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府
齐瑄到来,拱手见礼,“王妃传属下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容倾颔首,随着,直接问道,“古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齐瑄闻言,抬头!
容倾淡淡道,“王爷说,关于古都可问你!”
齐瑄听了,垂眸,静默,少时,才开口,“曾经,古都是一个美丽,神秘的地方。”
曾经?!别有意味的字眼入耳,容倾眼帘微动,但却没开口,沉默听他说!
“位处西域之北,山河尽头,曾有天之涯,海之角之称。那里曾与世隔绝,不问世事,是最美的一处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吗!
“只是,在其后古都成为了大元疆土中的一块版图。”
容倾:……
转折的太快,省略的太多,都不给人准备的时间。容倾盯着齐瑄,继续发问,“然后呢?”
齐瑄淡淡甩来一句“属下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能说的只有这么多?那剩下的呢?都是不能说的?
明了,容倾却道,“再说些。”
齐瑄垂眸,“属下能说的都告知王妃了!”
“不能说的就不要说了。那无关紧要的,再说一点。比如,王爷的舅父为何会被称为‘城主’。”
齐瑄听言,眼帘微动。
“齐管家……”
齐瑄抬眸,看着容倾,一副被逼迫的嘴脸,“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容倾点头。
见容倾点头,齐瑄才开口,声音越发清淡,“因得先皇恩典,古都虽归属大元,却可自立为主,只需每年进贡既可。”所以,才有了完颜千磊这个城主的存在。
说完,嘴巴即刻闭上了。
容倾却很是自然的再问一句,“大元和古都有何不同之处?这是有关风土人情的,没什么不能问答吧!”
这问题够避重就轻的。
齐瑄看了容倾一眼,而后没什么表情道,“若说古都和大元和别国有何不同的话。那就是古都对女人很宽容也很包容。”回答的也够避重就轻的。
容倾听了,却很感兴致,“说来听听!”
“那里的女儿家和男儿一样。凡是男儿能学的,她们都可学,马术,射箭,武术,对女儿家没有太多束缚!甚至在成亲后,若是感觉日子不顺心,都可去府衙请述和离。只要你的理由被官府和世人认同,就会被准许。其后,再嫁也稀疏平常!”
容倾听了,眼睛骤然一亮,竟然可以婚姻自主么?
“那个,若是和离后,前夫家却是不依不饶的,总是找茬怎么办?”
“会被定罪,判刑!”
齐瑄话出,容倾眼睛更亮了,紧着道,“若是前任夫家是皇权贵族呢?也会被判刑吗?”
这问题入耳,齐瑄挑眉,看着容倾,悠悠道,“王妃对这个好像很感兴趣!”
容倾点头,肃穆道,“确实很感兴趣,因为实在好奇!”
齐瑄看着容倾那分外坦荡眼眸,很是坦然的神色,却是别有所思,总感觉,容倾不止是好奇,而是存了某种心思。
“怎么?不好问答吗?”
“没有!”齐瑄直白道,“皇权贵族只接受休妻,至于和离……”齐瑄笑而不言。意思不言而喻,律法再大,也越不过皇权去。敢跟皇家人提和离,敢落皇家人的面子,四个字——纯粹找死!
容倾听了,呵呵……果然呀!天下乌鸦一般黑。什么对女儿家特别包容,最终还是皇权至上。
嘴上喊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天子犯了法,谁又敢去定他的罪?
千万可别当真了!律法,法律,那些条条框框是给部分人的人,不适用于裁定所有人。不过都是喊着好听,听着动听而已。
现代社会尚且如何,何况是古代呢!
吐槽一句,连叹息都已生不出。
“那个,王爷和城主,表小姐关系如何?”
“王妃,这已是第三个问题了。”
“是呀!离最后一个还差的远呢!”
见容倾耍赖,齐瑄淡淡道,“王妃若一定要知道,属下也不是不能问答。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一个问题,一锭元宝!”
