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不是个受委屈的主。
作为轻度强迫症患者,喉咙里有东西,不吐出来,恐怕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塔木,你来的正好,我与公主要出游,那帮怯薛军好了没有?好了就叫他们收拾一下,跟我走。”
塔木急吼吼的跑进小长乐宫里,他刚刚在外面听赫连达达吹牛逼,说张伟要亲自调教他的手下,这怎么得了?
于是这货也想过来找张伟求求情,把他怯薛军也一起教了,不能让赫连那个老邦子独占其美。
“啊?公主驸马要出游?”
塔木愣了一下。
长安目前还没稳定下来,作为定海神针的张伟要出游,这又是闹的哪门子邪?
张伟踢了他一脚。
“愣着干什么,快点去召集人马。”
“哦!”
塔木这才如梦初醒,又急吼吼的往外跑。
在芙蓉园的一处花园里找到正在啃菊花的枣红马,张伟不由分说,骑上就走。
宝音公主听说要出游顿时兴奋起来,换了身紧身马褂,连忙去骑上她的白云飘,二人汇合之后,在芙蓉园门口等了一会儿。
王三鲁山两人一人扛着开疆刀,一人背着降龙木弓,捉急忙慌的跟了出来。
张伟对这两人非常满意。
“唉,难怪关二爷要收周仓扛刀,正规骑士要是没有辅助,自己天天扛把大刀片子到处跑,那多丢面子啊。”
心中得意,张伟为自己的先见之明点了个赞。
怯薛军原本扎营扎在海月楼不远处,由于人人带伤,也没瞎折腾,塔木回去之后,擂鼓聚兵,好半晌才将人聚齐。
“公主要出游,需吾等护卫左右,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塔木对怯薛军的阳奉阴违很不满,无奈他现在不能服众,要不是有张伟镇着,说不定这货晚上就被动消失了。
“塔木千夫长,你开玩笑吧,驸马武功盖世,有他在公主身边哪里需要我等护卫?人家小情侣出门游玩,咱们去干什么?别坏了公主驸马的兴致。”
一个衣衫不整的百夫长语气轻佻,满脸不在乎的回道。
塔木怒视说话的百夫长。
“科尔沁,这是驸马军令,你敢不遵从?”
科尔沁,在蒙语里是弓箭者的意思,这人敢取这么个名字,一定善射。
听到是张伟的命令,这人不敢在扎刺。
“既是驸马军令,那我问你,此次出行可要披甲?”
这:……
塔木语塞,张伟可没说要不要披甲,不过这货机灵的很,瞬间就想好了对策。
“你们以前护卫公主出行,可有披甲?”
这个……
皮球踢了回来,百夫长也语塞了。
以前他们护卫宝音出游,有时候披甲,有时候不披,正好遇到张伟那次是轻装,所以这帮怯薛军输的还不怎么服气。
“既然驸马也在,我看就不用披甲了吧?就不信这天下还能有比驸马更牛逼的人物,能冲垮我轻装怯薛军。”
科尔沁杨了杨手中弓箭,咬牙切齿的样子让塔木心中一阵畅快。
他到了怯薛军处处吃瘪,这帮王八蛋一个个尾巴都翘到了天上,哪里会把他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看在眼里,只有提到张伟的时候,才能稍微的收敛一下。
马队越过明德门,一路嚣张跋扈的沿着城墙根往芙蓉园而去。
张伟带着宝音也迎了过来。
“拜见公主,拜见驸马!”
“马队停住,众骑士齐齐见礼。”
张伟点头,也不管怯薛军众人,只把头转向城墙根。
此时城墙下十多个人低眉顺眼的跪成一排,看样子是被怯薛军吓的。
城墙上一片水渍,这帮王八蛋刚刚在这里尿尿。
心中冷笑。
“这帮孙子随地大小便,来啊,把他们给我全部阉了。”
啊?
啊?
塔木一脸懵逼,转头看了看城墙根下的一帮人。
看样子都是汉人,穿着粗布衣裳瑟瑟发抖,听到张伟的话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驸马你说啥?”
随地大小便而已,就要阉掉?这么残暴的吗?
“驸马饶命啊,正所谓人有三急,我等刚刚实在是憋不住,这才污了公主驸马的眼睛,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帮人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连忙抬头辩解道。
“嘿嘿,你们的主不是答应你们迟早会打回来吗?我等着。”
张伟不屑的撇了撇嘴。
长安城的色目人虽然被杀光了,不过汉民改信的拜火教徒可还多的是,这些人不好分辨,这几天长安民众举报清理了几批,已经把这个邪教杀的胆寒,剩下的要么逃了,要么改过自新不敢在跟拜火教有半点瓜葛。
这几只应该就是漏网之鱼。
他修成乾坤大挪移,气血飞升之下耳力大涨,刚刚即便是在怯薛军马队奔驰之中也听到了这几个人说的话。
“众位教民兄弟,吾主已经承诺,将来咱们一定会打回来,杀光这帮汉狗,夺回神都胡姆丹,现在咱们先遵循吾主的指示,撤退到西域去积攒力量,以图将来。”
那人脸色大变,知道已经暴露,一双眼睛瞬间就变得血红,额头突起,有两根角一样的东西眼看就要钻出来。
张伟轻笑,绣春刀出鞘轻轻一挥,顺手还把宝音公主的眼睛给捂住。
“不自量力,老子先给你的基尔放个长假。”
“啊!”
一声惨叫声震四野。
张伟这一刀无限延伸,从他的头部往下,直劈裤裆。
一坨血淋淋的玩意儿无声无息的掉落到地上。
那人感觉身体一震,有一根通天白玉大柱直戳丹田,将他一身气血镇的死死的。
异化停止,无穷无尽的疼痛充斥全身,那人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张伟收刀,看向塔木。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去,把这帮人全阉了。”
塔木看了看地上那坨玩意儿,下意识的夹紧了裤裆。
“原来是拜火教余孽,说,是不是赫连达达那个王八羔子故意放你们出城的?”
这丫的也是个狠人,下马过去,二话不说先嘎了一个蛋蛋,然后把刀架到另一个人的脖子上,试图给曾经的顶头上司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