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世板荡悯苍生,侠风振奋聚群英。行义诛邪誓无悔,道心不死烽火平!”
论侠行道·广贤殿。
东门玄德宣布道:“德风古道已毁去了碧罗江滨之晶塔,非但东方结界消散,其余结界的影响也减轻,扩张速度也减缓了。”
杜伤怀提议道:“如此一来我们要把握机会,尽快毁掉三座晶塔。”
古骋逸赞同道:“此乃反攻之机,不可错失。”
东门玄德点头道:“没错,我已通知蝴蝶君、剑随风来此,加上一页书以及森狱、幽界,必可一举毁去血闇结界。”
九重雪禀报道:“盟主,逆神旸已离开狩宇,欲往碧罗江滨而去。”
古骋逸疑惑道:“晶塔已毁,他为何此时前往碧罗江滨?”
东门玄德分析道:“结界乃狩宇所布,难保他不会有重建晶塔之能。”
古骋逸难色道:“我们必须阻止逆神旸,但此人实力堪称当世之巅,怕是不易。”
阴川蝴蝶君入殿道:“找我们两人做什么?”
东门玄德请求道:“今日欲请二位助我们毁去三方结界。”
(阴川蝴蝶君:若是放任结界持续扩张,小月终究有危险。)
阴川蝴蝶君同意道:“好吧,就帮你们这一次。”
东门玄德致谢道:“多谢壮士。”
阴川蝴蝶君问道:“你们有什么计划?”
古骋逸解释道:“要彻底消除血闇结界,就需要毁掉三座晶塔,更要阻止或诛杀逆神旸,所以共有四处战场。”
东门玄德补充道:“三座晶塔有结界之力保护,寻常士兵无法接近,在内中功力又会逐渐削弱,这将是此役最为棘手之处,只能以快打快,在最短的时间内毁掉晶塔。”
阴川蝴蝶君问道:“对方战力如何?”
东门玄德告知道:“依照这段时间对狩宇方面的调查,逆神旸以外,狩宇以三尊为主,再加上皇旸耿日三兄弟共五名高手。”
古骋逸分析道:“以狩宇之人高傲的性格,就算如此他们必想同时守下三座晶塔。”
东门玄德赞同道:“是,所以我推测对方应会做下一二三的战力布置,其中皇旸曜雪武力最强,此人必会独守一塔,另外两塔应是双尊搭配皇旸耿日三兄弟守护。所以我放亦将战力三分,务求一举功成。
阴川蝴蝶君问道:“所以我们要如何应对?”
东门玄德安排道:“每一方至少有三名高手,两人牵制对手,最后一人主破晶塔,必要击毁晶塔核心,才能摧毁晶塔。考量各方的默契,我会请幽界攻西方晶塔,北方晶塔则由吾论侠行道负责。
阴川蝴蝶君问道:“所以我跟剑随风就负责破坏南方晶塔了。”
东门玄德拜托道:“是,麻烦二位了,我会请通玄子以及九重雪协助两位。”
阴川蝴蝶君拒绝道:“不用,若是狩宇三尊,我跟风仔有打过了,没什么问题。”
乐寻远问道:“那最为棘手的逆神旸呢?”
东门玄德总结道:“对逆神旸之战乃此役关键,当今武林唯有法儒尊驾与阎王陛下能与之匹敌,故而吾属意阎王陛下前往,必可一举格杀逆神旸!”
(乐寻远:速将情报告知旸司。)
……
苦境·日月顶。
当日月齐明,万星藏掩,不是人间应劫苍生惧,便是红尘惊现绝仙踪。
“夙风寒,明月勾,豪杰照古城;天有行,地无迹,千秋怎堪一剑扫,神毓逍遥!”
神毓逍遥现身道:“人觉,你来晚了。”
清声穿空响,春雷动地惊,好风金雨满天来。人觉,人觉,天地人玄黄三乘之人觉非常君,终于翩然应世。
“一觉游仙好梦,任它竹冷松寒;轩辕事,古今谈,风流河山;沉醉负白首,舒怀成大观;醒,亦在人间;梦,亦在人间!”
非常君现身道:“诶,天迹,是非常君恭候多时啊!”
久违一对眼,接续,便是惊世骇俗一掌!举重若轻,淡然一触,却是云河九天泻,列缺八荒鸣。
神毓逍遥颔首道:“这一掌,算是阔别之后,老友之间的关心吗?”
非常君颔首道:“当然,看来,逆鳞之巅一役,天迹身上的伤,仍未完全康复啊!”
