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算是白潇雪的姨母,她自幼跟着你修习了一段时间,你有什么看法。”母亲的目光锐利,一阵沉重的压迫感顿时笼罩着整个大殿。
和鸢笑了笑,清丽出尘的脸此刻露出一丝嘲讽。
“你不如直接说是我指使的她谋杀你族内两位长老。白乐昭,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副虚伪的嘴脸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除了几位大族的首领,其他人纷纷震惊。
“放肆,陛下的名讳是你能叫的!”女官怒斥道。
“闭嘴!”和鸢背后,一个巨大的青鸟虚影浮现,二阶的强大术法在和鸢身边形成一道辐射状的冲击波,女官立刻脸色苍白,口中吐出鲜血。
像这种由血脉衍生出来的术法,分三阶,琴鸟一族主音攻,此刻和鸢的攻击,也让周围不少小族的首领受到牵连。
“你要造反吗?”母亲把玩着手中的酒盏,一种来自血脉上的威压被释放开来。
我在这种变故下,目光不由得看向和母亲有过什么不知名交易的两人——
扶苑和枭。
前者摇着扇子一副看戏的样子,后者拿着酒盏不停喝酒,似乎对面前这场变故漠不关心。
“白乐昭,我只想问你一句。”和鸢眸光冰冷,语气充满恨意。
“你为什么……在明知道大长老从一开始只倾慕你的情况下,给我妹妹和大长老赐婚!”
底下众人一片哗然,而母亲面色不改。
“你报复大长老杀了景晔,但凭什么……凭什么拿我妹妹一生的幸福来做牺牲品。”
“你是恶心到了那位手段高深,从没吃过亏的大长老,但我妹妹,年纪轻轻就死在了大长老府内。”
和鸢的目光落到了母亲腰间挂着的风铃。
“呵呵……还戴着呢,他死了不是你的选择吗?说到底,你还是更爱权势一些。”
我沉默着,目光死死的盯着和鸢。
景晔……上官景晔,这是我父君的名讳。
我只知道父君在母亲登位之前就去世了,但我并不知道他真正的死因。
大长老?是他杀了父君吗?面前的和鸢,似乎也与父君相熟。
“你也应该和我站在一起!”和鸢的目光看向了我,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出尘清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
“你长得更像你父君一些……白乐昭也是杀害你父君的凶手,你也应该杀了她……”和鸢朝我走了过来。
我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神情,只是平静的说出一句——
“和鸢尊上,你已经疯了。”
“哈哈哈……我疯了?是,我是疯了,我爱的人被白乐昭抢走,我认了,我的确比不过她,可我的妹妹是无辜的,你又凭什么借她来报复我和大长老两个人呢?”
和鸢真身显露,美丽又出尘的巨大鸟类在殿顶盘旋。鸦青色的尾羽发着光,在半空中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吾族已包围了整个主政大殿,白乐昭,这位置你做了千年已经足够安逸,也是时候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