这条件出,容倾着脸色就不好了。这*裸的是欺负她没钱呀!
容倾绷着脸道,“齐管家,我怎么说也算你的主子吧!你这等作为,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
齐瑄轻咳一声道,“王妃自然是属下的主子。所以,王妃的问题,属下不敢不回答。只是,属下这也不算大逆不道吧!作为主子给属下发放辛苦钱,也算是天经地义吧!毕竟,属下也不是不劳而获的索要。”
“先欠着!”
“王妃,不是属下不相信您。而是……”齐瑄顿了顿,看着王妃道,“王妃长时间内,怕是不会有银钱进账了。”
“我过年不是还有压岁钱吗?”
“那个……咳……”齐瑄咳嗽一声道,“王妃今日外出吃饭都用来结账了!”
容倾:……
“所以呢?我又完全没钱了?”磨牙,次奥!云珟那厮真是比黄世仁还黑。
齐瑄低头,真是不忍回答呀!
容倾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当头一棒,背后一砖。先是向我索要报酬,接着又告诉我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齐管家,可真是好难得的有心人呀!”
“王妃恕罪!”
“我若不恕呢?”
“属下领罚!”
“罚钱你认不?”
容倾这话出,齐瑄又沉默了。这要是应了,银钱马上就飞了。所以,沉默是金呀!
容倾牙根紧了紧,“齐瑄!”
“属下在!”
“你,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是!”齐瑄领命,麻溜离开。
容倾肉疼,千两黄金呀!就这么被吃掉了。
“麻雀,麻雀……”
“奴婢在,小姐怎么了?”那两声急叫,叫的麻雀心头跳了跳。
“从酒楼打包带回的那些吃食呢?”
“那个呀!奴婢看都凉掉了,担心小姐吃了对身体不好。就让厨房分给下人吃了。”
闻言,容倾挺倒!
“小姐,你怎么了?”
容倾望着房梁,淡淡道,“没怎么,吃了总是比丢了强。”若是时间能够倒流就更好了。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
容倾听了,扬了扬嘴角。算了,没了就没了吧!反正,就算这次不被阴掉,早晚也会被黑没。谁让湛大王爷好像很喜欢看她没钱的样子呢!
顾家
王氏在昏迷之中被送出了京城。
“看好她,无论如何都不许她再踏入京城一步,否者我唯你是问。”对着送离王氏的下人,这是顾廷灿给出的吩咐。
王氏被送走,顾廷煜按按阵阵发疼的眉心,吐出一口浊气,而后抬脚往吴家赶去。
傍晚十分,顾廷煜回来,脸上难掩疲惫。
“老爷呢?”
“回少爷,老爷在书房!”
还在书房?
顾廷灿眉头皱了皱,什么都没说,抬脚往书房走去!
“父亲!”
顾振抬头,脸色比顾廷灿更差,“你回来了?”开口,声音沙哑一片。
“嗯!”顾廷灿缓步走入,在顾振对面坐下。
“顾婷那边如何?”
“姑母病的很重,我去的时候还昏迷着。还有……”顾廷灿从腰间拿出一张纸放在顾振跟前,“这是吴铭彦给我的!”
顾振听了,拿起,看过之后,面色越发厚重,“他这是什么意思?”
“曾经那一场意外。或许,真的是婷儿故意为之!”
顾振听言,眸色一沉。
顾廷灿苦笑,“这张纸,是某位有心之人放在吴铭彦房内的。而我,根据上面所写,仔细探查了一下。发现,在顾婷去上香的前一晚,确实有人动暗中动过马车。还有吴铭彦的行踪,确实有顾府的的人去查探,确定过。只是,现在那两人现已不在顾家。”也已不再这个世上。
但,既然做了,就会有痕迹留下。特别,顾婷除了顾家人也别无他人可用。所以,顾廷灿若真心要查,查出些蛛丝马迹,并非难事。
顾振听言,眼中溢出灰暗之色,点点沉痛,更多挫败!
