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吴志辉看着两人的表情,倒也不意外:“你们继续饮,我们就先走了,天哥,走吧。”
他转身离开,还不忘记说了句:“我替大嫂阿媚多谢两位的宵夜了。”
阿积跟着吴志辉离开,还不忘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
阿华跟乌蝇两人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
按照阿华的想法,吴志辉这种角色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啊他如果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他们肯定也解决不了。
让他们去帮忙斩人,他吴志辉身边跟着的这个白毛看着就很能打,哪需要他们啊,他这么说不就是拿他们两个当傻仔一样玩么。
所以,他没有开口说话。
而乌蝇则是有些犹豫,掂量着自己敢不敢做,能不能做的来,这单自己要不要做。
不止是阿华。
任擎天也是有些好奇,拎着食盒笑道:“阿辉,伱要斩谁啊,需要用的上这样的担色。”
他斜眼看着吴志辉:“你该不会要去斩茅趸那个扑街吧这个人可不能乱动啊,虽然他确实嚣张了点。”
今天晚上。
茅趸可谓是把林怀乐的铁票仓演绎的淋漓尽致,以叔父辈的身份带头各种打压吴志辉。
“我随便说说的,搪塞他们而已,我们也是需要发展的嘛,肯定要收人,但不是什么担色都可以跟着我。”
吴志辉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任擎天:“茅趸那个扑街我才懒得去斩他呢,没什么威胁的老梆子,动他干什么。”
区区一个茅趸,要想搞定他不要太简单,但是毕竟是叔父辈,身上有光环加持的,直接动他,谁都猜到跟自己有关系,邓伯这些老东西就会有想法的。
保不准林怀乐心里就在暗想,巴不得自己安排人去斩了茅趸呢,吴志辉倒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可以凭借实力碾压的,完全没必要做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叔父辈叔父辈,一群老东西,是社团身份权威的象征,是一个形象机构,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一般情况下还是不能动的。
除非他作死。
“呵呵。”
任擎天听到吴志辉这么说,笑着摇摇头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身后。
乌蝇看着吴志辉几人的背影,表情变化了几番以后,刚准备开口说话但是却被阿华给拦了下来。
“谁知道他要干什么啊!”
阿华压低声音,还是决定退后一步:“一旦接了下来,要是搞不定,咱们都得扑街!”
吴志辉让他们做事,如果没做成功,两人即便能跑,那肯定也没有命了,吴志辉不会让他们活着的。
“华哥!”
乌蝇看着走的越来越远已经走到门口的吴志辉一行人,语气都有些着急了:“命就这么一条,命没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是钱挣不到,我死都不会合眼,我可不想这一辈子都在卖鱼蛋!”
别看乌蝇一副傲骨的样子,但如果吴志辉真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要抓住。
“辉哥,我做!”
乌蝇提气大声喊了一句。
阿华看着止住脚步的吴志辉,只得咬咬牙吐了口气,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接着了。
“行,有机会的话,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吴志辉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又冲阿积说道:“拿个联系方式给他们。”
“还不快多谢辉哥。”
阿积走上去要了个号码:“你知不知道,像你们这种想要上位的角色,我们手底下有多少”
这句话倒也不是阿积吹水。
早些年,社团大佬如果想要平事,找人办事给安家费,大家都不愿意,都是要靠抽生死签的,谁抽到了谁只能暗暗叫一声扑街倒霉到家了。
所以时不时还会有发生收了安家费直接跑路的人大有所在,大家都只是出来求财的,不想卖命。
但是后面。
随着社团发展的扩张,普通人想要出位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很多有野心的人就想着帮大佬平个什么事情一飞冲天,以命博富贵。
所以,如果大佬需要平时,很多有野心的人都会抢着出来拿这笔安家费,希望自己抽到生死签,事情成了身份地位钞票有了,不成,那就扑街。
这也是生死签依旧存在到现在的原因。
“多谢辉哥,多谢积哥。”
乌蝇忙不迭的招呼过来餐厅伙计把自己的号码写上双手递了过去:“其实,我一直都很仰慕积哥的,辉哥手底下排的上号的红棍。”
“什么红棍,叫安保经理。”
阿积撇撇嘴,收了他的号码,还不忘记补充一句:“辉耀安保公司,有安保需求,只要你钞票足够多,我们可以提供最安全的服务。”
“啧啧.”
