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累了吗?”
景云修的手搭在温酒肩头,温酒是典型的东方人模样,削肩细腰,身段玲珑。
“还好,你最近脸色不太好。”温酒放下画笔,抬眸瞧着景云修的凤眸,面无表情,淡声道。
“最近景青闯祸,得替他收拾烂摊子。”景云修垂下眼帘,睫毛半压着,解释道。
“哦。”
“景青太会闯祸了。”
“把他送南洋洲历练一趟怎么样?”
温酒眨了眨眼,勾唇建议。
景云修抬手拍了拍温酒的后脑勺,略带无奈,“别闹。”
南洋洲凶险,景青脑子灵活,但身手不是顶尖,性子顽劣,容易得罪人。
送去南洋洲,怕是有来无回。
温酒环住景云修的腰,结实,周身萦绕着浅淡的冷香。
阳光洒在二人身上,椅子上的女生趴在男人身前,软软的,乖巧得很,像极了菟丝子与树干的缠绕。
“你想怀孕吗?”
温酒冷不丁问出声。
景云修心里的旖旎心思,烟消云散。他承认她医学造诣高,但是,她这想法,是不是有点危险?
“温小酒,你别乱想。”
“好吧。”温酒移开小脑袋,兴致勃勃盯着景云修腹部看,“或许,我们可以创造医学奇迹。”
景云修:“……”
只怪当年瞎了眼,喜欢温小酒这么个小变态。
“你——”
景云修脑袋一阵眩晕,差点站不稳。
温酒扶住景云修,一把将他抱起,走进客厅。
景云修:“……”
站在书房阳台,抿着唇的姜流:“……”
这对儿小情侣,是反过来了吧?
温酒将景云修轻放在沙发上,伸手给他诊脉,良久后,温酒眉头紧锁。
“你是不是低血糖?”
景云修松了一口气,低低的应了一声,“嗯,头晕。”
“我让管家给你找点糖。”温酒刚要起身,被景云修拉住,直接倒在他身上。
“小酒比糖甜。”景云修半阖着凤眸,狭长的眸子勾起情丝缠缠。
温酒垂下眸子,将手抵住景云修的牙齿,“你咬吧。”
她的血,并不甜。
景云修:“……”
咬?
他就算咬,也不是咬手!
站在楼梯口的姜流,愣愣地站着,斜倚在楼梯栏杆,勾着唇,低哑的笑声从唇边流泻。
温酒这脑子时灵时不灵,很大程度和她小时候有关。
至于景云修,他怎么喜欢温酒,那就不是其他人能理解的了。
不过,这俩人比电视剧有意思。
该甜的时候不甜;不该甜的时候,他没见过……
景云修气的轻启编齿,咬住温酒的手指,不敢用力。
“要不我拿把刀?”
温酒蹙眉,好看的黛眉微微弯起,力气太小,咬不出血。
“……”
景云修闷闷地放开温酒的手,偏开头,闭上眼,不理会温酒。
温酒收回手,拿纸巾擦了擦,莫名其妙看了景云修一眼。
【宿主,人家想和你亲亲!】
系统:费劲!宿主脑干啥时候离家出走的?
“我们人统殊途,不合适。”
【……】
系统气得遁了,谁要和宿主亲啊!
温酒垂眸,她不是不懂,可是他有重要的事瞒着她。
似乎和他的身体有关。
让他亲?
呵。
温酒抬眸,径直朝姜流的方向望了过去,“有糖吗?”
“没,我不吃糖。”
他向来不喜欢吃甜。
“实验室有葡萄糖吗?”
“有毒——”
温酒打断了姜流,“把十三号试剂和十六号试剂按照三比一混合。”
“……你跟他有仇?”姜流暼了一眼景云修,“这两种药加一起,他可就没命了。”
“我喝。”
姜流:“……你不是在给他找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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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吗?”
“……这么说也没错。”
姜流余光瞥了景云修一眼,见他紧闭着眸子,额头青筋隐现。
挺能忍。
但是,温小酒这小怪胎,已经看出端倪了。
小景爷坦不坦白,都得脱层皮。
“等着。”
姜流想起自己一身荣耀,为了景云修那点铜臭,卑躬屈膝在这破海城。
唉,他的未来在哪里?
“你第十七号试剂少了一味药,加点青色的那种比较好。”温酒冲姜流的背影出声。
姜流顿住脚步,眸光发亮,“谢谢。”
他为的是铜臭吗?
不,他在为世界医学做贡献!
他要把温酒脑子榨干!
温酒盯着姜流的背影微微摇头,这也太好骗了。
这水平还能拿世界医学奖?
怪不得奖项是姜家承办的。
水分挺大。
温酒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根针,扎在景云修手腕处。
“该离开了,姜流一会儿要找我算账了。”
景云修懒懒起身,同情地看了一眼姜流离开的方向,“他脑子不太好。”
管家端着浅笑,送走景云修和温酒。
心里无奈,他们少爷,太相信温小姐的话了。
若是温小姐不在,少爷定能反应过来。
车上。
温酒开了一局游戏,懒洋洋坐着,手机里不断响起提示声。
“小酒不好奇吗?”
景云修凤眸瞥向温酒,淡声开口。
“Firstblood!”
“Duoblekill!”
“Triplekill!”
“你想告诉我时,自然会说。”
温酒懒着骨头,纤长的手指灵活,敲打滑动在手机屏幕,语气散漫。
“对了,下午送我回温家,剧组的进度提前,我得回去准备行李。”
“好。”景云修应了一声,“剧组那边,需要我打个招呼吗?”
“没必要,你表哥掺和进来,你就算了。”
温酒眼皮不掀,收起了手机。
许牧之被紧盯着,景云修若是有什么动作,难保惹些麻烦。
“我师父最近不来海城是吗?”
“不来。”
“那就行了,上次游轮拍卖会,师父被打劫的那幅画,在温家。”
景云修:“没看错?”
那幅画,可是她师父最宝贝的,看得比命重要。
如果不是为了炫耀,也不会丢。
“不会错。”
“你想怎么处理?”
“暂时留在温家,派人盯着点我师父的行踪,有消息通知我。”
温酒想起她师父,脑壳疼。
满世界晃悠,招摇撞骗……不是,是广结善缘。
如果被师父知道,她怀疑,第二天,温家就会被夷为平地。
难搞。
温酒偏过头,望向车外,看到熟悉的声音,“停车。”
景云修打开隔板,朝司机吩咐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