“这么说来,王氏并未胡言!”
“儿子不知母亲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不过,确实有人在母亲耳边危言耸听。目的明确,那就是利用她,彻底毁了顾婷的名声,还有她的以后。”
顾振听言,缓缓闭上眼眸,遮住眼中那一抹无力。
顾廷灿亦是沉默,不知还能说什么。
这件事儿,错的是顾婷!以后她的日子该如何继续下去呢?这,就要看顾铭彦的了。只要他对顾婷有心,那么,很多事儿都不算再是事。可是……
看着病重的母亲,被无辜牵连遭受非议的妹妹。他或许也难做到不计较!
顾家和吴家这点儿亲戚情义,最多能保证她眼下性命无忧。至于其他,就看顾婷自己的造化了。
沉寂,良久,顾振睁开眼眸,随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顾廷灿。
顾廷灿伸手接过,随口问,“谁写来的?”
“是廷煜留下的!”
闻言,顾廷灿猛然抬头,神色不定,生出不好的预感,“留下的?什么意思?”
“他走了!”
他走了!三字出,落入耳,砸的顾廷煜心陡然一沉。
湛王府
湛王下午策马离开,直到用饭时人还没回来。
容倾等着,过了饭点儿也未见人,什么都没说,简单的用过晚饭,梳洗过后,既抱着那只天价猫儿在软榻上窝着。做贤妻该做的,等夫婿归来!
小麻雀坐在下面的矮墩上做针线。
这寒冷的冬天,吃饱喝好,有丫头,有猫儿,有暖炉,不冷,不寂寞,挺幸福!
“这猫儿真是越看越漂亮!”容倾举着猫儿,啧啧夸赞。
小麻雀听言,抬头,仔细看了一眼,而后实诚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呀!”漂亮是漂亮。但没发现越发漂亮。
容倾听了,转头,“你这憨丫头!”
“可是奴婢说错了!”
“当然错了!你想想那价位,哪怕只有一分漂亮,你也要说成十分漂亮。不然……那价钱是要心疼死谁呀!”
小麻雀听言,抿嘴一笑。说到底是小姐还是心疼那钱。
“小白,你说,你是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猫儿呀?”
面对容倾的询问,猫儿慵懒的伸伸四肢,眼睛眯着,看都不屑看她一眼。那优雅,又吊炸天的模样,真是……
容倾眼睛直了一下,才发现,这懒猫这模样,可真是像足了某人。真真是极好!
“小白?小姐,这是您给它取的名字吗?”
“嗯!不错吧!”
“很好听,简单又大方!”
“就是听起来有点儿掉价!”容倾说着,摸摸下巴道,“我看,以后还是叫它招财猫吧!多吉祥。”
小麻雀听了,不说话了!这名字……
容倾却感觉极好,这名头交出去。过门的人一听,都知道现在湛王府最缺的是什么。那有心又聪明的,说不定就会送些过来。那……容倾摩拳擦掌,她已做好了收贿受惠,遗臭万年的准备。所以,就让那钱财来的更猛烈些吧!
闲等,闲聊,等到将近十二天,也未等到人,容倾实在熬不出了,拎着招财滚去睡觉了,不一会儿既跌出梦乡会周公去了。
夜半时分,男人带着一身寒霜归来,挥退丫头,褪去身上大氅,缓步走入内室,在床前站定。
看着睡的面色酡红,香甜无比的容倾,再看窝在她枕边,同样睡的安逸自在的肥猫,湛王眼睛眯了眯……怎么看,都是一种感觉。此刻,这床上没他的位置!不过是晚归,就变成了多余的。
翌日
容倾醒来,身边无人,扬眉,竟是一夜没回么?想着,起身下床,拿起衣服床上,“唔……”无防备,一阵刺痛突然袭来,容倾不由呲牙,低头,伸手拉开衣襟,往痛处看去。随着,一大块儿青紫色的痕迹映入眼帘。这个是……?
