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昭飞快地向大厅跑去,走到大厅一看祖母、二哥、父亲全在等着自己,瞬间感到委屈,眼泪在眼眶间打转。
原本还想要训斥沈唯昭的祖母在看到孙女这个样子之后,只剩下了心疼,她走到沈唯昭跟前,颤抖着双手扶着沈唯昭的脸颊,欣慰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让祖母看看,可有受伤?”
沈唯昭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牵着祖母的手笑道,“多亏了哥哥他们及时赶去救了我,否则,你就见不到你可爱的孙女了。”
“呸呸呸,你这小丫头瞎说什么,我们家囡囡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虽说祖母不责罚她了,但是沈从南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逮住沈唯昭就数落了一番,“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要随便出门,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你看看,如果不是你兄长发现了你的踪迹,你小命就没了!”
沈唯昭自知今日之事确实是因为自己一时任性出门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她认了,但是如果要她一辈子都不出门的话,她真的不行。
她和父亲理论了起来,“父亲,今日之事确实是我的不对,因为我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害你们担心了,但是女儿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沈从南倒要看看她要干什么。
沈唯昭说道,“您也说了,小时候帮我算了一卦,说我不到十五岁时会遇到一个劫,会不会就是这个劫?”
听沈唯昭这样一说,倒真的有几分道理,当初江欲说了,十五岁时绝不能让沈唯昭出门,否则会遇到一个劫,会不会就真的是现在这个。
但是现在江欲也不在这里,不能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为此,沈从南心中涌现出了江欲说过的话,“待沈小姐十五岁过后去南阳派修习,或可保她一世平安。”
沈从南看向了沈唯昭身后的霁远等人,他心中加剧了这个想法。
他走到霁远身边说道,“霁道长,沈某拜托你一件事,可好?”
霁远说道,“沈将军严重了,沈将军但说无妨,是要是我能做到的,定将竭尽全力。”
有了霁远这句话,沈从南放心了,他将沈唯昭拉到霁远跟前。
这个时候沈唯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问道,“父亲,你要做什么?”
沈从南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看向霁远说道,“霁道长,可否让小女拜入南阳派下?”
在场的人听到后全都震惊了,特别是沈祖母和沈唯昭二人。
“父亲!”
“从南!”
就连霁远都惊讶沈从南会说出这句话,毕竟整个莲城都知道,沈府最宝贵的就是沈小姐,沈从南肯将她送往南阳派,他真的想象不到对沈从南来说将会是怎样的心情。
霁远问道,“沈将军作何如此?”
“不瞒你说,唯昭小时候就有人说过,将她送往南阳派或许是对她好,当时我不以为然,直到经历了今天这样的事情我才发觉,或许真就如那人所说,将她送往南阳派真的能保她平安。”
沈祖母有些伤心难过,她说道,“当真要将囡囡送走?我们沈府家大业大,因何保护不了囡囡。”
沈从南也是百般个不愿意的,从小就放在心尖上,生怕磕着碰着,但是今天这件事情一出,让沈从南认清了现实,他悲痛的说道,“母亲,你以为我就愿意吗,是,沈府家大业大,保护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保护不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与妖魔抗衡?母亲觉得可能赢吗?”
沈祖母不说话了,她也知道这件事情只有让沈唯昭修习仙法,才能避免妖魔的攻击,但她真的舍不得唯昭啊。
霁远听明白了,他对沈从南说,“沈将军,既然如此,几日后便是我派的招新,到时让沈小姐带着这块玉牌上山即可。”
沈唯昭根本不在状态,虽说她愿意学习仙法,但是真到让她离家去往南阳派,她真的定不下心来。
沈从南提醒了她一下,沈唯昭回过神来,看到了眼前的玉牌,缓慢地伸出手将玉牌接了过来。
这件事情敲定下来之后,沈从南安排他们去客房休息了,在看到萧池的时候有些疑惑,说道,“这位道长,我看你有些眼熟啊,你也是南阳派的吗?”
萧池摇了摇头恭敬地说,“沈将军高看了,我不是南阳派的,我只是路过那里碰巧和霁道长他们一起救了沈小姐。”
“原来如此,既然来了,都是客,玉珠。”沈从南将丫鬟喊了过来。
“带这位公子去客房休息。”
玉珠说道,“公子,请。”
萧池告退了沈从南,跟着玉珠去了客房。
萧哦池躺在床上时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心心念念的人竟真的出现在了眼前,萧池想到沈唯昭便觉得她太像当初刚和苍月认识的时候了,但是又觉得有些不一样,现在的她更活泼。
初见苍月时她总板着一张脸,也不爱笑。
沈唯昭并没有睡着,她一闭上眼睛就总是能感觉到蜘蛛精在她面前晃动,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入睡。
她烦躁地坐了起来,老是感觉耳边有“吱吱”的叫声,但仔细一听又没有声音。
沈唯昭下床来到了桃花的屋内,看着桃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心里感到万分愧疚。
她握紧桃花的手说道,“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霁道长说你并没有什么大碍,可你怎么还不醒来。”
沈唯昭一心都在桃花身上,并没有感觉到危险正在向她靠近。
在黑夜里,散发着恐怖的气息,看不见的暗处此时正有东西正在缓缓靠近沈唯昭。
沈唯昭看过桃花之后正准备起身离去,突然!床底传来了摩擦的“吱吱”声。
她不以为然,还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但是这次不一样,声音越来越清晰,沈唯昭飞速地撤离床边,紧盯着床底。
她紧张地看着,手中也有了动作,在自己身上拿出了汀匀给她画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