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诸位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苏糖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岩洞前,看着里面的众人问着。
按常理说,别人的机缘,不管发现了什么都是人家的,苏糖这么做,多少有些过分。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他们不听劝,非要私自闯入呢!
无极宗弟子还好,毕竟是人家自己的地盘,其它宗门的人这会儿可真是怕得不行,只怕人家杀了自己,宗门也不敢说半个字。
“在下北斗宗包文成,我在里面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我愿意出一柄地阶灵器,还请放我离开。”
站在岩洞口的一名北斗宗弟子,很是识时务地站了出来。
苏糖看了一眼这人,而后轻轻勾手,他便飞了出来。
包文成懵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双手奉上了他所说的地阶灵器。
“谁要这垃圾。”苏糖轻轻瞥了一眼包文成手里的刀,而后看向了自己身侧那一身白衣,长相邪魅的男人。
察觉到苏糖的目光,南正卿便上前了一些,召唤出一朵黑莲丢在了包文成头顶。
黑色莲花散发出来的死气缠绕在包文成身上,寒凉冰冷的气息让他吓得不敢动弹。
“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南正卿才幽幽开口。
“还不走?”听南正卿这么说,苏糖白了包文成一眼,“留着等我请你吃饭啊?”
一听说可以离开,这包文成哪里还敢多留,将那柄地阶宝刀丢下,就马不停蹄地跑走了。
岩洞里的弟子一看包文成平安离开,一个个都献上了自己的法宝。
看着弟子们一个个离开,苏糖脚下的宝物也堆成了小山,但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她也渐渐没了耐心。
“桑昭哥哥,好久不见,我……”
苏糖刚准备闭眼休息,一个矫揉造作的声音,忽然钻进了她的耳朵。
循声望去,看到一张很是熟悉,却叫不上名字的面孔。
听到有人叫自己,桑昭勉强抬头望了一眼身前站着的人。
眼里的嫌恶,一览无遗,甚至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躲到了苏糖身后。
在场弟子不少,看到桑昭这番动作,不禁有些想笑。
但碍于现场的气氛,一个个的又不敢笑出声,只能生生憋着。
“师兄,她是……”苏糖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烈火门,楚涵曦。”
若非是苏糖发问,桑昭恐怕连提都不想提起这个名字。
“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和桑什么玩意苟合的人。”
不重要的人,苏糖一向不会费心去记。
苏糖这话一出,便勾起了大家伙的记忆。
当年那场大比上发生的事,如今都还被人津津乐道。
“你……”楚涵曦紧紧握拳,指甲都陷入了肉里,鲜血顺着手指滴落,怨毒地盯着苏糖。
“小妹,她身上有你要找的东西。”
就在这时候,南正卿一句话,打破了现场尴尬的气氛。
苏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也终于有了别样的颜色。
“说说,你在岩洞里都去了些什么地方?”
楚涵曦听到苏糖的问话,眸光变了又变,紧咬下唇,轻声应着:“我……没去什么地方,就是随便逛了逛。”
“既然这样,那你就再带我们进去逛一次,把你去过的地方,都逛一遍。”
苏糖手中捏着一根金色的绳索,玩味的看着对面的人。
“凭什么?你这是针对我。”楚涵曦看着苏糖那张脸越看越讨厌,几年不见,她竟然长得这般好看,难怪桑昭眼里容不下其他人。
“桑昭哥哥,咱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你就这么看着她欺负我吗?”楚涵曦泪眼汪汪的看着桑昭,那欲哭不哭的模样,看上去还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苏糖原本是想好好跟她说的,但看这人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桑昭哥哥……”
楚涵曦看桑昭不说话,便想着再接再厉,总能说动他,没想这才刚开口,就被一根金色绳索,死死缠住。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就不怕败坏你无极宗名声吗?”
听到这话,苏糖不禁笑出了声,“不是你说的吗,我欺负你,背了这个罪名,我当然要落实啊!”
“还有,我杀一个私闯无极宗后山禁地人,就算传出去,又有谁敢说我无极宗的不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样不长脑子。”
苏糖这话明面上看着是对楚涵曦一个人说的,但实际话里的意思,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明明白白,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犯傻。
“还不走?还是说你想再尝尝痒痒虫毒液的滋味。”
想到身上残留的疤痕,楚涵曦心里对苏糖的恨意又增了几分,但对痒痒虫毒液的恐惧,还是让她挪动了脚步。
看楚涵曦进了岩洞,苏糖和南正卿立马跟了上去。
在即将进入的时候,苏糖回过头来,看着不远处的桑昭道:“桑昭哥哥,你不一起吗?”
“嘶~小师妹这声桑昭哥哥怎么听怎么吓人,老六,你确定要跟去?”四师兄赵剑屏凑在桑昭身侧,好心提醒着。
桑昭白了他一眼,想也没想,便直接跟了上去。
看桑昭都跟去了,赵剑屏自然不甘落后,立马抬脚跟了过去。
见两人跟过来,苏糖这才钻进了山洞里。
可往里面一看,哪里还有楚涵曦的影子,这女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这人还真是脑子有问题哈,确实够蠢的。”南正卿现在无比赞同自己小妹说的话。
身上绑着捆龙索,还以为自己能跑得掉。
苏糖施展术法,而后一条金色的光线便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光芒很是闪耀,照的岩洞里亮堂堂的,就连打火把都省了。
赵剑屏和桑昭还是第一次进入岩洞,当往前走了一段,看到满地白骨的时候,两人都惊了一瞬。
“不对啊,我小时候曾跟大师兄他们私闯过这岩洞一次,那时候可没这么多的白骨,而且也没这么多岔道啊!”赵剑屏站在其中一条岔道口,用手抚摸着上面留下的痕迹,惊呼道:“这些痕迹少说也有十年,看来这里除了冷千雪,还有其他人生活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