阿华看着阿积离开,不由咂舌撇嘴:“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混到他们这个地位啊,持牌斩人。”
“肯定会的。”
乌蝇拍了拍胸脯:“我们只是差一个机会而已,只要他们愿意给我们机会,我乌蝇怎么样都会抓住。”
“搞得定再说吧。”
阿华拍了拍乌蝇,两人重新回到座位上,带着自己新收的三个小弟继续吃饭。
把任擎天送回别墅,在家里陪着他们坐了一会,跟大嫂阿媚聊了会天,吴志辉这才起身离开,自己驱车回到了浅水湾山顶别墅。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但是家里只看到正坐在书房里埋头做账的港生,并没有看到乐惠贞。
“这么晚还在做事。”
吴志辉走了过来,港生乖乖起身,让吴志辉坐下,自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不知道,听惠贞姐说,这几天都非常晚,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每天晚上回来的很晚,回来以后怨气朝天,大骂他们领导扑街,说工作太不顺利了。”
“是么”
吴志辉若有所思,很少看到乐惠贞抱怨工作上的事情,自己太忙碌没关照的过来。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吴志辉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翻看着账目报表。
眼下,手里的盘子越来越多,很多事情压在港生身上负责搭理,自己只需要时不时过目一下就好了。
身后。
港生洗漱完以后扎着丸子头,光洁的额头下是精致没有一丝多余瑕疵的脸庞,她换上了一身瑜伽服,坐在瑜伽垫上练习瑜伽动作。
黑色的瑜伽裤包裹性很强,将港生苗条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运动内衣承托性很强,再加上为了运动的包裹性而特地做了加厚的垫片,让原本中规中矩的港生看起来都波澜壮阔了好几分。
吴志辉翻动着账目,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落地窗倒映中撅着臀做瑜伽动作的港生,不由转过身去看着她。
港生察觉着吴志辉的眼神,嘴角流露出一丝狡黠,曲线分明的臀儿特地往后撅了撅,曲线越发的明显了。
她眨巴着眼睛,眼神狡黠:“阿辉,过来帮我一下,有说明书,协助我一下做这个动作。”
说话间。
港生收起动作,整个人平躺在瑜伽垫上,双腿跟腰部发力向上,带动着身体往上撅。
“咳”
吴志辉清了清嗓子,把看完的账目放在一旁,站起身来,嘟囔道:“这玩意有没有用啊骗人的吧。”
他的视线聚焦集中,莫名的心里一阵火热,嘟囔道:“有没有用不知道,但是肯定惹火。”
这时候。
楼下传来关门声,是乐惠贞回来了:“港生,休息了吗”
“姐姐回来了。”
港生听着乐惠贞的声音,只觉得姐姐回来的不是时候,但还是只能就此终止,跟吴志辉两人去了大厅。
乐惠贞一脸疲惫的陷在沙发里不想动弹,柔软的沙发将她包裹其中。
“扑街。”
乐惠贞抬起腿,开始脱着脚上套着的丝袜,还不忘记抱怨:“最近台里不知道抽什么风了,感觉特地在针对我一样。”
她看着吴志辉过来在身边坐下,纤细的双腿直接搭在了吴志辉的大腿上:“屁事一堆,还专门把我转到了另外一个冷门项目上,每天这个事情那个事情,天天好晚才收工。”
“是吗”
吴志辉一挑眉,帮她把丝袜脱了下来,出声安慰道:“想来,肯定是让你去帮忙盘活什么节目吧。”
“没有那么简单。”
乐惠贞捏着眉心:“再说吧,让我琢磨琢磨,摸清楚状况。”
“这样好了。”
吴志辉龇牙笑了起来:“心情不好就不要上班了,正好,这几天港生也闲着,你们一起出去玩玩散散心,正好叫上大嫂阿媚,今天晚上送天哥回去她还说一个人无聊。”
“不做工的话”
