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没想着要占长琰的便宜,刚刚摸半天也没摸到什么,但我记得他的外衣好像是一件品级很高的防御灵器,也算是他的外挂之一了。
既然他没把戒指带在身上,那我也不能空手而归,好歹顺走他身上一点东西吧。
我扯住他的腰带,刚准备解,几道红色的丝线朝我攻来。
与其说是攻来,不如说是想缠住我,阻拦我的动作,我挥手,涅盘真火把那诡异的红色丝线打偏,身形立刻离长琰十米远。
他似乎也没搞清楚状况,不解的看着我突然离开的身影。
这是来帮长琰的人?
我立刻毫不犹豫转头就走,我可没忘记我来这边的目的是什么,和长琰对上我也没什么好处。
“主上,你没事吧。”娆娆睁着漆黑的眼睛,被红线穿透缝合的嘴唇一张一合。
长琰的手轻轻一抬,被绑住的手腕轻而易举便挣脱了。
娆娆的目光聚焦在长琰手中的一根长长的翎羽上。
那不是刚刚那位头上戴的羽饰吗?
洁白而细长的翎羽非常漂亮,顶端带着一抹赤金色,即使在远处,也能感受到其中独属于白凤一族的血脉力量。
传说白凤头上顶端最长的一根翎羽,经历了真灵淬炼,涅盘真火的焚烧,其中凝聚了连神明都干涉不了的特殊法则力量。
这根羽毛不会因为仙兽变为人形而幻化,一生都跟在主人身边,只有白凤遇到心悦之人,才会将这根羽毛赠与,让羽毛中的力量保护自己的爱人。
长琰看着翎羽微微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事情。细碎的阳光从浓密的睫毛穿过,透过眸子点缀出一片浩瀚。
“翎羽到手了,还差最后一样东西……”
..............................................................................
我首先要前往的是风氏,风氏在人类A市有一家极其着名的药业集团,其业务范围广大,包揽了几乎一半的市场。别说在修士界风氏的地位,就说在普通人的城市里,风氏也是豪门贵族,与上官家的时盛集团并列的存在。
拍卖会上的那个炉鼎,让我感觉风氏内部一定有什么问题。我没有接触过风氏的人,他们得知我的容貌并且针对我,一定有什么原因。
我走在偏远的街道边,周围寂静的吓人,冷风袭来,让我都感觉到有一丝凉意。
不对劲。
我作为仙兽,对阴气和不祥之物格外敏感。鼻尖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夹杂着一丝药香。
“保护医仙大人!”
细微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我仿佛听到一个女子在不断奔跑,夹杂着一些杂乱的打斗声。
“异度领域?这里有五级以上的鬼物!”
我头脑立刻清晰,五级以上的鬼物能在它死去怨气极重的地方开辟出一个领域。活人误入其中会被玩弄虐杀,连人带魂吞噬掉,永远走不出异度领域。
因为不入鬼界留在人间害人的鬼违反了《三界管理法则》,所以人人得而诛之,但有些鬼物怨气极大,等级也越来越高,修士和鬼界都无法约束他们。
人类、仙兽、鬼,三者的修炼等阶各不相同,为了协调管理,方便了解各自实力,统一分为一到十级。
一般人类结丹期才堪堪为一级,五级以上的鬼物是极其强大的存在。
“医仙……”
这我倒想起来了,人类炼丹界的天才少女,医界的顶端。医术高明貌美倾城,为人冷傲,貌似是……长琰后宫之一?
我依稀记得这位医仙大人在剧情中对男主一见钟情,然后死心塌地,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想到这我立刻用真火灼烧着异动的空间,原本空空如也的平地突然被撕开了一道黑漆漆的口子。
我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
或许算计谋略的事我不太擅长,母亲似乎不太想让我沾上这些,她从小教我的是战斗与攻击性极高的法诀,打架这种事,我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有把握的。
异度领域内,浓烈的阴气中仿佛含着女人的哀泣声,随着冰凉刺骨的风在我耳畔回响。
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废弃的医院内,阴森狭长的走廊漆黑不见五指,只有走廊的尽头有一处牌匾——
【停尸房】
绿色的三个大字下是一道黑漆漆的门,门上生了锈。就在我思索该如何行动找到那位医仙时,门后传来了沉重的“咚咚”声。
像是一个重物拖着身子狠狠撞击着门。
我的前方是有着“停尸房”三个大字的门,后方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此刻停尸房内传来奇怪的声响,若是一般人,肯定会被吓疯,惊慌失措的朝身后黑暗的走廊内跑去。
但黑暗中的东西是未知的,停尸房内,最多不过几具尸体罢了。我淡定的朝发出剧烈撞击声的停尸房门前走去。
伸出了手,正准备开门,突然看到门上的锁上贴了一道符。
医仙她们来过这里,还用符封住了这扇门。
我的鼻尖闻到了一丝药香夹杂着血腥味,心脏突然剧烈跳动,像是对危险来临的预兆。
“砰——”门剧烈的摇晃,黄色的符纸无力的跌落下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冰冷的凉风夹杂着厚重的怨气吹到了我脸上。
漆黑的门开出一道缝隙,撞击的声音也停了下来,面前的停尸房内寂静无比,一片空旷。
我犹豫着,要不要用真火照一下亮。毕竟一片漆黑,白凤又没有夜视的能力,我什么也看不到。
“你——在——找——我——吗?”
诡异又带着一丝嬉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与此同时,一双冰凉的手指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转头,看到一个足以打马赛克的诡异血腥场景。
我的内心不想用过多的语言来形容,直接一拳打在那张颠倒丑陋都不能称之为脸的东西上。
我从不攻击别人的外貌,除非它先攻击到我。
我压下心中的反胃与不适,一脚把它踹飞十米远。
“你——竟——然——”它似乎想说什么,还没说完,我一道法诀又把它砸到外边走廊深处。
“不——害——怕——”它断断续续接上了刚刚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