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发生了什么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说那同安派的靳可儿小姐私会外男,她的门口倒挂着几名男子,而且那几名男子……”
侍女说到这里,脸色飞红,说不下去了。
以梁清子一个腐女多年的观察,便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儿了。向来是温一灼为了替她报仇,将那三名男子倒挂在了靳可儿的房门前。
果然是我的温小可爱!做事就是干净利落!
“行了,我知道了。我换了衣裳,马上就去。”
“是。”侍女应声告退。
梁清子一边换衣服,一边心想着,这古代的女子就是胆子小,不就是门口多了几个被倒挂着的男人嘛!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此时,靳可儿的房间里只传出隐隐的哭声,而众人却都聚集在靳可儿的门口窃窃私语,甚至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进去。三位主事师兄都在门口等着。
玄九眼尖,最先看到了梁清子。
“三位主事师兄正在等你呢,发生大事儿了!”
玄一、玄二和玄三看到梁清子来了,像是得了救命恩人一样,连忙将一大清早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
端阳节最后一日休沐,靳可儿睡醒开门,却看到门口有三个全裸着的男人,倒挂在自己房门前!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当下连脸都没有看清,便被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周围的人全都听到了这边如杀猪般的嚎叫,一股脑的全部都来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一时间,三名全裸着的男人倒挂在靳可儿房门前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玄辩门。而靳可儿自己也没脸出去,索性便关了门,自己躲在房间里面哭。
饶是梁清子作为现代女人,听到这样的事情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温一灼,果然是好狠的心肠!在这样一个时代,门口莫名其妙地出现男人,已经是一件有损名节的桃色新闻了。可温一灼做的更狠,竟然还把三个人给扒光了!
虽然众人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单凭这三名裸男出现在靳可儿的房门前,她还亲眼看到了,她的清白也已然毁了,名声也已经完了。
靳可儿可是同安派的大小姐,她的名声完了,同安派的名声也就完了。
可怜同安派如今正蒸蒸日上,将来却难保不会因此事而日渐没落了。
但梁清子对同安派没有任何的愧疚,对靳可儿更是没什么好感。既然自己有了害人的心思,就应该想得到一报还一报。
虽然不愿,但她毕竟是副掌门,进门安慰靳可儿的事情,其他人进去都不合适。
突然间,梁清子的余光瞥到了隐在人群中的温一灼,今天的温一灼一反私下里跟她见面时的热情,又恢复到了一个受伤小白兔的懦弱姿态了。她看到这样的温一灼,心中只想笑。
有谁能够想得到,眼前这一幕惊天地、泣鬼神的场景,是这样一个“小白兔”的手笔呢?
梁清子整理了一下心情,在众目睽睽之下推开门,她走进房间,将房门虚掩着,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大。
房间内,所有的陈设已被砸得凌乱,桌子和架子上的东西悉数被扫到了地上,瓷器花瓶的碎片遍地都是……绕过凌乱的房间,梁清子终于在一处角落,发现了缩在墙角,哭成个泪人儿的靳可儿。
此时的靳可儿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傲气和虚伪,她双臂抱着腿,将头深深埋在两膝之间,肩膀不住地颤抖着。若是换一个男人进来,说不定会被眼前靳可儿这幅柔弱的样子打动,但这副模样落在梁清子的眼里,除了落魄和活该,找不到其他词了。
“别哭了,说说事情的原委吧!外面的人都在等着你呢。”
靳可儿抬起头,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
“梁清子!是你干的是不是?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
“你自己自作孽,跟我有什么关系?”
靳可儿红着一双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哭泣还是愤恨。
“你昨天你去品茶之前就见过这三个男人了,对不对?!你居然能够在中了软筋散的情况下还能将这三个人撂倒!我真是小瞧你了!”
梁清子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靳可儿用尽全力,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你给我们放了三天的假,不就是因为你知道了我们所有的安排吗?你知道我们会对你下手,所以就给我们留了充分的时间,你要请君入瓮,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着我们动手!你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对不对?梁清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我?!”
“我针对你?”
梁清子被气笑了:“难道这三个人不是你找来的吗?难道他们不是只听从你的命令吗?你说我针对你?我是玄辩门副掌门,你只是同安派的小弟子,玄辩门是江湖大派,同安派只是个排不上名号的小门小派。你说我针对你?你有什么可让我针对的?”
梁清子本不是个刻薄的人,奈何这靳可儿的不要脸程度着实突破了她的底线。本来她是受了众人的委托进来安慰的,没想到靳可儿现在反倒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倒打一耙,将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在了她的身上,将自己做的事情撇得干干净净!
梁清子不由得感叹,以前看那些脑残的穿越小说的时候,总是觉得这些女配角都太没有智商了!很多明眼就能够看清楚的事情,为什么这些女配角偏偏要往牛角尖里面钻?
但现在她置身其中才明白,很多事情不是恶毒女配们不想明白,而是她们根本就不愿意面对如此丑陋的自己。
“你……”靳可儿一时语塞,她从来不知道梁清子如此伶牙俐齿!“你嫉妒我的才华和美貌!”
“……”梁清子彻底无语了。
“自作孽,不可活,与其在这里怨恨我,不如想想你以后该怎么办,门外那些都是等着要看你笑话的人,听说同安派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一会儿要怎么跟你父亲和师父交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梁清子懒得跟这种人继续牵扯,抬脚便准备离开。想了想,她又回头说道:
“如果我是你,与其抓着对一个丝毫不熟悉的人的怨恨,倒不如仔细想一想,到底是谁引导着你产生了这些情绪,做出了这些事情。刚才你口口声声说的“你们”,到底还有谁?现在事情发生了,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受伤害?”
靳可儿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