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倦鸟归巢,在这两人的世界,声声笛曲吹落无边寒烟,温暖相偎的心。
萧索别院。
荆楚祎悠荡秋千道:“峰,看我。”
恨吾峰抱起荆楚祎道:“危险,你在做什么?”
荆楚祎嬉笑道:“嘻,吓到你了吗?”
恨吾峰无语道:“有什么好笑的。”
荆楚祎问道:“自我康复到现在,你一直都愁容满面,不高兴吗?”
恨吾峰回答道:“高兴,这就是我所要的,岁月静乐。”
荆楚祎温柔道:“一世安稳,这是我们共同的誓言,过去你的付出我全看在眼里,接下来的日子让我好好陪伴你,你在我在,呃……”
恨吾峰紧张道:“楚祎,你怎么了。”
荆楚祎晕眩道:“没事,只是忽然感到一阵头晕。”
恨吾峰警觉道:“是烽烟味?”
荆楚祎厌恶道:“我讨厌这阵味道。”
恨吾峰驱散烽烟味道:“楚祎,我有事外出,你好好休息。”
荆楚祎叮嘱道:“好,你小心”
荆楚笙走来道:“姐姐,你的身体方才复原,不堪等待煎熬,我们进去休息好吗?”
荆楚祎逞强道:“没关系,我要在这里等他。”
荆楚笙安抚道:“姐姐,你是担心姐夫吗?不用担心,姐夫武功盖世,他不会有事的。”
荆楚祎问道:“笙,姐姐有事问你,过去我数度自杀都是你即时救我,你明知我不愿峰如此痛苦,死意甚坚,为何要阻止我?”
荆楚笙无言道:“这……”
荆楚祎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峰,那个人是不是用我的性命威胁峰?”
荆楚笙回答道:“姐姐,那个鬼影确实用你作为威胁指使姐夫,我只见过他一次,那时他如一道鬼影看不清面容。”
荆楚祎哭泣道:“呜呜呜……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任他摆布吗?”
荆楚笙无奈道:“姐姐……”
……
苦境·小树林。
荒野之上,地茧·无限与朱雀衣正为寻鬼麒主之下落四处探查。
朱雀衣问道:“臭地茧,走了这么远,为何黑曜石还没有反应。”
无限回答道:“这我也不知……”
话语未落,惊见地下一人突现,瞬取神迹双眼,双目被剜,朱雀衣顿时痛苦难当。
朱雀衣惨叫道:“呃!呃啊……”
无限震惊道:“小妹!”
娜珈凝元道:“为圣国报仇,杀!”
“铁泪斩!”
无限化光遁走道:“是启示国度之人,离开。”
鸠神练恢复容貌道:“神迹真力已得手,返回森狱。”
……
仙脚·云汉仙阁。
云海厄象,闪电霹雳,天迹忽感胸口郁闷,涌起不祥之兆。
神毓逍遥警觉道:“啊,不妙。”
大漠苍鹰问道:“干嘛,吃太多,肚子痛吗?”
神毓逍遥化光遁走道:“不是,有不速之客,我先溜。”
秦假仙问道:“难道又是债主?”
大漠苍鹰回答道:“嗯,有可能。”
正当天迹踏入凡尘之时,冷杀的身影乍现。来自地狱的魔刀,切风索命而来。
“孤月冷,夜刀寒。最恨无敌,天下吾峰。”
恨吾峰现身道:“今夜,天迹含恨。”
神毓逍遥跃至中天道:“诶,等一下。作人要公平。换我展现一下气势。”
“夙风寒,明月勾,豪杰照古城;天有行,地无迹,千秋怎堪一剑扫,神毓逍遥!”
神毓逍遥凛然道:“朋友,回头是岸。”
仙脚之下,天迹遭遇煞星逼命,恨吾峰手持狱龙斩,厉刃切风横杀,誓取敌首。
恨吾峰挡关道:“这条路只有生死。”
神毓逍遥问道:“哎,要打可以,理由?”
恨吾峰提元道:“问刀吧,喝!”
恨吾峰快刀连环,式式要命,天迹神谕未出,以守为先。
恨吾峰扑杀道:“不出剑,那就领死!”
(神毓逍遥:神谕无法拔出,可恶的地冥啊!)
突然间,云海再现乌云密布,闷雷作响。
神毓逍遥提元道:“啊,不妙!喝,注意啦,看我满天开花。”
只见天迹手扬,随后一道气劲冲向天际,瞬间云海七彩灿烂,亮如天光闪耀。
恨吾峰猜测道:“嗯?是信号,你神仙难救!”
神毓逍遥凝元道:“别嗯啦,我这招,你绝对挡不住,接我这招——再见!”
恨吾峰冷哼道:“哼,你逃不了。”
奔奔奔,天迹急急而奔,而在另一方,恨吾峰手持狱龙斩,紧追不舍,两人展开一场荒野追逐。
神毓逍遥奔逃道:“哼,千万不要小看我,我小时候跟人赛跑就没输过!若是我认真起来,牙买加的闪电也不够看!”
恨吾峰追逐道:“速度确实不凡。”
神毓逍遥汗流浃背道:“额……呼呼,太久没运动,实在很累。又来了!这人追人是专业的,快跑!”