“小姐,您醒了?”
闻声,容倾抬头,把衣襟拉好,看着麻雀,随口问道,“王爷昨天可回来了?”
麻雀点头,“王爷回来了,小姐您不知道吗?”
同在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床,男人回来她竟然完全不知晓!这睡的,成猪了吧!
“什么时辰回来的?”
“丑时回来的,卯时刚到就又出门了。”
极好!什么时辰回来的,她不知晓。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这贤妻当的。惭愧,惭愧呀!
不过,也不对呀!她就算是睡的再沉,胸口上被吸成那样,也不会一点儿都察觉不到呀!她又不是死了。想着,容倾瘪嘴,难厮肯定又点了她穴道了。
腹诽一句,容倾既不再多言。
作息如常,用过早饭,打算继续去练练手脚。然,饭碗刚放下,就听……
“王妃,玉颜公主和完颜郡主来了!”
容倾听言,擦嘴,起身,“请客人进来。”说着,抬脚往外走去,迎两步!
“表嫂!”
“皇婶!”
“公主,郡主!”容倾微笑招呼,“可都用过饭了吗?”
玉颜公主浅笑点头,完颜璃笑眯眯道,“我们用过饭了,皇嫂呢?”
“用过了!”
“那敢情好!看来我们来的不算太早。”
“是刚刚好!”完颜璃说着,上前挽住容倾的胳膊,娇俏道,“表嫂,同我们一起入宫吧!”
“呃……”容倾还未回答,还未询问。玉颜公主已开始回答,解说。
“完颜郡主太久不回来一次,皇祖母很是高兴。却又总是担心我们招待不周全,让郡主闷着了。所以,今儿个把京城三品以上的家眷都召入宫中了,说要好好热闹热闹。连太子妃这会儿都在宫中开始忙活了。现在呀!就差皇婶了。我和郡主是特别来请划皇婶的。”
连太子妃都去了!现在,一公主,一郡主,还特别来接她。她怎么能不去?
更重要的是,这位郡主客人还是跟湛王爷特别近的一亲戚。那她……有不去的理由吗?
容倾轻笑,“公主,郡主这么一来,我可是受宠若惊了。其实,我本也打算出门,入宫向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请安之后,再去看看郡主的。没曾想,你们可是快了我不止一步!”
完颜璃听了,笑的更甜了,“早知道我就等着表嫂去看我了。”
一句话,玉颜公主咯咯笑开,容倾亦是眉眼弯弯。
“好了,时辰不早了,皇祖母该等急了。皇婶,我们赶紧就入宫吧!”
“好!”
皇宫
入宫,宫中果然已是一片热闹。
“见过王妃,公主,郡主……”
“给王妃,公主,郡主请安!”
“皇婶,公主,郡主……”
开头免不了的寒暄,容倾笑着一一客套着。笑着,客套着,腹诽着:艾玛,腮帮子快抽筋了。
“倾儿,玉颜,璃儿!来,坐到哀家这里来。”这可是荣宠,要面带荣幸,兼带受宠若惊。
三人上前,笑着接纳,在太后身边坐下。
玉颜公主跟太后最为亲近,看着殿前中央摆好的物件,看着太后,撒娇道,“皇祖母,你们不等我们来就开始了呀?孙女什么都没看到呀!”
听着玉颜公主那不依的口气,太后笑道,佯装生气道,“怎么?你不来,我们就不能先开始了?”
“那孙女可是不敢。孙女就是也很想看嘛!”
皇后听着,在一旁适时接话,轻笑道,“你皇祖母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呀!责令我们谁都不许动,一定要等到玉颜公主回来才行。”
玉颜公主听言笑开,“还是皇祖母和母后疼我!”
