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谙为了唐可的那幅画奋不顾身到撞墙吐血;
现在竟然说烧掉就烧掉了?
他有这么在乎她安多曳吗?
无论是否真的烧了,她对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她引以为傲的浪漫爱情和完美婚姻,在得知自己是唐可替身的那一刻就被毁灭了。
安多曳还没来得及从哀伤中缓过神儿来,母亲的电话便随之打了进来。
她连忙用纸巾抹干净了自己的脸,又清了清微哑的嗓子,才打起精神接听母亲的电话。
“多曳……多曳……你怎么……怎么才开机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手机刚接通,就传出安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你哥他……你哥他……”
最终,安母的话哑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不能自控的泣音。
“妈,求您先别哭了好吗?我哥他究竟怎么了?”
安多曳问时,人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知道哥哥应该是真出事了。
“你哥他……他被警方带走了!律师说……说你哥下半辈子只能……只能在……在牢里度过了。”
安母的世界像是天塌了一样,整个人害怕得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安多曳没有追问母亲哥哥具体的犯事内容,她知道此时此刻的母亲连正常的话都说不完整,更别说让她清楚的陈述事件了。
她只是要来了拘押哥哥的具体看守所便火速赶了过去。
当从律师那里打听到具体的犯事内容时,安多曳真要给自己的哥哥给跪了。
看到哥哥安少钦跛着脚从看守所里间走出来时,她的心都快疼碎了。
哥哥安少钦从小就体弱多病,但对她这个妹妹的爱,却从没少过半分;八岁的时候,为了救溺水的她,毅然决然的跳进冰冷的湖水里……
不跳还好,安多曳至少还能自救;这一跳,兄妹俩差点儿一起见上帝。
哥哥安少钦最终因为缺氧导致偏瘫;经过长期的中医针灸治疗后,才刚刚能直立行走,生活自理,却没想后半生竟然要在监狱里度过。
“哥,你明知道嫂子是个伏弟魔,你竟然还给她弟弟的公司当法人?”
安多曳隐忍着漫天的怒火,尽量平声静气的跟哥哥安少钦说话。
“多曳,你嫂子她……她嫁给我一个残废不容易。”
安少钦抿了抿唇,“何况她还给我生下了团团。”
又是这番话!
又是这样的理由!
当年伏弟魔的嫂子为了帮她弟还赌债,连房子都给抵押了;要不是安多曳追回来,一家人都得睡大街。
“哥,我真要给你跪了!嫂子不容易,那你就容易了?咱妈就容易了?”
安多曳真的服气了哥哥安少钦,“嫂子跟她弟弟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多曳,如果哥真坐牢了,妈和团团,还有你嫂子就交给你了。”
安少钦含着泪说道。
“哥,你别傻了好不好?”
安多曳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是真坐牢了,我嫂子肯定会立刻带着团团改嫁。让团团叫别的男人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