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火云散去,荀兰因将九戒仙幢给收了回来,却寻不见许飞娘的身影,顿时心中一惊,急忙往旁边看去。
之间,一道青光扑面袭来,似蛟龙飞腾一般。荀兰因已然措手不及,但欲要放出剑光相互护,不过却为时已晚,被那青色剑光擦面而来,霹雳鸳鸯剑也只能堪堪护住自己!
等到反应过来,已然是左臂之上一麻,连忙看去,一道大口子渗出鲜血!
原来是飞娘刚刚施展飞星弹,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目的就是让荀兰因放松警惕,趁机人剑合一,施展剑光将其暗伤。
不过荀兰因也是厉害,竟然能在这种慌忙情况下还能护住大半个自己,仅仅被其擦伤了手臂。不得不说,妙一这些年来没少给她开小灶!
荀兰因见自己施展连山祖师的霹雳鸳鸯剑同长眉真人的九界仙幢,也照样被这许飞娘所伤不轻,心中恼怒,毕竟站在她这个位置上,所顾及的已经不只只是个人的荣辱了,还有自己夫君的掌门之位。
现如今,那些师兄弟们可都看着自己,如若输了,不但自己以后没法子在众人面前立下威严,而且连齐淑溟脸上亦是无光。于是,更是憋着一口气想要报这一剑之仇。
他猛地朝自己的两把鸳鸯霹雳剑上喷出一道真气,那两把宝剑如是打了鸡血一般,泛出一道霹雳金光,朝着许飞娘方向以极快的速度飞过去。
许飞娘见状,急忙在手中抽出一块帕子,祭炼在自己头顶,一下子那帕子变大几倍,如同一个罩子一般,把她罩在了里头。
那帕子原本是漆黑色的不过在阳光折射之下却散发出淡淡七色光芒,奇特的是,那两把鸳鸯霹雳剑发出阵阵声势浩大,打在那帕子上,更是飞射出无数的金花,不过却依旧无法将那块帕子给砍破。
荀兰因见状,咦了一声,更是加大了真气,不停的用霹雳鸳鸯剑枉拿帕子之上攻期,虽然那帕子也被这鸳鸯霹雳剑给震的起起伏伏,不过却依旧没有半分要破裂的迹象!
在里头的许飞娘见状笑道:“莫不是以为只有你们峨眉派才有护身用的法宝,我五台派的护身宝贝可也不差!”
话虽如此,不过那边五台派的众人当中,却也鲜少有人认识徐飞娘所祭炼出来的这块宝帕,纷纷都暗骂:太乙混元祖师偏心!那许飞娘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引的太乙混元祖师连这样厉害的法宝都交给她!
其中也有不少的好事之徒,如同后来拜在庐山白骨神君座下龙飞一般,阴阳怪气的凑到了大徒弟脱脱大师的身旁讲道:“大师兄,看来以后你上头还有个师娘压着嘞!你这掌门之位,只怕是不好做吧。”
脱脱大师倒也没有气愤,只是冷哼一声道:“我的事情还捞不到你来操心,只管好自己的事情罢了,没事少往外边跑,若是往后胆敢做出什么不利师门的事情,小心你自己那两斤骨头能不能撑得住!”
龙飞闻言脸色一变,倒也不敢与脱脱大师争辩,只能一脸吃瘪地回到了自己站着的位置!
然而,那脱脱大师却心中十分惊诧,那许飞娘竟练成了这件法宝。作为太乙混元祖师的大弟子,这五台派当中的许多法术和法宝,他自然是知晓的。
许飞娘现在施展的这块黑色帕子,那叫做天孙锦。这件法宝在五台派中可是仅次于镇山之宝太乙五烟罗!不过,若是龙飞所说那般,由太乙混元祖师赐下,脱脱大师却绝不相信。
只因为天孙锦这件宝贝祭炼的材质其实十分奇特,这件法宝若论起来,还是当年太乙混元祖师在五台山中所得来的一件佛门的法宝祭炼手段,乃是取用身带童子命的孩子都胎毛所编织祭炼成,孩子乃是天底下最为纯阳!
用他们的胎毛所祭炼出来的天孙锦,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不过天底下无论是邪派的魔火,还是正道的许多飞剑,都无法将它攻破。
当年太乙混元祖师也将这天孙锦的祭炼方法传授给脱脱大师,说一旦练成,将会不亚于太乙混元祖师的护身至宝太乙五烟罗!不过因为拖拖大事,嫌他麻烦,便搁置了下来,只让他自己的徒子徒孙去凡间寻找材料!
没想到这许飞娘竟然凑齐了所有的材料,竟将这件法宝给祭炼了出来。不过,这些年太乙混元祖师专心纪念五毒诛仙剑还来不及,更无功夫给他练这样一件法宝,看来这件法宝定然是许飞娘自己祭炼的!
脱脱大师又在暗中看了一眼混元祖师,虽说太乙混元祖师的面色没有很大变化,不过脱脱大师还是在其中看出了一丝的惊诧,只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许飞娘练成了这件法宝。
又过了几个时辰,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互相身上都有厉害的护身法宝!
莫如一则在那处静静的看着荀兰因的出手,只见峨眉派剑法果然不同,出手的路数其为恢弘盛大,但同时也颇为霸道,就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
忽然听到他耳边传来一道声音,点评道:“若再是这般拖下去,荀兰因必败无疑。”
莫如一奇特的往旁边一瞥,只见一个如同是观世音坐下的善财童子一般的小孩,正不知不觉地站在他身边看着许飞娘同荀兰因的斗剑,时不时眼皮还皱一皱,看上去颇为诙谐。
不过,莫如一却心中惊讶,只因为他,在他眼里这小孩如同真的是普通的小孩一样,已然是没有半点的奇特,无论是呼吸,还是眼神!
这就能说明两件事,要么这个小孩子真的是凡间小孩,当然这种情况绝不存在,要么这个孩子便是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若论起这个世界上相貌如同小孩而修为又高的,只怕只有那位陆地金仙的极乐真人李静虚了吧!
莫如一夜急忙眼珠一转,拱手到一旁问讯道:“晚辈愚昧,不知极乐真人此话从何而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