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吞万顷苍茫,吐耀霓虹、剑雄万敌,惊奇自胸中。叹、人狂天地空!”
万堺朝城·封剑塔。
叹希奇指点道:“忆起你握剑的感觉,发挥实力,你的新生武骨已超乎我的预期,封剑塔中记载的各家心法剑诀你也学得可圈可点,你的武学以放为主,毫无保留的剑势是最适合你的剑法,但最适合你的剑却在你心中,现在我要助你取剑。”
只见身影交错,机动劲发,如见昔日冷杀再现,冥想内心,感受剑意所在,剑咫尺心海深层翻腾,前尘往事,悲伤沉郁如浪卷袭,一幕一幕。
剑咫尺嘶吼道:“啊!”
只见剑咫尺嘶吼一喝,似从悲惨童年记忆一手击穿,奋力一拔,惊现梦中之剑,剑胎迸裂,惊见一口由满腔悲怆锻成,毕生眼泪洗濯之剑,沉郁古剑玄妙化现在剑咫尺面前。
叹希奇赞叹道:“你做到了,取出了这口沉郁古剑,它将伴你随行,你的心境转变将决定梦幻之剑的不同丰彩。”
霍羽超入殿道:“封剑主,我父刀皇·霍飞雄与道剑·剑非道前往道武王谷调查狼祸之事后便下落不明,至今已数日全无消息。”
叹希奇沉思道:“道武王谷?关系道门,我这便找天极地限二位府尊商议此事。”
霍羽超略微放心道:“如此便好。”
……
仙脚·云汉仙阁。
神毓逍遥急切道:“奉天,你回来了,结果呢?”
君奉天入阁道:“我虽将地冥的幻想揭破,但他终究难以自醒。”
神毓逍遥叹道:“唉,想不到他陷得怎么深,先前我总有一种感觉,地冥似乎一直相信玄尊未死,所以坚持玄尊的命令,不肯放弃血闇灭世的计划,原来这个玄尊就是他的终极心魔。”
君奉天建议道:“我想只有你才能拯救他了,他需要你的帮助方能放下枷锁。”
神毓逍遥难色道:“我会找机会与他一谈,但血闇源头四个字所造就的牺牲已经太多了,一页书不会放弃制裁,况且还有精灵族的督促。”
君奉天下定决心道:“我知道这很难,但必须阻止地冥一错再错,也终结血闇之灾,救赎无**回的末日十七。”
秦假仙入阁道:“天迹,我回来了。”
神毓逍遥问道:“怎么了吗?”
秦假仙回答道:“江湖传闻,渡月桥裁衡广发英雄帖,邀武林群侠十日后在问罪庭召开武林大会,据说是这个听不平·阅千旬有什么大事要当众宣布。”
神毓逍遥疑惑道:“这个阅千旬常协助处理武林纷争,以公平为原则,宿有裁衡之名,不知他要宣布什么大事?”
秦假仙不服道:“还能有什么大事是额老秦都不知道的,我看他就是故弄玄虚,还把万堺朝城、论侠行道等势力全邀来了,真是小题大做。”
神毓逍遥察觉道:“不对,这般劳师动众,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此事还须关注。”
秦假仙问道:“对了,魄姑娘呢?”
神毓逍遥回答道:“森狱玄震修复了北嵎地脉,魄如霜北往武都了。”
秦假仙吐槽道:“魄姑娘身为娲皇仙统,一身英姿飘飘若仙却下嫁黑海魔族,你们身为大师兄、二师兄也不管管。”
神毓逍遥不以为意道:“人家娲皇仙统的事,我和奉天有权过问吗?”
秦假仙不满道:“切,分明就是不负责任。”
神毓逍遥吩咐道:“你管我,还不快去打探武林情报。”
……
寄萍山谷·定风居。
凄冷风中,铸炉炙燃,一道枯瘦人影静默而立,心情莫名。
聂寒伤感道:“飘渺啊,时机到了。”
冷飘渺怀念道:“飘渺怀念以前与前辈之间的把酒言欢,所以我想喝前辈私藏的陈年好酒。”
聂寒问道:“你也知道我只有喝醉才能打造这口剑?”
冷飘渺回答道:“只愿共醉今宵,不问未来。”
聂寒将秋瑟剑投入剑炉道:“难道不能让它就这样燃烧殆尽?”
