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仙子,老夫真的不是有意去写这个话本的,你也看到了,老夫以后都不写了,还望苍仙子能饶过老夫。”
说到底苍梧也是赤梧剑的主人,炼丹老儿看她自然是有一股威慑力,不自觉地降低了身段。
苍梧看到炼丹老儿这副姿态也没有为难他,“我此次前来并不是难为你的,只是这些话本你可还有未更新的下一话?”
炼丹老儿停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了什么笑道,“有有有,老夫这里还有一些之前的草稿,如果把苍仙子想要的话,可以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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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独自一个人躲在夕颜殿看从炼丹老儿那里拿的草稿话本,不得不说这炼丹老儿以后可以靠这个发家致富了,写得还挺好。
苍梧边看边笑,以前她怎么没觉得他们二人相处是这副模样,当真是旁观者的心性就是和当事人不一样。
苍梧看得太入迷了都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身后许久的池淞。
池淞看着坐在板凳上喜笑颜开的苍梧,“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池淞凑近了几分,只看到了一个暴躁仙子偷偷拉了捣蛋仙君的手……。
还没等他继续看后面的剧情,话本就被苍梧拽走藏在了身后。
苍梧尴尬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池淞,“你怎么来了?”
池淞看着苍梧紧张的模样,调侃道,“怎么?看什么话本呢藏得这么严实?”
苍梧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含糊道,“没什么,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池淞看苍梧这个模样也没揪着她不放,与她说了一会去明德殿查看功法的事便离开了。
苍梧直到池淞彻底离开以后才将话本拿了出来。
还没等她松上一口气,谁知道原本离开的池淞竟又折返了回来,趁她不注意将她手中的话本拽了出去。
苍梧反应过来后想要伸手去拿,奈何池淞身高太高,将话本举得高高的令苍梧拿不到。
池淞看着封面的《暴躁仙子和她的捣蛋仙君》,池淞不光看,他还念出来了。
苍梧听着池淞念出来后,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股羞耻感。
她更奋力地去够话本,她越够,池淞举得越高,苍梧一个不小心差点摔倒。
池淞眼疾手快地扔掉了话本将她扶住了,二人此刻的距离尤为贴近。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忘记了方才抢话本的事情。
苍梧看着池淞看她的眼神,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好似一个猎物在眼前的感觉,苍梧率先脸色涨红,慌乱地推开了池淞去找掉在地上的话本。
嘴里尴尬地说,“那个……你不是还有事吗?”
池淞看着苍梧害羞的表情他止不住的笑了,嘴上脱口而出了一句,“你方才是脸红了吗?”
苍梧刚捡起的话本因为池淞的这一句话又掉在了地上,她的动作更显慌乱,急忙否认道,“没有……你看错了。”
苍梧不去看他,慌乱地将池淞推到了门外关上了门。
蹲在门口深呼吸,“我怎么可能会脸红,绝对是他看错了!”
池淞被推之门外也没在逗他,嘴角含着笑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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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池看着兄长让手下拿来的话本,这里面描写的都是当年苍梧和池淞的过往,他看完之后握紧了双手,眼角微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烨劝解道,“既然苍月站在已经是苍梧了,我劝你最好断了那个念想,你也看到了,他们二人当时在天界可是公认的。”
“够了!”萧池不想再听下去了。
萧烨看着萧池这般痛苦的模样他也不忍心,可是为了不让他日后更加痛苦,必须早日断掉这份情感。
二人都沉默了,一旁的侍卫也不敢乱动,生怕触及到了什么祸乱自身。
正在二人沉默之际,殿外传来了躁动。
“让我进去!”
“你是何人?待我进去通报一声你才能进去。”
“你让我进去听到没有?我是谁你不知道?我可是你家二殿下的好朋友!你竟然敢拦我?”
萧烨听着殿外嘈杂的声音,和一旁的侍卫说,“去看看是何人在殿外喧哗。”
门外拦着的人看到侍卫过来了说,“黎侍者,这个女人想要闯入大殿,如何处置?”
黎侍者看清楚是谁以后和拦着的人说,“放她进去吧,她是二殿下的朋友。”
“听到了没有,我都说了我是二殿下的朋友,你还敢拦我!”
男人立马躬腰行礼,“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魔女见谅。”
“哼。”
侍卫点头离开,没一会儿就领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萧烨看清楚来人之后,和一旁伤心的萧池说,“萧池,你朋友来了。”
萧池还以为是苍梧来了,他欣喜地扭头,看到来人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皎皎?你怎么来了?”
皎皎自然看到了萧池方才变脸的样子,“怎么?看到是我就这么不开心?”
“没有……”
皎皎见他如此落寞的样子便不再寻他开心,“别一副这种模样,最坏的结果不就是他们之前在一起过嘛,这有何难,他们现在又没有在一起,你还有机会。”
皎皎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暴躁仙子和她的捣蛋仙君》就知道萧池一定是看了这个才如此垂头丧气。
早在她在东海的时候就听说过关于苍梧上神和池淞上神的故事,当年这个话本她娘亲也特别喜欢看,如今还放在她家藏书阁之中,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萧池不是一个破坏别人关系的人,依旧闷闷不乐中。
“别哭丧着脸,再者说了,苍梧还是苍月的时候不还对你有意思吗?你俩现在属于公平竞争。”
皎皎一语惊醒梦中人,这句话让萧池的眼睛都明亮了起来,但是他又想到了什么,再次泄了劲,“你真觉得她是喜欢我的吗……”
萧池并不觉得苍梧在苍月时期喜欢他,但是他能肯定的是沈唯昭时期绝对喜欢他,因为沈唯昭并不是一个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如果让他赌苍月对他有意思的话……他有些不敢赌,他怕自己在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