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哥,好好干吧。你的师傅是李大总管的侄儿,你干的好了,得到他的赏识,他就会提拔你的,说不定现在是坏事,到时候就是好事了。故人说,塞翁失马,焉知福祸。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所伏。”
周大虎又说了一番让张春子摸不着头脑的话,他虽然完全不能够理解周大虎说的这些话的意思,但是他就是感觉到周大虎说的这些话文绉绉的,好像很有学问似的。
“大虎小弟,你这是哪里听来的这么多的文绉绉的话?”张春子问道。
“我不是给你说过嘛,我以前的老爷经常说这些话,我觉得好听,文绉绉的,就把它们记下来了。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地时间长了,自然就会理解这些话的意思。”周大虎说。
张春子越来越佩服周大虎,而且越来越羡慕周大虎的运气好,他到那儿都能够遇上好的主儿,好的师傅,这些人都是好人,善人,不像他,运气臭极了,到那儿遇上的都是坏人,恶人。
“大虎小弟,你给我讲讲你说的这些话的意思吧,我想听听。”张春子祈求周大虎说。
“好吧,春子哥,我给你讲讲这些事,可能我讲的不好,你可不要笑话我。”周大虎谦虚地说。
“不会的,大虎小弟,我怎么会笑话你呢!我羡慕你都来不及。”张春子说。
接着周大虎就给张春子先讲了塞翁失马的故事,后又给张春子解释了“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所伏”的意思。
张春子听完后,感叹了一声,“大虎小弟,我今天受益不小,学到了许多知识,以后你有机会,多给我讲讲这些你以前老爷说过的话,我非常喜欢听,听起来能长学问。”张春子说。
“嗯,春子哥, 以后只要有我俩时间,我一定给你讲讲我家老爷说过的那些好话。”周大虎答应张春子说。
“大虎小弟,今天太晚了,我们睡吧,明天还要起来干活。”张春子说。
“嗯,我们睡吧。”周大虎说。
两个人刚说完,就听“啪啪”的几声鞭响,张春子和周大虎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上已经挨了几鞭子,疼得他们龇牙咧嘴地喊道:“谁打奴才啊,疼死奴才了!”
“小兔崽子,这么迟了,你们俩不睡觉,说什么话,都给本公公爬起啊。”
张春子和周大虎听明白了,这是值周太监听见他们两个人晚上不睡觉在说话,过来找他们的麻烦。
两个人一听值班太监的话,吓得赶紧爬进了被窝里,用被子蒙住头,假装睡觉。
他们本以为这样做,就可以逃过值班太监的盘问和追查。
谁知,这个值班太监是一根筋,认死理,就是不放过他们。他寻着刚才说话的地方,一把扯掉了蒙在张春子头上的被子。
“你小子把头蒙在被窝里,就以为能蒙骗过本公公了,你也太小瞧本公公了。本公公可不是轻易被你哄骗的,你快滚出来吧。”
值班太监说着,就把张春子从被窝里面揪了出来。
“老爷,奴才刚才真的没有说话,一直在安安稳稳地静悄悄地睡觉,你可别冤枉奴才啊!”张春子狡辩说。
“去你娘的,你还嘴犟,敢和本公公顶嘴。”
值班太监说着话,照着张春子的屁股就是恶狠狠的一脚,把张春子踢了个仰面朝天。
张春子不敢反抗,赶紧一骨碌爬起来站着,说:“老爷,奴才刚才真的没有说话。你相信奴才吧,饶了奴才吧。”张春子几乎是哭泣着哀求说。
此时,蒙在被窝里的周大虎忍不住了,把头从被窝里面伸出来,替张春子开脱说:“老爷,奴才可以作证,他刚才确实没有说话,一直在规规矩矩地睡觉。你高抬贵手饶了他吧。”
“哼,看来你小子是同伙,现在出来做伪证了。本公公正在找你哩,你却自己钻出被窝承认了。这就正好,你也给本公公爬出来。”值班太监指着周大虎的鼻子凶神恶煞般地说。
“老爷,你饶命吧,我们两个刚才真的没有说话。你真的是冤枉我们两个了。”此时的张春子赶紧替周大虎圆场。
“哼,我看刚才就是你们两个在说话,你们还想哄骗本公公,没门。你们俩个跟本公公走,不要影响其他人的睡觉。”
值班太监指着张春子和周大虎说,说完,他先出去了。
张春子和周大虎无可奈何,再也不敢狡辩,只好跟在值班太监的屁股后面出来。
三个人来到了黑漆漆的院子里,此时的院子里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呼吸声。
“你们两个说,这事该怎么处理?”值班太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春子和周大虎说。
“老爷,你说吧,我们听你的。”张春子知道此时再狡辩也毫无实际意义,只好低头认错。
在清朝皇宫中,职位低的太监要称职位高的太监为“老爷”,自称为奴才,进宫迟的太监要称进宫早的太监为“老爷”。
因此,对于刚进宫的张春子和周大虎来说,对所有的太监都要尊称为“老爷”,当然,除了和他们一起进宫的这些童监外。
值班太监围着张春子和周大虎转了一大圈,说:“本公公告诉你们,我可以给你们两个提供两种解决问题的办法,就看你们打算采取哪一种了。”
张春子和周大虎想了想说:“请老爷说出来吧,奴才们听听再说。”
“好,第一种办法就是你们每人给本公公孝敬一两银子,本公公就放过你们。第二办法是你们不交银子,本公公就叫散差来打你们,看你们能不能受得了散差的打。”
值班太监看着张春子皇帝周大虎,露出狡黠的目光说。
这可把张春子和周大虎难住了,拿钱,他们身上身无分文,根本拿不出来。挨散差的打,他们又经受不住。如果让散差打一顿,就等于从阎王殿里走一回,不被打死,至少也是半死。
张春子和周大虎不说话了,保持沉默,任凭值班太监处罚他们。
“你两个小子说话啊,愣着干什么?是不是不想交银子?”值班太监启发说。
很显然,值班太监是想打着值班的旗号,从这些小太监们身上敲诈勒索些银子,捞取好处,中饱私囊,达到他发横财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