问道。
“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这次的迷雾森林,可是一个大场面。”
“大场面···”夜魔喃喃低语。
忽然,一只飞鸟落在古参树的手指中,啄了啄古参树的食指。
古参树轻轻抚摸着飞鸟的羽翼,将脚上的信摘下,随即手中一扬,飞鸟离去。
看了看手中的信,古参树表情没有发生变化,而信也化为了灰烬。
“时间不早了,夜魔去休息吧。”
夜魔还以为古参树看了信要说点什么,结果什么都没说,难道是不想告诉自己吗?
但夜魔也不敢多问,毕竟站在面前的是个妖王。
“是,古参树前辈。”夜魔拱了拱手,弓着身子退下。
等夜魔走后,古参树轻叹了一声,目光再次看向了夜空,目光深邃。
第二天深夜,夜昆终于是回到了太西县,不过夜昆没有隐藏,直接出现在街道上。
毕竟自己在太京没了,爷爷肯定是知道的,自己离开的借口就是回来告诉媳妇,这样也能说得过去。
这太京的水,比当年还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