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长一会儿，黑猫乖乖收回了自己的幻术，安静伏在苍绫脚下。
苍绫眸光柔和，眼中带着一丝激动。
“重华大人，你记起我了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
“阿绫，没想到时隔百万年，能再见到你，你都已经成人了。”
苍绫听到我的话，眼中浮现出一丝痴狂。
她的重华大人，终于回来了。
我的眸光也带着温和的爱意，手却在苍绫不设防之时捅向她的心脏。
“喵——”黑猫尖叫了一声，显然发现了我的动作，跳了过来，挡住了我袭向苍绫的一击。
黑猫就是金澄，我认出了他。原来他当初说的要用我的翎羽救人，救的便是苍绫。
我的眸光清明，右手紧紧握着长琰曾经给我的那枚眼珠子。
刚刚就是它，破了金澄的幻境。我便将计就计，装作被幻境迷惑。
我无法确认苍绫是不是错误，毕竟长琰的目的也不明，神域的确是在他的设计下打开的。
金澄挡了我一击，身躯被我的手穿透，小小的身子还在抽搐着。
值得吗？
我皱眉，看向一脸冷漠的苍绫。
她的脸上还带着丝丝怒意。不过这怒意并不是对我的。
她狠狠将金澄从我手中打飞，一脚踹在他没了气息的尸身上。
“真是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苍绫的眸光沉了下来，再也不复作为神明的圣洁和怜爱。
金澄背叛了我，在结界中引我到中央遇险，让上官景媱至今昏迷不醒，无数上官弟子丧命。在之前还试图帮扶白潇雪，挑起仙兽一族内乱。
按理说我不该怜悯他的。
可惜，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苍绫，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也真是唏嘘。
“重华大人，快清理一下，别让畜生的血脏了你的手。”苍绫掏出一方手帕，执起我的手，就要帮我清理手上金澄的血液。
我狠狠抽出，对着苍绫目露杀意。
“够了，我不是重华！”
仙兽身死，没有转世，就算是凤凰涅盘，也有很大概率失败。更何况祖上死了百万年，我不可能是重华，也不会是她。
重华是重华，白泠是白泠。
我手中的翎羽飞射出去，一瞬间刺穿了苍绫的肩膀。
鲜血溢出，疼痛感微微袭来，苍绫看着我，伸出的手突然顿住，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一种可怕的威势在她周身酝酿聚集，无尽的杀意直指向我。
“是了，我拿走了她的神位，才害她无法举办婚礼，死在天道的反噬下。她明明就在我的眼前消失殆尽，你又怎会是她。”苍绫目光诡秘，明明是白衣绝美的面容，此刻却让我感到森冷无比。
我现在才确认了，重华交代要杀死的神，就是苍绫！
“你想杀我吗？”她突然收起了力量，巧笑倩兮的对我说道。
“真可怜啊，你知不知道，要杀我，你自己也会死。”她走近，神力在瞬间将我锁定，让我动弹不得。
“所有人都希望你死，白泠。”
“重华希望你和我同归于尽，挽救三界。我希望你在神域外死去，这样就能保全自身。”
“长琰引你前来，是希望你用自身性命为代价杀死我，助他夺回命书。”
“任何人都希望你死。”
“我们不该遂他们的愿，拼的你死我活。白泠，不如我们联手。怎么样？”
“我不想死，你想必也不愿被利用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