“你呀!都成大姑娘了,还这么孩子气。”太后这样说着,脸上却满是疼爱之色。皇后亦然。一副祖孙三代一家亲,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
容倾看了,嘴角维持着笑意,垂眸。皇家戏院,名不虚传!论演技,每个人都是实力派。
“皇祖母,今天都准备了什么节目呀?”
“这个嘛,你就要去问璃儿,看看她喜欢什么?”
“郡主你喜欢什么呀?”
面对玉颜公主的询问,完颜璃笑着道,“大元的一切都我喜欢,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女红马术我都很仰慕。”
“那敢情好!郡主看到没,这殿上在坐的小姐,每个可都是才女,一会儿绝对让郡主大饱眼福。不过,郡主一会儿可也得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才华和才能才是呀!”
“那我一会儿,也献丑,献丑了!”
“哈哈……”
“这宫里可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大家今儿个都别拘着,都尽情着来。”太后笑着道。
太后都发话了,谁还敢再扭捏呀!况且,这也是一个展现自己才华,和才能的好机会。今日在坐的可均是皇权贵族,每个都是一门好亲事儿呀!所以,各自打着小算盘,众位小姐均是不藏着也不掖着尽情的发挥着。
容倾看着下面,大展才艺的众位小姐,叹:不得不说,望尘莫及,自叹不如呀!
琴棋书画,在现代那是按照个人兴趣来。可在古代,那门门都是必修课,门门都是静修着来的。从小开始学,均学了十多年,造诣均是非同一般呀!
虽仍有高低之分,可综合功力那都是在九十分以上。跟她们比,无论比什么,容倾都是被秒成渣的那个。
其实,古诗什么的她也记得些,剽窃几首来惊艳一下大家的耳朵或许也是不错。可……问题的关键是,她光会念,不会写呀!那该死的繁体字儿,她直到现在也认不全。更别说下笔了。
更重要的是,还有她那个字,她自己都觉得难以入目。那字丢出去,再加上难以计算的错别字,不是平白让人猜疑,那诗根本就不是她写的嘛!
唉,学渣的悲哀,她就是个*裸的例子,平日不努力,临考徒伤悲!
没错!这在容倾眼中,就是考试,还是难以作弊的那一种。若是监护人可以代笔就好了。她现在的监护人,那是湛大王爷!
湛大王爷出手,哪怕画个蚯蚓,他们大概也会说,那是一条活龙!还会大赞其画功出神入化!
夫妻本是同林鸟,关键时候,湛大爷你跑何处去了?
“皇婶,皇婶……”
“呃……”闻声,容倾转头,“公主……?”
“皇婶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叫你几声了,你都没反应?”
容倾听言,不好意思一笑,“那个,实在是太精彩了,我不小心看入迷了!”
容倾这话出,在下面跳舞的某家小姐,瞬时笑的更甜了。
太子妃却是不由低头,看着指甲上那精美的蔻丹,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看入迷了吗?可是,她怎么觉得湛王妃其实就是在发呆呢?
玉颜公主听了,没去探究太多,只道,“皇婶,我们可是都露过手了。您看,您是不是也让我们瞻仰一下呀!”
“公主,你可是太高看我了。跟大家想比,我可是相差太多了。”这还真不是客套话。
玉颜公主听了,笑道,“皇婶可真是太谦虚了。我可是听很多小姐说,皇婶的琴弹的可是极好的。你看今日是不是也让我们一饱耳福呀!”
琴?她就会弹那么一首。重复的弹奏一曲,也是一种丢丑吧!
“郡主,你也很想看皇婶露一手吧!”
完颜璃猛点头,“表嫂肯定是最厉害的那个!”
最厉害的那个?这单纯,直白的恭维,这是要得罪多少人呀?
