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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烂.货的字眼从谢紫瑶的口中说出来时,对面的男人才有了一点反应。
唐斯年睁开漆黑的眸子,转过椅子与她对视。
“一、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连名带姓的叫我。
二、烂.货你都比不过,你竟然还能有脸站这里哭?
我不是你父亲更不是你哥,没必要惯着你,也没给你在我面前随意放肆的资本,一直都是,从未变过。”
她震惊的向后退了几步,面前的男人生气了。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唐斯年生气的小动作是什么。
她刚来斯诺的时候,会战战兢兢的叫他:“唐先生。”
陪他出席了几次活动后,她以为他们的关系亲密了。
唐斯年与谢紫瑶的父兄关系很好,有时候也会叫她紫瑶。
她渐渐的自己将自己位置放的越来愈高,似乎觉得她与他身边的那些浪.货不一样。
她们只能出现在他身边一次,而她一直在他身边。
她才是能走到最顶端的正宫娘娘。
她改变称呼叫他斯年,他没有拒绝。
她对他的手下呼来喝去,他没有阻止。
她对他的兄弟亲近交好,他淡笑默许。
其实,不是因为她在他心里多重要。
而是和父兄的合作,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不惜合作断裂也要和她撕破脸,仅仅因为她偷了他抽屉里的u盘。
那里面,有唐觅在里面时的照片而已。
谢紫瑶绝望的从他的办公室出去之前,他叫住了她。
她没有敢回头,能想象得到他彬彬有礼后的恶毒模样。
唐斯年说:“紫瑶,人的身体烂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烂了。
你和唐觅比起来,我觉得你更像是那个烂.货。
回去告诉你父兄,唐斯年托你转告,17日晚秋山顶峰荷柏厅的视频若是曝光了,应该也会很有趣吧?”
说完,他开心的勾起了唇角。
仿佛恶毒这两个字,被他的笑容牢牢的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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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紫瑶许久没有缓过神来,双脚仿佛粘在了地面,无法挪动。
疯子!
唐斯年无疑是个疯子!
她在他身边这么久,为何自己蒙蔽了双眼,只看到他优雅的笑,却屏蔽了他恐怖的灵魂?
他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惹得起的人?
现在就连父兄也被卷入了其中,她回去要如何交代?
现在转身过去求他吗?
求他自己知道错了,她再也不敢了?
她正在犹豫纠结要不要放下面子的时候,他淡淡的说了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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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年恢复了往昔的状态,女伴频繁的换,每个面孔都超不过一次。
如果来了伽仕陈述便会过去,阿川懒得跟过去陪笑。
最后一次见面定格在,他说他觉得在乱Lu.n。
她的车,被段秋寒找人开去4s店安装了星空顶。
她和唐斯年只提过一次,他新换的车更好看,因为多了棚顶的星空。
阿川心里有结难解,唐斯年是因为她质问他是否因为于小芸才对自己特别。
高贵的‘唐先生’从不会被任何一个女人拿捏住。
你若觉得委屈,那你便下位,自有人不觉得委屈。
谁也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的痕迹,所以在他面前还是需要摆清你的位置。
不要因为他偶尔一次两次的温柔示好,便觉得他拜倒在你的短裙下,然后试图索要更多。
他会立马啪啪的打着你的脸,告诉你:“嘿,宝贝儿,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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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将至。
伽仕内外装点的喜气洋洋,一片火红的盛举。
对于服务行业的伽仕来说,没有休息日这一说。
新年加班三倍工资,还有许许多多的补助,外地的员工申请串休回家过年,本地的便可以选择留下,轮流休息。
绿豹和黄毛的老家距离余市开车也要两个小时,阿川问他们过年如何打算?
黄毛为难的说道:“觅姐,我想回家,我奶奶七十多岁了,我一年也没回去一次,想回家陪她过个年。”
阿川爽快的答应,“好,那初七再回来吧!”
黄毛根本没想到阿川会直接给自己放这么多天,惊讶之余二人纷纷收到了阿川亲手包的红包,捏在手里厚度显然。
阿川从不吝啬对身边真心帮她做事的人,每次出手慷慨又大方。
她以为可心是女孩子,怎么的也要回家看看,可可心却说她要留下,等黄毛绿豹回来以后她在轮休。
阿川见她坚持,也没在继续劝说。
不仅给她包了红包,还在平日里段秋寒送来的礼品里找了一款名牌的包,送她当礼物。
可心激动的眼睛泛红,激动的直说: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能背上这么贵的包。
阿川和陈述商量一番,陈述提议让女士先休,他留下守年岗。最后经过再三讨论,阿川留下守陈述先休。
她本没有家人,陈述一大家子老老少少,家里男主人不回去过年,多少会少些年味儿吧?
人间的过年不就是图个一家人团团圆圆吗?
她在哪里都一样,还不如成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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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在餐饮部确定年夜饭的套餐价格与菜品的编排。
现在已经有很多的预定包厢,想必明日的客人也一定不会少。
现在这个时代过年也没有以前那般的隆重,年味儿越来越淡。
亲朋好友相聚,更多会定在外面,省时又省力。
而伽仕除了消费贵以外,是最好的选择,一条龙服务,想玩什么就有什么。
她回到办公室推开门后,见到那些到自己腰部的花盆堆满了屋子,仿佛走入了花盆市场。
她立刻退了出去。
抬头见到总经理室后,再次进入。
“什么情况?我还以为走错了!”
她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从前几日满屋子堆满了段秋寒送的礼品后,现在又变成了一个个陶瓷缸子…
她的办公室人缘这么好呢吗?
怎么这么多人喜欢往她这小地方乱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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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电话,快速的按了几个按钮,“可心,你来办公室。”
没几分钟,一阵敲门声:“觅姐,您找我。”
可心笑意盈盈的进入,似乎没对面前的这些东西感到惊讶。
阿川指着那些盆栽问道:“哪来的?”
“傅先生找人送过来的,刚才您在下面忙,我就让他们随便摆放了。”
傅礼初?!
他搞什么?
阿川了解般的点了点头,“黄毛他们走了吗?”
“已经走了,让我告诉您一声,会尽快回来。
还有,觅姐明天除夕,您的办公室门上需要贴对联吗?”
阿川听后尴尬的摇了摇头,“不需要,你去忙吧!有事我在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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