神毓逍遥问道:“那我该向你说声抱歉吗?你这公证人,好像也被余威波及了。”
非常君吐槽道:“要为天迹地冥一决做见证,人觉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如今还能在此与你对话,也算是你们手下留情了。”
神毓逍遥朗笑道:“哈,原本我还以为,你我从此就要不相往来了,想不到还能接到你的邀请,故友交情依旧啊!”
非常君关切道:“诶,天迹,你在跟我装傻吗?明明是你起的头,非常君不出面关切,就是漠视大祸将起。”
神毓逍遥推卸道:“喂喂喂!人觉这番话,可枉屈了神毓逍遥。祸是地冥惹的,血闇结界是他放出来的阴谋。”
非常君辩护道:“但实际却是狩宇旸神所造的孽。”
神毓逍遥点破道:“非常君,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精灵的背后,藏着地冥这只黑手,这咱们还不清楚吗?如今,他虽没露面摆布,但血闇结界之祸,必在他的掌握之中。”
非常君担忧道:“我当然明白,他借逆神旸之手,开启血灾,然而你也暗中指点,摧毁晶塔之事。只怕事态演变,后患无穷啊!”
神毓逍遥问道:“哼,非常君,摧毁晶塔一事,天迹何时出面介入过?正如同地冥也未曾显露。这是天地之间的默契,在打破默契之前,谁都不会是背约者。他要兴风作浪,总要有人力挽狂澜,不是吗?”
非常君判断道:“你呀!我这番话,并非姑息养奸,草菅人命。相信你也应该明白,狩宇开了这个血灾之始,接下来,就算它能被结束,灾祸也算不上真正的终止。因为欲望会让血灾接连不断,这就是太穹十三卜所言的,血灾迭殁。”
神毓逍遥决然道:“我知道,但我也不认为我现在所做的是错的,因为能做就做,才是天迹作风。至于地冥,我相信我与他早晚有一会,那一会,就只能有一人能留下了。”
非常君无奈道:“天与地,皆是人之故交,逆鳞之巅的战事,非常君不希望重演。”
神毓逍遥告辞道:“呵,此事取决在地之作为。好友,云汉仙阁大门,永远为你而开,后会有期!”
非常君叹道:“哎,天地若再战,只怕就不会是相同的结果了。”
……
苦境·雨湘居。
邃无端问道:“正御,这里有我认识的人?”
应无骞吩咐道:“禁声,跟我来就行了。”
邃无端顺从道:“哦。”
应无骞入院道:“夫人,人我已经带来了。”
邃无端入院道:“这位夫人怎有种莫名之感?”
席断虹激动道:“无端,想不到为娘还能这么近的看着你。”
邃无端不敢置信道:“母亲……”
应无骞致歉道:“圣剑与单锋罪者之案让你们蒙冤受屈,应无骞代表儒门向你们致歉。”
席断虹感激道:“若非正御与圣司为我们奔波,我们母子恐怕永远不得相见。”
应无骞拿出长河断虹道:“为我儒门首席女剑卫昭雪本是分内之事,此剑也当归还于你
席断虹接过长河断虹道:“多谢。”
应无骞告辞道:“当年冤案有我与圣司负责调查,你们应有很多话要说,我便不打扰了,请。”
席断虹深施一礼道:“正御,真的多谢。”
邃无端见应无骞离去道:“母亲。”
席断虹动情道:“无端,见你平安比任何事都更让母亲开心,自离开儒门以来我真不曾想还有能与你相认的一天,不曾想真有能再拥你入怀的一刻,无端。”
邃无端点头道:“我也不曾想过。”
席断虹愧疚道:“是母亲有愧于你,从前留你一人在儒门,你必受了不少委屈,我们留信希望你效忠儒门,将责任全负于你身上,也是我们自私才会让事态发展至此,母亲不奢望你原谅,只希望以后你能给母亲弥补的机会。”
邃无端摇头道:“没有,不是母亲与父亲的错,我也希望能为你们尽一些力,如今冤情虽未昭雪,但能再见到母亲,能与母亲相认,我没有什么不满,我很高兴,母亲这些年必也过得很艰辛。”
席断虹荣幸道:“无端果真已成长得好像你父亲一般正直,虽然我或许没资格这样说,但我们真的以你为荣。”
邃无端欣喜道:“母亲。”
席断虹问道:“母亲还想问问你的喜好,多了解你……”
(墨倾池:我以为你只是想借平反冤案提升威望。)
(应无骞:难道不是吗?)
(墨倾池: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应无骞:若真有多余想法,那也是把邃无端从你身边夺走。)
(墨倾池:……)
赋思韵偷窥道:“这女人竟是席断虹,她居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