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哲老爷悬着的心才算落下来,心想,要是这个小兔崽子活不过来, 麻烦可就大了,他可就要蹲大牢了。
现在既然他能动弹了,说明再没有什么大问题,完全可以缓活过来的。
“德贵,你和太太把这个臭小子弄到马棚的那间小屋子里去,别再让他躺在这儿了,有点晦气。”富哲老爷说。
“嗯,老爷。”富哲太太连忙应声说。
其实她早已经开始可怜躺在地上的张春子了,就是老爷不发话,她不敢做出过于对张春子亲昵关心的事情来。
现在老爷说话了,她心里才舒了一口气,心想张春子有救了。
富德贵过来和太太两个人抬起张春子就往大门外走去。
刚出了大门,富哲太太就没有力气了,抬不动张春子了。
她说:“德贵,我们缓缓吧,我抬不动了。”
德贵听太太说抬不动了,要缓缓,就说:“好吧,把他放下来,我们缓缓再说。”
说话的同时,富德贵就把张春子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富哲太太累得气喘吁吁,脸色变得红彤彤的,越加好看了。
富德贵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太太发呆,太太不好意思,赶紧低下了头。
这一低头,富哲太太美丽的韵味更加一览无余,她高耸的胸脯起起伏伏着,煞是好看,富德贵一下子变得燥热起来。
他忽然冲过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太太,双手早已经按在了太太胸前高耸诱人的双乳上。
“我想你了。”富德贵说着,就扳过太太的头,把他的嘴唇堵在了太太的嘴上。
太太被他堵住了嘴,气都出不来了。
富哲太太挣扎着一把拨开德贵的嘴说道:“德贵,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明白,我太想你了。”说着,又把嘴唇准备往富哲太太的嘴上堵,
富哲太太急了,骂道:“德贵,你没长眼睛的吗?小春子都快要死了,你还有这个闲心想着这件事,你烦不烦?”
“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想你了,想和你好。”德贵开始疯狂地在富哲太太身上乱摸,嘴又准备贴上来堵富哲太太的嘴。
“小春子死了,老爷可是要蹲大牢的,你不害怕吗?”太太吓唬道。
“我害怕啥,我巴不得他蹲大牢,他进了大牢不正好嘛!我们两个人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在一起了,我想什么时候和你亲热,就什么时候和你亲热,这是多好的事啊!”德贵嬉皮笑脸地说。
富哲太太急了,见别无他法,忽然大声喊道:“老爷来了,快松手?”
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管用。
德贵一听,吓了一大跳,慌忙松开了手,下意识地朝后面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老爷的踪影。
原来是太太在吓唬他,他胆子又大了,准备又要试图抱着太太亲热一番。
此时,躺在地上的张春子不适时宜地动弹了一下。
富哲太太趁机说:“快点,张春子醒来,我们把他抬进马棚吧,不然老爷看见了又要训斥我们。”
富德贵见太太不从,张春子又动弹了,无可奈何地弯下腰,抓住张春子的两只胳膊,拖着他往马棚里拉去。
太太跟在后面,弯腰抬着张春子的双腿,试图尽量不让少爷拉着张春子走。
张春子被抬进了马棚,放到了土炕上。
富德贵还想和太太亲近一下,太太急了,说:“你小心点,老爷马上就会来的。到时候让老爷看见了,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不怕,我怕,老爷打起人来可要命呢。”太太恐吓道。
富德贵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他知道老爷的脾气,如果动起手来,真的会要了人的命。
他这么年轻,美好的生活刚刚开始,他还没有享受够,他不想这么早就死去,只好压抑着浑身的燥热,收敛起心中的难忍欲火,看了一眼太太,拂袖而去。
太太见富德贵离开了小屋子,她才放心了。
她拉开张春子炕上的破旧被子,给他盖上,又把被子往张春子的身子两边掖了掖,直到确信掖好了被子,她才走出破旧的小屋,准备回去亲自给张春子熬点姜汤喝。
富哲太太把姜汤熬好后,端着姜汤来到了马棚旁的小屋里。
富哲太太把张春子的头抬起来,把枕头折叠了一下,又把张春子的头放在了枕头上,这样张春子的头就略微抬高了。
富哲太太端过姜汤碗,用小汤勺一勺一勺地舀起姜汤,小心翼翼地喂进张春子的嘴里。
一开始张春子不张嘴,姜汤喂不进去,富哲太太只好用一只手硬把张春子的嘴扳开,滴进去一点儿,大部分就又从嘴里溢出来。
渐渐地,张春子喝下去的姜汤起作用了,张春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富哲太太见张春子睁开了眼睛,激动地说:“小春子,你醒了!”
张春子看见富哲太太,又听见富哲太太见他醒来时激动的声音,张春子感动得流泪了,双眼里满是泪水,泪水淌下来打湿了枕头。
他嘴唇翕动着,声如蚊蝇,断断续续地说:“太......太,你太.....好了,小的.....谢谢你了。”
“小春子,别这样说,你醒来就好,我太高兴了。”富哲太太高兴地说。
张春子感激地看了一眼富哲太太,闭上了双眼,泪水澎涌而出。
富哲太太理解张春子此时的心情,知道他为什么流泪,这是大难不死后,张春子对她的感恩流的眼泪。
其实,富哲太太的心里何尝不是这样的。从张春子来到她家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她和张春子在富哲家里,命运是相同的,遭遇也是相同。
虽然她听起来是富哲的太太,可是她却没有富哲太太的尊严和地位,在富哲老爷和少爷的眼中,她活得就像一个丫鬟或者佣人一样,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老爷不高兴了,可以随时打骂她,凌辱她,欺负她。德贵兽欲来了,只要避过老爷,就在她的身上发泄,她成了德贵发泄兽欲的工具。
在富哲家里,只有张春子把她当做富哲太太看待,始终尊敬和尊重她,关心她,其他人都不把她当做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