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澈先是微微一愣,继而连连摇了摇头说道:“没……没有!当然没有!”
“你当然不敢说有。我就是这样!我对我的学徒只会更苛刻。要是连这点都受不了,马上出门离开,我就不拦你。”言无咎冷笑一声,说道。
“没关系,只要能成为您的学徒,什么样的委屈我都能承受。”江千澈连忙说道。
纵然内心再怎么不爽,现在是为了成为人家的学徒,脸上自然不能表现出来,而且他必须要控制接下来脸上的表情,否则被对方看出来,难度自然就变得更大。
“是吗?话未免说的太早了。”言无咎转头看向叶峰,说道,“你呢?既然副席给你们争取了机会,那就也介绍一下自己吧。”
“叶峰。”叶峰只开口两个字。
“哦?这么简短?哪个叶,哪个峰?”言无咎倒是有些意外问道。
“叶子的叶,山峰的峰。”叶峰回答道。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像他那样,如何崇拜炼丹师,未来要成为炼丹师,或许可以说说,我收你为学徒的理由之类。”言无咎微微皱了皱眉头开口道。
任云踪忽然间发现叶峰这样子可能真的是极好的方法,比起江千澈更能引起兴趣,言无咎必定见过不少人,大部分都是江千澈这样的,极少有叶峰这样说话很少。
如果能对了胃口,说不准叶峰的成功率会更高一点,看来是他太急了一点,这学徒的位置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别人不太容易抢走。
江千澈没有想到,言无咎竟然喜欢叶峰这样不愿意说话的,他显得太过于热情,而让对方一点兴趣都没有,早知道就该改变风格。
只是现在才知道,未免太晚了一些,想挽回比登天还要难,而且他还不敢贸然插嘴,或许会引起言无咎的厌恶。
“我没有什么话要说。”叶峰摇了摇头说道。
“这小子是本来就这样,还是故意装作这样?”言无咎问任云踪道。
“应该不是装的。他的成绩很优秀,理论实践双料满分。”任云踪顺势介绍道。
尽管言无咎对于炼药会的考试一向都不关心,但这可以变相说明叶峰的能力。
“哦?那考试好像非常难,考满分可不简单。”言无咎明显有点意外。
怪不得任云踪来推荐人才,原来是有人考到满分,这样的人可是凤毛菱角,至少在他来到炼药会之后,还从未有人能够做到。
“是的。这次的题目很难,一般来说通过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任云踪点了点头说道。
“这么说的话,那他也是人才了?”言无咎手指指向江千澈。
“当然,他比第三名足足高出七十多道题,总共有二百道题目。”任云踪不假思索。
哪怕江千澈比不上叶峰,但丝毫不能阻碍其确实是一个人才,尽管江家起到了一定作用,可家世本来就是自身的能力一种体现。
“要那么多题目干什么?我觉得十几道题,足以考察能力,二百道题,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言无咎对于题目的数量十分不满。
“这是基于多方面的考虑,能更全面了解考生的能力……”任云踪解释道,全国的炼药会都是统一这样的考试,任何一家都不能例外。
要是少一点的题目,也没什么不行,他曾经建议缩减到一百题,但上头并不同意,可能是因为牵扯面实在是太广了。
“算了,我没有兴趣了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言无咎压根就不想听下去。
“这恐怕是个人无法改变的……”任云踪说道。
“你就是想让我从他们两个当中,选一个当学徒?”言无咎问道。
“是。你相对更看好哪一个,就要哪一个。”任云踪实际上更希望言无咎将两人都收为学徒,但他知道那样未免有点想多,毕竟多一个学徒就要多浪费一些时间。
只要言无咎不是两人都不收,他就已经相当满意,他更倾向于谁,实际上并不重要。
他的话不会影响言无咎的判断,作为一个炼丹师,有主见是第一位的。
“在此之前,是不是能容许我说一下自己的优势?”江千澈忽然间开口道。
看起来言无咎似乎对叶峰更有兴趣,但他绝对不能就此放弃,哪怕是没有一点用处,他也要为自己努力争取一下,说不准就能看到希望。
“言大师觉得有这个必要吗?”任云踪知道江千澈想干什么,但他同样也知道,言无咎根本不愿意浪费时间,听江千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千澈的优势,除了背靠江家之外,似乎就只剩下野心,能力方面毫无优势可言,成绩就是最直观的比较。
“当然没必要,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言无咎摇了摇头说道。
“可是……”江千澈还想说什么,被任云踪挥手打断。
“没有可是,一切听从言大师的。”任云踪冷声说道,他必须以此勒令江千澈闭嘴,否则的话,可能连选一人的可能性都没有。
“你们大概都觉得我会选他……”言无咎手指指向叶峰,略微停顿了一下指向江千澈说道,“但很遗憾,真要选学徒的话,他更合适。”
江千澈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狂喜,连忙开口说道:“谢谢言大师,谢谢言大师……”
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逆转,言无咎从一开始就怼他,说他太过虚假,就好像对他不满意到极点,而对于叶峰似乎相当有兴趣。
之所以开口说自己的优势,当然是以为叶峰已经稳操胜券,却没想到最终学徒竟然是他。
“言大师喜欢就好,别的真的无所谓。”任云踪自然是很意外,但他不能开口影响言无咎的决定,也肯定影响不到。
“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言无咎看向任云踪,他做事从来都不是以常理度之。
“其实仔细想想,并不难理解。”任云踪不紧不慢说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想的?”言无咎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有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