容倾笑了笑,看来是躲不过了。其实,在玉颜公主和完颜璃亲自跑过去接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料到了。
她到底有几把刷子,在坐的这些人,应该差不多都知道。毕竟,以前魏氏也没少带容倾出去‘献丑’,用她来衬托自己的女儿。所以……
这次说不定也同样,有不少人在等着容倾去献丑。看看她这个湛王妃的才艺有多渣。连女人必备的技能都不会。
看着满含期待,等着她展露一把的玉颜公主,容倾浅浅一笑,随着起身,“如此,那我就献丑了!”
容倾话出,玉颜公主瞬时笑开,“皇婶请!”
太后也饶有趣味的看着,顺便说玉颜公主一句,“你这丫头,还是这么没大没小,没规矩。”
“皇祖母,孙女哪有呀!”
“还说!这也就是你皇婶脾性好,不跟你计较。不然,根本不理搭理你。”容倾被推出的了,太后又做起好人来了。
玉颜公主听言,怯怯道,“我是真的听闻皇婶才艺很是了得。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很是想学习学习嘛!”
“你呀!”
“孙女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见玉颜公主低头认错,太后瞬时不忍再说什么了。
容倾走到中央,看着上面东西,看清楚,认清楚,呃……都不会!
看过,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容倾抬头看向太后,微笑道,“太后,宫内可有剩余的西瓜吗?”
西瓜?她这个时候要西瓜做什么?这一念头,同时在众人脑中划过。
太后亦是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皇后,“宫中可有?”
皇后点头,“今日拿出来了一些,应该还有剩。钱嬷嬷!”
“老奴在!”
“你去御膳房看看,还有多少都都拿过来吧!”
“是!”
“不需要很多,一个就行!”
“是,王妃!”
“还有,再借御膳房一把小刀。”
钱嬷嬷听言,眼帘微动,未多言多问,躬身,疾步往御膳房走去。
“皇婶,你要西瓜做什么呀?”
“这个嘛!公主一会儿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呀?”
“不是神秘,是万一做不好,可就让大家失望了。”容倾浅笑,不紧不慢道。
玉颜公主听言,再次给予绝对的相信,“皇婶肯定做得好。我们可都拭目以待了!”
这话,妥妥的给人压力。
容倾笑了笑,没多言。
少时,钱嬷嬷抱着一个西瓜,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刀走过来。
“王妃,您看可以吗?”
“可以!劳烦钱嬷嬷了。”
“不敢!”
钱嬷嬷退下,容倾拿起刀子,在西瓜上划拉开来,动作极快,又加上长袖的遮挡,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做什么。
完颜璃对于容倾在做什么,不是很好奇。她比较新奇的是,被容倾握在手中,那灵活转动的匕首,每一个翻转,那一种弧度,那种收放自如,就似一幅画,让人惊艳!
什么琴棋书画,都没容倾玩转匕首的动作来的惊艳!同时,也越发让人好奇,一个闺中小姐,竟能把匕首用的跟自己的手脚一般灵活,这是为什么呢?
完颜璃看着容倾,若有所思!
完颜璃未想出结果,容倾却已完成,抬头,看向完颜璃,微笑,“听闻郡主箭术很是高明,不知郡主可愿帮个忙?”
容倾话出,完颜璃抬脚走下,笑着道,“不敢说高明。但,表嫂若需要,我定义不容辞。”说完,走出殿外,从一婢女手里拿过她的弓箭。
“表嫂,要我怎么做?”
“中间刺入,但不刺透。”容倾手扶着西瓜道。
完颜璃听了点头,“我知道了!”话落,手抬,弓满,对准,箭出!
一箭射出,没入其内,一端定住,一丝不露,容倾手松,西瓜开裂,当其完全显露,众人不由一惊……
一副花开富贵,在那一支箭上缓缓绽开,红的娇艳,绿的晶莹!
容倾看着完颜璃,扬唇一笑,柔和却也浅淡,“花开富贵,送于表妹。欢迎表妹来大元!”
完颜璃闻言,看着容倾脸上那一抹浅笑,握着弓箭的手,猛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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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花开富贵也送于大家,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幸福,和乐,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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