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南洋洲乱得很,各大家族自立为王,这次来访的,应该是乔家,听说乔家三百年前是古陵国人,不过,现在求证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景云庭目露担忧,“只希望能建立友好合作关系吧。”
景云修点了点头,“会的,大哥放心。”
乔家没有理由与古陵国为敌。
只是……
“大哥,乔家少主和我有些渊源,你尽量不要提起我。”
“你们有仇?”
“也不算仇吧,我比他早一步向小酒告白。”景云修轻轻摇头,“算不得什么仇。”
景云庭:“抢老婆还算不上什么仇?你吃什么长大的?”
景云庭不理解,若是自己喜欢的女生被人抢先,他肯定要千方百计对付那个男人。
景云修站起身,“大哥,你多注意,我去收拾些东西,今晚回海城。”
“这么着急?”
谁家孩子下午回家,晚上就走的?
当家是旅店呢?
“嗯,小酒离不开我。”
景云庭:“……”
谁踏马离不开谁!
前两年,温酒可是全世界跑,景云修想找人都找不到。
前两年,景云修为了追上温酒的步伐,到处开拓生意,险些丧命。
前两个月,景云修告白成功,景家怀疑景云修给温酒下了蛊,要不然,那么优秀的姑娘,怎么就瞎了眼,看上景云修这么个东西。
景云庭盯着景云修的背影,狠狠疑惑,小时候,景云修被温酒揍哭,委屈巴巴说再也不要见温酒。
啧啧,世事弄人啊。
海城。
“温玥不见了?她最后去了哪里?”
十一点,温酒正在和姜流乔南星吃烧烤,接到温家管家的电话。
手机另一头,管家声音急促,“不知道啊,这件事还没有告诉大少爷,他受了伤,不能动气啊!小姐,拜托您帮帮忙吧!”
“知道了,我去找找吧。”
温酒挂断电话,直接给温承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叶声声。
“温小姐,温总伤口裂了,正在手术室,如果方便的话,您先跟我说,我转告温总。”
“一会儿问问他,最后一次见温玥是什么时候,让他给我回电话。”
“好的,温小姐放心。”
温酒拿了一串鸡腿,“他还在纠缠你是吗?如果给你造成麻烦,我先给你些经济补偿。另外,我已经派人去找催眠师了,这几天,还是要麻烦你了。”
“不会不会,温小姐不用在意,我不能拿--”
“你应得的,我还有事,你看好我大哥,谢谢。”
说完,温酒挂断了电话。
“来活了。”
温酒站起身,抓了一把姜流面前的烤串,又抓了一把乔南星面前的烤串,说道。
“出什么事了?”
姜流抢过温酒的烤串,给乔南星使眼色。
乔南星同样抢回自己的烤串,“是啊,小酒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温玥失踪了。”
“海城的话,我没有人手。”姜流皱眉,“能联系景云修吗?让他在陵城调些人过来。”
温酒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烤串放下,拿出手机,给景云修拨了一个电话。
刚坐上私人飞机的景云修,直接掉头,原路返回,调集人手。
景青兴奋搓手,“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景云修轻飘飘瞥了一眼景青,“稳重点。”
这话若是在小酒面前说,景青应该会被揍一顿。
打完电话,温酒直接拉着姜流和乔南星,去了警局。
路上,姜流困得打哈欠,看向温酒。
“你这遵纪守法意识挺强的,还知道找警察,以前不是直接扛着大炮到处跑吗?”
温酒眨了眨眼,戏精般捂住胸口,“云洲允许私人处理,但是古陵国不允许呀,而且,景家可是古陵国的半个掌权人,嗯……给他点面子。”
“……”姜流眼角溢出清泪,又打了一个哈欠,“你依旧不是什么好东西。”
“滚。”
温酒翻了一个白眼。
乔南星结束一局游戏,“姜少才二十多岁,体力就跟不上了,啧啧,亏得你还是医生,不行啊!业务能力不过关!”
温酒摸出一个鸡爪子,“马上到警局了,你俩安分点。”
“我觉得自己帮不上忙,不如送我回去吧。”
姜流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眶泛红。
温酒:“不可以。”
乔南星又开了一局,“人多热闹。”
姜流:“……”
行吧,人多热闹。
但是,踏马这不是去找人吗?!
文盲!
到达警局。
接待他们的,是两个干练的女警,清秀白净,笑容和善。
“我妹妹失踪了。”
此时,郊外的小村庄,砖瓦房宽敞,屋中杂乱,各种尿素袋子,装着柴火,棉花,小麦,胡乱堆砌在房间,本是洁白的墙壁,被蹭的满是泥土痕迹,还有圆珠笔胡乱画上的痕迹,看样子,是一些简单的加减计算题。
房间很明亮,地上的灰尘被照得原形毕露。
温玥麻木着脸,看着对面乱糟糟的中年女人,身材中等,不胖不瘦,肤色很黑,一看便是劳动人民。
但是,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眼神里也没有光彩,活像是行尸走肉。
中年妇女叫李茹香,四十多岁,走过最远的地方,便是海城市里的商场,那还是她结婚时,唯一去过的一次。
“您是我的亲生母亲?”
温玥舔了舔干燥的唇,艰难发问。
李茹香搓了搓手,笑了笑,脸上浅浅的皱纹,逐渐加深,“嗯,我听别人说,你是我闺女。”
温玥忍住想逃离,想大哭的冲动,“您有亲子鉴定结果吗?”
她一时无法接受,如果是真的,为什么她的母亲会是一个粗鄙,不爱干净的女人。
“你说亲子什么什么吧,有!”
李茹香好像在等着温玥的话,听到亲子鉴定,猛的弹跳起身,急匆匆往内屋去,边走边说,“你等着啊,我找找!”
温玥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又一滴,成串似的,砸在手上。
她不该否定一个母亲,但是她真的不能接受,她的母亲,竟然是一个如此粗鄙的人。
她想过,她的亲生父母,或许并不富贵,但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