乐惠贞还想说什么,直接被吴志辉制止:“好了呀,不就是一份工而已,开心上不开心不去,只要开心,怎么样都是好的。”
“洗漱睡觉了,正好港生刚刚做完瑜伽,一起冲个凉。”
乐惠贞听着好像也是这个道理,跟着港生两人进洗手间冲凉去了。
吴志辉坐在沙发上,看着脱在旁边的丝袜,若有所思:“没道理啊,乐惠贞现在人气这么旺,台里怎么可能这么做。”
他拿出手提电话来,直接打给了长毛:“有个事情需要你明天去办一下,不行的话让耀祖协助你一下,打听一下惠贞台里最近什么情况。”
“好的。”
长毛点点头答应下来:“很快。”
夜深。
林怀乐终于回到了家里,为了不打扰到儿子丹尼,在开门的时候还特地轻手轻脚,进了屋之后刚准备开灯,看着儿子那屋门底缝透出来的灯光,走了过去。
“臭小子,睡觉也不记得关灯。”
林怀乐嘟囔了一声,手掌搭在门把手用力推了推但是没有推动,被里面反锁了。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正坐在小书桌前面的丹尼直接就慌了,连忙收起面前摆着的作业。
手忙脚乱,一时间打翻了桌上的台灯,声音很大。
林怀乐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敲门让丹尼开门,里面的丹尼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东西呢,再加上林怀乐的催促,让他更加慌乱。
“开门!”
林怀乐直接出生呵斥了起来,他本来就心情非常不好,现在儿子丹尼大晚上在里面搞什么鬼,让他心情更烦躁了。
他林怀乐没有什么挂记的,就是他这个儿子他看的非常重,连自己是佐敦地区领导人都没有跟儿子说过。
现在他在搞什么歪门邪道
足足得有一分多钟,丹尼这才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打开了门,抓着手指低头不敢看林怀乐。
“你搞什么啊!”
林怀乐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声:“大晚上不睡觉,在房间里干什么。”
丹尼如同做错了事,摇摇头不敢多说:“没,没有什么。”
林怀乐自己在房间里搜了起来,但是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总觉得不对,再看着儿子的目光时不时心虚的看向自己的书包。
林怀乐一下子了然,小孩子的心思哪里能逃得过他的眼睛,最后拿起了书包来,丹尼试图阻拦,但是他一瞪眼,丹尼立刻收手。
他拉开拉链拿着书包底把里面的东西抖落出来,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是几本书跟作业本而已。
但是如果只是这样,儿子没道理这么怕的,他拿起作业本,看着看着就知道不对了。
自己儿子一个人写了四份作业作业本不同的人名,为了看起来像真的,丹尼甚至还特地不同的字迹。
“扑街!”
林怀乐低声咒骂一句,把作业本甩在了床上:“你知不知道你老豆我什么人啊”
“你他妈的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你不跟我说你帮他们写作业为什么不跟我说!”
这种事情,说出去都丢人。
丹尼害怕的看着勃然大怒的林怀乐,更不敢说话了,摇摇头:“没有,我自己愿意的。”
“愿意!”
林怀乐再度大声呵斥了起来:“丢人现眼,你老豆我什么角色你再看看你什么样子”
“帮别人写作业!你简直就好虎父犬子,这种事情说出去,我林怀乐让人笑掉大牙啊!”
本来今天晚上他的心情就非常不好,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吴志辉按在地上摩擦,现在儿子又是这样,他的怒火直接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