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惨叫一声,蛇尾席卷着想朝我抽来,带着银白色鳞片的尾巴闪着绿光,锐利无比。
我显露真身,几米长的赤金色尾羽划过,与她的蛇尾相撞。她尾巴上的鳞片几乎被划落,漂亮的银白蛇尾上出现了三道狰狞的血痕。
我挥了挥翅膀,带起的灵力和真火的热浪让在场实力稍微弱一些的仙兽差点站不住身形。
所有人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着我的身影——
圣洁又优雅的白凤翼间燃着真火,赤金色的尾羽很长,托出锋利的寒芒,上面还滴着腾蛇的血。头侧的翎羽垂了下来,蓝色如宝石一般空灵的眼眸此刻带着冰冷和威严看着他们。
“怎么可能,你一个新生的后辈……怎么可能这么强?”腾蛇夫人喘着气,尾巴的伤让她异常痛苦。
“少主,并非我等不服您,只是……如果乐昭陛下承认您,那么白凤族世代相传的灵契之戒应该在您的手上。”刚开始质问我的那个中年男子,此刻收敛了神色说道。
“我等自然是支持白泠少主的。少主可是唯一的白凤嫡系血脉。但若是要继位的话……少主什么时候拿出灵契之戒,我等就什么时候拥护少主为新帝。”另一位族长也后退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恭敬的说道。
他们的意思是,要继位,可以。先拿出灵契之戒。不然就算他们不能争权,这世外之地的统治权力也不可能落到我的手上,大家谁也别想得到好处。
扶苑摇着扇子的手顿了顿,皱起了眉头。刚刚有部分仙兽已经看到灵契之戒被那个人类抢夺,现在这番言论,当真是故意为难。
我收回了短剑,变回人形。震慑的效果已经达到,但面对其他族族长的为难,我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三月之内,必定拿回灵契之戒。诸位族长大可不必担心。”
“少主这话倒说的轻巧,若是没能拿回,少主可就别怪我们这些老家伙接手世外之地了。毕竟整个世外之地的统治,关乎整个仙兽一脉。”
遣散众仙兽后,我发现只有和鸢依然留在这里,现场就剩下了我与她两人。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嘴唇苍白,衣衫上还有在秘境留下的血痕,哪有在宴席上带族反叛时的意气和风采。
“也对,你是琴鸟,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封印之地有先祖留下的血脉禁制,人类是进不去的。”
我语气平静的说道。
“进不去?那他是怎么进去的?”和鸢似乎还没想明白,口中喃喃道。
“只需要饮下白凤的血,该禁制就会失去效果。但仙兽血脉力量异常强大,会暂时同化掉人类的血脉。”
“你当初给的玉佩,应该有瞳枂树叶的气息吧,这个东西对我们白凤族不致命,但会让我们短暂失去力气,无法使用灵力。”
一个无法使用灵力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在危险重重的秘境中活着出来呢?
“是……是我……”和鸢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却发现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当初白乐昭上位,没有把她当做叛军处理,但琴鸟族也从当初数一数二的强族没落成一个二流小族。
她的妹妹和溪为了重振琴鸟一族,自愿联姻白屿换来白乐昭的赏赐的一处灵脉,但她自己却被白屿暗害。
而景晔……她一直以为是白乐昭为了自己的大业牺牲了他,没想到……没想到是因为自己私心送出去的一枚玉佩。
她就说……为什么白玄知那个笑面虎会突然好心想帮她,原来……原来是为了害死上官景晔。
“我的父君之死,按理来说也和你有莫大的关系。但我母亲说过了,她不杀你。所以我也不会动你。真正的凶手如你所见,已经被母亲设计惨死。”我看着和鸢不知所措的神情继续说道。
“谢谢。”和鸢张了张干裂苍白的嘴唇,干涩的吐出两个音节。
“谢什么?”我愣住,略微有些疑惑。
“至少,我不那么恨白乐昭了。我会用余生,为他赎罪。”她抬头,看着我。
“罪族琴鸟,愿追随少主,誓死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