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你点东西逼你先出手,我还真下不去手”,吴庚冲着石壁上凿出的人形大洞喃喃道,而里面正镶嵌着生死未卜的褐发男子。
可怜对方想法算尽,却被吴庚一拳撂倒,吴庚解下对方储物袋,挂在腰上,轻拍两下,只感觉又是美好的一天,晃悠悠的向着洞外走去。
洞内黑寂一片,洞外乱石翻飞,仅有的几座大山还能保存山根却也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荒芜景象,吴庚神色一怔,什么凶兽这么猛,自己进出一个来回,出来就给自己搞这么一出?
突兀,吴庚视线下翻,漆黑的水潭中,一抹巨大的阴影缓缓浮现,下一刻,一个狰狞的头颅出现,吴庚却并未害怕反而略带惊讶,蛇不蛇,蛟不蛟的,这是个什么妖兽?
看着眼前还未有自己一个瞳孔大小的生物,那妖兽似是不屑,先一个响鼻打来,一阵狂风扑来,吴庚面目一皱,来恶心我?
脚下一踏,灵力化罡护住全身,一把穿云梭从背后出现,直刺妖兽左目。
哪怕物体细小,妖兽却也能感知到那丝锐利之势,当下口中咆哮,宛若空气爆裂一般,整把穿云梭还未临近,就在半空中被彻底摧毁。
对于厮杀,吴庚是格外认真的,只要是敌人,哪怕是孩童,吴庚也会对方给予足够的警惕,再说这种“一次性”消耗法宝吴庚多的是,一把飞剑探个虚实,吴庚倒也不心疼,反而认为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但是这个妖兽倒是挺怪的,一吼能毁掉一把完整飞剑,最起码也要有筑基实力吧,即使是吴庚想要摧毁一把飞剑,也要催发肉身之力才有几分把握,但妖兽肆溢的灵力却又分明表示对方只是炼气大圆满而已。
吴庚摸着下巴倒是思索起来,难道与此地压制有关?联想至那头筑基妖兽,也是负了极大代价才换来那筑基修为,这里的妖兽进阶是否也忒惨了些,“怪不得某人在这里待不住呀”,吴庚感慨一声。
随即一步踏空,吴庚摆出一副拳架,倒没有什么讲究,村子内孩童打野架,不还要先自报个家门,这打妖兽,不更要郑重点?
吴庚只感觉身体内筋骨之音铮铮,犹如开弓之弦,于此同时,妖兽双眼微眯,兽类虽说普遍智慧不高,但对危险的感知相对于修士反而更胜一筹,当下心中一怒,直接一头撞来。
“滚”,吴庚大喝一声,随即拳头与妖兽硕大头颅碰撞在一起。
体型的巨大差异,结果却让人意外,那妖兽直接被一拳打的浮空,身子从水潭中现出大半,眼中露出震撼之色,显然有些搞不清眼前状况。
吴庚身子一顿,后退半步,看着这眼前妖兽重重砸在水潭中,激起水花宛若暴雨。
雨不沾身,在吴庚数尺外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将激起的巨浪隔绝在外。
那妖兽不愧是生活在水潭中,此刻御水再次冲开,速度更快。
吴庚也有些意外,这一击下去,妖兽竟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皮糙成这样?吴庚心中惊奇同时,再次拉开拳架,一拳擎起,雨滴停滞空中,随即气爆之下,雨滴化线,化作万千飞剑,直射妖兽头颅,后者瞬间血肉模糊。
但妖兽之凶悍也超出吴庚意外,哪怕伤口露骨,那妖兽依旧悍不畏死的冲开,若是吴庚只有这般实力,怕是最后要落下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可惜”,吴庚身体微动,脚下轻轻一踏,并无大的动静传出,反而是一圈圈涟漪显出空间,如站水间,缓缓向外扩散。
妖兽速度蓦然一缓,宛若置于粘稠之地,庞大身躯疯狂扭动,却再难前进分毫。
吴庚轻点一脚,随之轻声道:“去”。
妖兽庞大身躯犹如炮弹般原路返回,重重砸在水潭之上,妖兽嘶吼不断,激起殷红水花无数。
远处数里之外,一队修士御空而来,领首一弟子面有担忧,速度都不觉降了下来。
身侧一修士笑言:“宋三,怎么,什么妖兽能把你吓成这样?”
“能把宋师弟吓成这样,怎么也是个筑基妖兽吧,哈哈”,旁侧另一修士笑道。
宋三尴尬一笑,脸色讪讪:“两位师兄说笑啦,若是筑基妖兽,凭师弟这点微末本事又怎么能跑出来”。
“宋师弟倒是个实诚人”,一修士轻拍前者肩膀,笑道:“宋师弟能全身而退,那妖兽应该顶多也就是炼气高阶左右,这次有左师兄带领,我等在旁协助,自然是不会有问题”。
“只是你说那山洞中有霞光溢出,灵宝出世有几分把握?”
宋三脸色一苦,“不瞒师兄,我等众人还不曾进入山洞,便遇到那妖兽从水潭中突然袭出,若非冷师兄让我们先走,恐怕我们一个也走不掉”。
领首之人眼眸一沉,淡淡瞥了一眼宋三,“你是说冷木带你们过去的?”
眼前人名左决,在宗门内威望甚高,宋三自是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应道:“回左师兄,是冷师兄带我们过去的”。
左决脚步一顿,现出思索之色,“别人不知,但自己可非常清楚,这冷木在宗门内隐藏修为,经常在弟子间扮猪吃老虎,尤其是一手符箓之术,杀伐之力甚大,连自己都不敢轻视,这小子可不是个什么菩萨心肠,能开口让这几个小子先走?”
嘴上露出一丝冷笑,“怕是宋三这几个货被卖了,还给别人数钱呢,只是冷木这人心思缜密,决计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妖兽杀死,尤其是他认知颇丰,对于天材地宝有着天然的敏感度,看来那洞中定然是有东西吸引到他啦”,左决已经能够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只是恐怕对方也不会料到宋三能够在妖兽手中逃脱,还碰巧遇到自己,左决再次冷笑一声,沉声道:“全速前进”。
只是这时,妖兽嘶吼声突兀传来,宋三脸色瞬间大变,骇然道:“就是这头妖兽”。
众人脸色皆是一喜,看向左决,等待后者抉择。
左决神色不变,“鹬蚌相争,那我们来做这个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