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鸦与斯塔徒思谈判期间,发生了一件与诅咒直接相关的事情。斯塔徒思利用特殊的魔法武器,暗杀了鸦的三位高层。
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
“抱歉…”
看着晓露出担忧的神色,雏微笑着让他放宽心。
“没有关系的啦,那件事情都过了这么久。继续说吧。
鸦的成员们十分的愤怒,战火再次被点燃。可是…因为鸦并没有强制兼并诺拉文明下的各国政权,只维持了十分松散的邦联体制。
导致在鸦的要员不幸遇难之中,许多种族畏惧鸦的强大,转而与斯塔徒思暗中结盟,而残存的天灵族也和斯塔徒思签订了秘密条约。
事实上,依文洁琳姐姐也是在与龙族叛军作战的时候,身受重伤而死的吧?”
(…是的…)
“可是即便如此,鸦也因为有创始人的存在,十分艰难的维持着展现。
直到鸦与斯塔徒思双方拼尽全力的一场会战,虽然鸦的领袖和斯塔徒思的元首都在这场战争中死去…其实这个说法也不对呢。”
看着晓,雏露出十分温柔的笑容。
“这场战争由斯塔徒思的胜利告终,鸦也销声匿迹。
可是斯塔徒思人也好,这个世界的人也好,还是残存的天灵族也好,还没有来的及欢庆胜利,就立马陷入了难以自保的情况。”
雏说到这里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是斯塔徒思人。
在他们的母世界之间开始有人会听到奇怪的声音,如果向这个声音许下愿望,愿望便会实现,大多以无比高昂的代价。
这些实现愿望的人,绝大多数便是最初的死灵。死灵的形式其实各种各样,其中有不少类型都可以维持理智。
像是这个蠢货成为的,算是最弱的一类。”
看着已经化作尸体的兰登,雏露出了十分轻蔑的神情。
“所以,那个声音便是你口中的诅咒吗?可是…”
晓回想起那个叫做特诺圣杯骑士团的组织,显然不是用这种方法制造死灵的。
“并不是,那只是诅咒最初感染的一种形式。”
诅咒感染,既可以以音乐,文字,视频图像甚至死情感进行感染,也可以像一般传染病一样,由经空气,水源,黏膜接触等常见方式传播。
但诅咒本身,是鸦的创始人设立的超大规模魔法。即便是在星灵和邪神都还存在的年代,都没有能够解除这个魔法的人存在。”
雏露出了些许落寞的苦笑。
“一种最为残忍傲慢,却十分温柔的魔法。”
“为什么这么说?”
雏的神情让晓感到好奇和疑惑,但更多的却是一股莫名的心痛。
“因为晓你身边的那几个女孩也好,还是这个叫做温蒂的女孩也好,甚至那个奥尼尔家的小丫头,可都是诅咒的感染者,同时也是适格者。
可她们并没有变成死灵,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雏的说法让晓十分的担忧。
“放心啦,她们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诅咒本身的实际效果,大多表现只是将感染者内心的世界放大化。有点类似用潜意识发动魔法一样。
所以,只要不被诅咒带来无限膨胀的欲望所吞没,这个诅咒对于感染者来说,更像是祝福和眷顾。
而且你们平时所生活的空间,都有特殊结界隔离和限制诅咒,她们基本不可能会变成死灵。”
【难道说…】
晓回想起自己知道克莉斯多和希尔莉特的过去,推测两人那从小就有的非凡才华,可能与雏口中的祝福有关。
“分明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伙,却搞出这种麻烦的东西,实在是太傲慢了。可是…分明只要陪着…”
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雏赶紧闭上了嘴巴。
可是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那复杂的神色也让晓无比的痛心。
【抱歉…】
这种虚伪的歉意晓没有能说出口,只是像曾经安抚莎夏那样,抱住了雏。
晓也知道,自己多半就是雏口中那个鸦的创始人。可是,分明心里也知道雏和依文洁琳应该是自己过去十分重要的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如果某天身边同伴们忘记了自己,怎么也回想不起,晓觉得那一定是极其痛苦的事情,他对自己能否承受这种打击都没有自信。
“哥哥大人,像你这样突然抱住女孩子,可是会被人误会成非礼的哦。”
虽然挤出笑容,但雏那略带颤抖的声音显然是哭了。
“抱歉,就算是被当做非礼也没有关系。”
“是吗,分明在该主动的时候一点也不主动。”
雏不悦的嘟了一下可爱的粉嫩双唇。
“不过,即便哥哥大人这样,我还是依旧最喜欢你了…”
就这样,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即便没有任何交流,但雏却十分的开心满意。
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沉睡和等待,她终于,终于可以见到自己最想要见到的人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要是让哥哥大人现在的女朋友们等急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雏十分不舍的放开晓的身体。
“那我们…”
“放心,肯定还会再见的。
哥哥大人,带着你的同伴们去到这里的深处吧,那里会有人给你解答所有疑惑的。十分遗憾,这份工作并不是我的。”
雏挤出微笑,十分落寞的给晓解释。
“我知道了,期待和你的下次见面。”
“我也是哦。”
(下次见面,我们还能像这样子亲切的交谈吗?对于我打算做的事情,哥哥大人会愿意原谅我吗?)
即便怀揣着不安,雏依旧打算继续前进。
就算那样做,会被自己最喜欢最爱的人所以厌恶憎恨。
“晓大人…先生,您没有事情吧?”
“没有,雷格先生他还好吧?”
“爸爸,不对父亲他虽然昏了过去,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看着温蒂慌张的调整措辞的可爱模样,晓温柔的笑了出来。
“那就好,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好、好的。不过刚才那两位小姐是…”
意识到母亲奥黛莱特前几天才教过自己,问这种问题十分失礼。
温蒂赶紧打住话题,向晓道歉。
“没有关系啦,对我不用这么客气。那两位小姐似乎是我的老朋友。”
“这样嘛…”
温蒂疑惑的歪起脑袋,看着晓背起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