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迟茂祖急急忙忙地找到了梁清子。
“清掌门,你得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这事儿真的跟我们没有关系!”
梁清子正在跟玄九下棋,被这迟茂祖一句话说得一头雾水。
“迟掌门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别着急,慢慢说。”
迟茂祖坐了下来,将桌子上的茶壶一饮而尽,这才说来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乐天派的一组人马,受龙月阁的委托,保护他们的一队人马和镖车,走过一个危险的地方。
那个地方经常有土匪打劫,但自从乐天派弃恶从善之后,土匪便有所顾忌,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是这一次事情却非常诡异。
因为龙月阁派出那一队押镖的人,竟然全部消失了,就连镖车也不见踪影!
最后只剩下乐天派派去保护镖车的那一队十几个回来了。他们个个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也被剑挑破了。
据他们说,他们与来抢劫镖车的人血战一场,但这些人似乎并不恋战,只是奔着龙月阁和镖车而来。且他们的身手十分凌厉,不像普通的江湖高手,倒像是刻意训练而的。
这些高手的目的,就是为了转移乐天派这群护镖人的注意,而将他们吸引走之后,另有一队人马,专门对龙月阁的人下手,并劫走了镖车。
当他们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之后,已经太晚了,他们回到打斗的地方,却发现人和车统统不见了踪影!
人和车全部都凭空消失了!
更可气的是,当他们回到乐天派,将这件事情报给迟茂祖的时候,龙月阁和其他江湖门派仿佛提前知道这件事情了一样。
他们找上了乐天派,说他们就是大魔头,狗改不了吃屎!一日是魔教,终身干坏事!一口咬定是他们杀了龙月阁的人,占了自己的镖车和财物,并扬言要血洗乐天派,为他们的人报仇!
迟茂祖哪里受过这个气,当下便想要跟那几个前来讨伐的人一决高下!
但他却始终牢牢记得,梁清子曾经嘱咐过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跟其他门派的人发生争执,否则他便永远都洗脱不掉身上魔教的印记,也就不能永远明着追随他的少主!
因此迟茂祖硬生生将这口气忍了下来,说会给众人一个交代。
好不容易将其他门派的人送走,他便立刻来到玄辩门,找梁清子商量对策。
梁清子一听,便知道这是有人做局。
“迟掌门,这件事情你处理得非常正确,这个时候如果你与其他门派发生了争执,反倒不好做办了。”
迟茂祖一听梁清子这样说,悬着的心便放下了一半。
“他奶奶的!居然有人敢对老子我下手!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定不会放过他!还有,我怀疑那龙月阁就是来诓我们的!否则他们的消息怎么传得那么快!我刚刚知道消息,他们人就到了?!怎么这么巧?!”
迟茂祖唉声叹气:“我一直都记着清掌门你对我的嘱托,既然我以后要光明正大的追随少主,就一定要忍下这口气!只不过,他奶奶的!这口气实在太难忍了!清掌门,你可一定要查明真相,为我们乐天派做主啊!否则我们这个月做的事情就全打了水漂了!你可不知道,我手下的那帮弟兄这个月过的有多难!为了得到大家的认可,大家可都是拼了命的!”
梁清子点了点头:“迟掌门放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此事,但我还是要嘱咐,不光你要沉住气,还要盯住下面的人,一定沉住气。若是这段时间有什么不利于乐天派的传言传出,千万不要想着去辩解,只等我将事情查明,一切便可真相大白,这个时候越解释越乱。”
迟茂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许这不单单是针对乐天派而来,很有可能是针对梁清子,甚至玄辩门而来,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清掌门放心,我知道轻重。”
迟茂祖走后,梁清子说道:“九师兄,你怎么看这事?”
玄九落在棋盘上落了一子:“你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还问我。”
梁清子笑道:“九师兄真是把我看到透透的,只不过我虽然知道是谁,但是找证据的事情还得麻烦九师兄。”
玄九将手中的棋子全部都扔回了棋篓里。
“真是有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平时我看你与那温一灼走得十分亲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你都会让他去做呢!没想到我们的清掌门有朝一日求到我这里,真是让我感到荣幸啊!”
梁清子讨好地笑道:“九师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是同门师兄妹,若说亲近,肯定还是咱们亲近呀!”
玄九赶紧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得得得,我可不敢跟你论同门师兄妹,你是副掌门,我只是普通弟子,咱们清掌门有什么指示我还敢不听吗?只不过,这高阶秘籍课到底还需要多久才能结束?现在江湖局势混乱,外门弟子长久住在玄辩门,总是多有不便。温一灼也就算了,我看他也没什么歪心思,但那苏瑾,我着实是不喜欢。”
梁清子无所谓地笑道:“九师兄说不喜欢,那课程就可长可短,我随便找一个借口将他们打发了便是。不过若是我们查清,这件事真的是苏瑾所为,那便跟着课程长短无关了,左右的苏瑾和紫灵山庄在这里都待不下去了。”
玄九笑而不语。
第二天,梁清子便对众人宣布,自己要在玄岩洞闭关三天。这三天内只要玄九给自己送饭,其他人一概不得靠近玄岩洞。
玄辩门的人也都知道梁清子慧根匪浅,她的闭关对玄辩门来说非常重要,所以谁都不敢说什么。
宋司司得知,心中又是一阵嫉妒,免不了又跟苏瑾抱怨了一顿。
然而苏瑾心中,对宋司司的不满却与日俱增,对梁清子的兴趣越来越大。
这一天,梁清子带着玄九朝着玄岩洞的方向前去,到了人眼不见的地方,便一个转向,径直下了山。
两人骑着快马,朝着那镖车被劫的地方,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