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温酒便上了楼。
[温酒:姜流,视频发你。]
温酒将温承吃下放有一号试剂的饼子,而后匆匆离开的视频,发给了姜流。
不一会儿,姜流发来一串的哈哈哈。
温酒放下手机,进了浴室。
黑夜掠过,繁星点点。
清晨。
温酒拎着帆布包,踩着帆布鞋,溜达着打了辆车。
“去秋韵居。”
温酒看着手机上的消息,靠坐在车上,慵懒随意,纤长白嫩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敲点点。
到了秋韵居,温酒拎着包下车,走进秋韵居,略微昏暗的灯光下,是古朴的木质装饰,云纹窗纹,优雅吉祥。
前堂浅泉,泉中放着木质小船,精致雅观,身着白裙的小姐姐端坐在船上,轻轻弹着古筝,声声悠扬。
“小酒。”
温酒偏过头,朝景云修走了过去,短衣白裤白鞋,慵懒又清冷,矛盾却也是恰到好处的融洽。
景云修朝温酒伸出手,接过温酒的帆布包,“去包间还是在外面?”
“在外面吧,方便,一会儿还要去趟姜流那边。”温酒稍稍抬眸,说道。
景云修揽住温酒的肩膀,和温酒坐到窗边,视野极好,可以看到秋韵居后庭的山水景色。
落座后,徐经理匆匆赶到,“景爷和温小姐来秋韵居,有失远迎,实在……”
“行了,徐经理,老规矩。”景云修略微不耐烦,他和小酒约会,怎么总有人来打扰。
徐经理也看出来自家景爷的意思,赶紧离开了。
温酒目送徐经理离开,懒懒靠在椅子上,看向景云修,眉梢轻挑,“景爷好大的架子啊~”
景云修手指轻扣在桌上,一下一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温小姐过奖。”
“你这包挺重的。”话音一转,景云修对上温酒的眸子,勾唇问道。
温酒点了点下巴,阳光透过木窗,打在温酒身上,为她镀上一层圣光,“你可以挑一个。”
“小酒倒是大方。”景云修并未打开包,他清楚包里有什么,也知道那些东西有多重要。
侍者上了茶,正要洗杯冲泡时,景云修抬手拦住,“我们自己来。”
侍者颔首,礼貌退开。
洗杯,投茶,冲泡,倒茶,一步一骤,景云修动作行云流水,满身矜贵温润。
“尝尝。最近被你师父训了几次,进步应该不小。”
景云修将茶杯送到温酒面前,声音似碎玉,又似轻羽,略带磁性,醉人又惑人。
温酒接过茶杯,闻着茶汤的清香,缓缓饮了一口,眼梢扬起笑意,“我师父这么折磨你,你就没想着阴他一次。”
景云修给自己倒了一杯,“不敢。”
温酒看向帆布包,“上次你表哥要的东西,在包里,你找个人,亲自交到他手上。”
“便宜他了。”
“好歹是你表哥,不过,许家现在挺乱的,他那智商,能解决吗?”温酒对许牧之的能力,实在不信任。
“他暂时能应付。”景云修身体微微前倾,俊美的容貌沁过日光,恍如云端神子,略带委屈的声音将他拉下神坛,“我们约会,小酒还要提其他人?”
温酒笑了笑,“好吧,不提他。你昨晚给我打钱了?”
景云修移开视线,低眉敛目,摸了摸鼻子,一排心虚,“景青带人搞砸了你实验室的药,赔偿。”
温酒当即冷下脸,“你踏--”
“咳咳,小酒,气大伤身,我按市场价三倍赔偿的。”景云修赶紧打断了温酒,这小祖宗对什么都无所谓,唯独把她实验室看得极重。
景青被人算计,却也做了错事,他定然不会包庇。
温酒瞪了景云修一眼,“所以你大半夜找我聊天,就是为了给景青平事?”
景云修噎了一下:“……我昨晚是真想你了。”
“呵呵。”
景云修无言以对,算了,回去扣景青工资吧。
很快,侍者将茶具请了下去,上了菜。
温酒低着头大快朵颐,她三个月的成果,全被景青毁了,等有机会,她保准要揍他一顿。
景云修细细咀嚼,盯着温酒的动作,不敢阻止她。
他记得,当年他第一次见温酒,正巧是她在揍人,揍的还是他父亲找寻很久,都要敬着的人。
那时候,他对温酒的认知--无法无天小祖宗。
温酒吃得差不多,速度慢了下来,不经意间抬眸,对上景云修的视线。
温酒:“……”
她好看,他也不能这么盯着她吧!
“吃桂圆吗?”景云修问道。
“吃。”
温酒瞪了他一眼,她是一两个桂圆能哄好的吗?
她三个月的心血!
“景少,那边的位置好,不如我们去那边?可惜最好的位置被占了……”
熟悉的声音,让温酒微微蹙眉,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见到林静雯那张脸,温酒放下了筷子。
林静雯显然是精心打扮过,比试镜当天,穿的还要用心,浅蓝色长裙,腰部镂空,优雅大气。
“景少,这边也……”林静雯对上温酒的视线,话卡在嗓子停下。
她最近没有听到温玥的消息,如果温玥出了事,温酒定会被温家针对。
可是……
被叫做景少的男人对林静雯的失态不悦,顺着她视线望了过去,眸光一滞,拉着林静雯朝景云修走去。
林静雯不解,但是对景文凯的动作,不敢多言。
“景爷,您也在啊。”景文凯客气朝景云修问好,余光瞟了几次温酒,却找不出温酒的任何记忆。
景云修将剥好的桂圆喂到温酒唇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你们有事?”
温酒依旧瞪他一眼,咬下了桂圆。
“还吃吗?”
“吃。”
就算剥十斤桂圆,她都生气!
景云修敛下眉,继续剥桂圆,手指灵活,指尖沾着桂圆汁水,莹莹水润,有几分诱惑。
温酒睫毛颤了颤,她喜欢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和掌心有薄茧,那是他常年训练留下的。
和他清冷骄矜的外表不同,他的手并非不沾阳春水,他什么都做过,大多苦也吃过,他的手不是最漂亮的,但却是最有安全感的。
景文凯见景云修和温酒忽视他,心里像是有个疙瘩,怎么说他也是海城景家的大少爷。
海城景家是不如陵城景家,但他景云修是在海城,竟然敢如此嚣张,当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景爷,这位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