恨吾峰不解道:“嗯?他为何往返原处?”
神毓逍遥高呼道:“法官大人,救命啊!”
恨吾峰封路道:“终点已到。”
神毓逍遥气喘吁吁道:“是啊,你的终点到了!”
“天煞孤辰!”
黑夜消逝,旭日东升,瞬间现场正气昂然,魔刀瞬间受制,此时再见浩然身影,气压天地而来!
“正天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无情,法儒,无私!”
“天地正法!”
君奉天现身挡杀,至强冲突,邪不胜正,瞬间黑洞再度出现,恨吾峰顺势而退。
君奉天问道:“同样的空间扭曲,难道此人背后与操纵单锋罪者的人,是同一个?”
神毓逍遥朗笑道:“哈,我就知道,交给奉天绝对没问题!”
君奉天解释道:“非我之能,是你早已算准了时机,中途消磨此魔刀最强的时刻。”
神毓逍遥吐槽道:“呵,说到这个,你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吟完了诗才肯出手?真故意!”
君奉天点破道:“你的本意乃在消磨魔刀的力量,我若提早出手,只怕此计难成。”
神毓逍遥装晕道:“啊,也是啦,气空力尽,该是我昏倒的时候了,啊,快扶我,至少把我扶到儒门照顾一下吧。”
(君奉天:……)
……
公开亭。
圣气庄严,席断虹闭目而坐,儒、释、道、景、易五教代表连同狩宇精灵、山海禁城、黑海森狱、天疆、御宇皇朝、万易商堡等武林众多势力,皆在等待时刻来临。
钟声三响,一道肃穆身影缓缓踏步而上。
“千古清怀何寄,但比澄泓岿巍,不问成败争是非,成既成矣,谁人堪与!”
应无骞问道:“席断虹,三教圣剑可是你与邃渊监守自盗,窃据己有?”
席断虹否认道:“没有,那日我与邃渊及佛道之人共同看守圣剑,详情听说……”
应无骞信任道:“原来是这样,我信你。”
圣道天不满道:“你……”
应无骞宣判道:“席断虹虽失圣剑,但念其早已被逐出德风古道为惩,不予追究,至于其私吞圣剑一事查无实据,本正御在此宣判无罪,立即释放。”
景岩孚上座质问道:“应无骞,如此轻纵席断虹,儒门私吞圣剑之嫌你要如何证明清白?”
应无骞强硬道:“清者自清,我儒门无需证明。”
景岩孚上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儒门当真如此目中无人?”
远沧溟辩驳道:“当年三教冲突,佛门便是这般解释,这就是你们佛门所说的昨日之因乃今日之果。”
景岩孚上座无言道:“这……”
圣道天责问道:“当年三教冲突,佛门确实私吞了三教本源,难道今日儒门亦私吞了三教圣剑?”
弁袭君指责道:“三教本源所载乃是三教诸多黑暗历史,佛门为将道门坑害易教之事公之于众才私吞三教本源,以致于三教内战,谛佛主身死,如今道门还有何面目提及此事。”
圣道天尴尬道:“这……”
景岩孚上座反驳道:“景教曾经发启赦天祭,以致三十万无辜百姓惨死,如今有何资格指责道门?”
墨倾池指责道:“血祭百姓?道门除坑害易教外,更有以百姓血池血祭魔剑兽妖焚之罪,为何不能指责?说到血祭,前些时日本觉禅林血变,你们佛门也是难逃干系。”
玉离经阻拦道:“互掀短处于武林无益,请圣司慎言。”
应无骞问道:“难道要为所谓的三教和谐牺牲无辜弟子吗?三教和谐,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当年就是因此不能保全流苏晚晴以致万堺同悲,今天席断虹之事难道要让悲剧重演吗?”
忘潇然挺身而出道:“本尊决不允许当年遗憾再度发生,金老爷乃我万堺朝城首富,他的夫人便是万堺朝城之人,若是有人想杀万堺朝城之人大可前来攻城,我万堺尊主·忘潇然随时恭候。”
圣道天告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看儒门如何取回圣剑,请。”
应无骞送客道:“放心,一旦圣剑回归,必定会通知佛道两教,不送。”
随遇押解夸幻之父上台道:“席断虹一案既已结案,接下来当公审夸幻之父。”
夸幻之父冷哼道:“哼,杀人人杀,这个武林本来就是这样,卬又何罪之有?”
红尘雪驳斥道:“说得好,杀人人杀,如此说来今日你被人杀死也是无可怨尤。”
随遇宣判道:“夸幻之父,你囚禁琥珀公主、禁锢战殟爵、杀害玉瑶绛珠、血洗禁城等处对精灵族多有屠戮,挑拨映朝阳与任平生之关系,并将其谋害致死、更有杀死啸风生、屠戮独阳村等诸多罪行,因此判处你夸幻之父死罪,请精灵族派出代表执行。”
夸幻之父恐惧道:“不,卬不服,不服啊。”
逆神旸命令道:“角宿儿,杀了他。”
角宿儿遵命道:“是。”
一戟封侯,终结罪恶,夸幻之父当场身死,偿还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