冷飘渺决然道:“救世之剑谁也不能掩其光芒。”
聂寒召出天黄酒道:“唉,来吧。”
冷飘渺饮下天黄酒道:“真是好酒,多谢前辈。”
聂寒介绍道:“此乃天黄酒,也是铸剑者与殉剑者,两者为了净身所喝的圣酒。”
冷飘渺庆幸道:“冷飘渺何其有幸,可以踏上神铸之行。”
聂寒问道:“那琥珀呢,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冷飘渺回答道:“若是没有考虑她的痛苦,我又何须踌躇,好在她还有阎王那个养父,其实我的存在必然会影响到她们的父女之情,所以我这样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吧。”
聂寒后悔道:“我真后悔收了你这个徒弟。”
冷飘渺感激道:“但愿下辈子能再遇前辈以报此恩。”
聂寒问道:“闭嘴,我才不需要你这样,说吧,殉剑者谁?”
冷飘渺回答道:“冷飘渺。”
聂寒问道:“殉剑者故土何在?”
冷飘渺回答道:“句芒峰·雪藏一脉。”
聂寒问道:“殉剑者可有遗言?”
冷飘渺回答道:“将救世之剑交予百世经纶·一页书,如果琥珀来此请替我向她说声抱歉。”
聂寒提元道:“殉剑者启程。”
“操阴阳·借天火,神之铸!”
雷霆万钧,霹雳电闪,勾动万丈天火,冷飘渺瞬受天火焚身,走向神铸之路。
……
山海禁城·禁城恨台。
琥珀呢喃道:“父亲……”
战神猊归返道:“岳父他并未前往紫宙晶渊。”
皇旸昴宿归返道:“雪君他也没去黑海森狱。”
逆神旸归返道:“就连论剑海也没找到雪君。”
皇旸曜雪不解道:“武林名铸居所皆不见雪君,她还能去哪里?”
皇旸昴宿告知道:“我在玄罗殿虽未找到雪君,但芙蓉铸客·巧天工却言武林中还有一名叫鬼斧神工·聂寒的上流铸者。”
琥珀撕开信封道:“若是如此,父亲,不!”
百鬼哭泣,万里悲号,天地充斥凄厉悲鸣,仿佛感应到世上又添一段遗憾。
(冷飘渺:琥珀,我这一生值得骄傲的事情很少,但遗憾的故事很多,我此生唯一的幸运就是在经历失去亲人、族人之后能够认识你的母亲,我与罂粟身份悬殊,她却从未计较过我出身小脉,能一起生下你,是我一生中最为幸福之事,我本以为自己能安心辅佐你成就精灵之主,享受禁城时光,但我不能如此自私,放下过往的一切,雪藏一脉无辜惨死的族民还有精灵各脉的同胞甚至罂粟,每一条牺牲的冤魂都在无间等待着地冥的伏诛,琥珀,你有兽王他们在身边辅佐,还有养父养母保护我很放心,我要去寻你的母亲了,一续此缘,我将你送我那条项链还给你,让它代替父母陪着你,对不起,我的女儿。)
琥珀呕红道:“父亲,你心肠可真狠啊,噗……”
战神猊紧张道:“琥珀!”
逆神旸检查道:“心脉大损,神识半毁,我要立刻带她往森狱寻医。”
战神猊随行道:“我和你一起去。”
……
示流岛·小树林。
蝶小月猜测道:“追捕咱们的人叫山田厉兵卫,安达枭场老板叫安达信章,山田、安达,难道示流岛上的居民皆是东瀛人?”
剑随风难色道:“想不到这座岛这么排外,咱们现在变成偷渡犯,蝶仔又在登陆时走散了,这下要找你妈妈真是难上加难。”
(蝶小月:……)
剑随风安慰道:“没有啦,小月,以你爸爸妈妈的聪明才智,盖世武功,他们一定不会有事,再加上你的聪明才智,我的盖世剑法,咱们一定能顺利找到他们。”
……
示流岛·安达枭场。
安达晴玉祈愿道:“天照大神,请你庇佑示流岛早日脱离邪染的侵袭,让岛上不管是人或精怪都能平安度日,快乐无忧。”
此时忽见血蛛群行,挟浓重杀气而来,安达晴玉两名护卫瞬间惨亡。
安达晴玉惊骇道:“啊!不要……”
犍九沉传音道:“小姑娘,你可有见到一名红发女童与一名剑客?”
安达晴玉问道:“你想干什么?”
犍九沉传音道:“你只剩一句话的机会保命,相信你知道该说什么?”
安达晴玉隐瞒道:“我……我不知道。”
犍九沉御蛛造杀道:“回答错误,杀。”
九爪蛛冥痛下杀令,却见枭场妖兽舍身挡杀,惨死于蛛群爪下。
犍九沉戏谑道:“你们还真是忠心得可笑啊。”
安达晴玉心痛道:“住手,别杀牠们,你们快走,快走啊。”
安达信章率众赶来道:“快保护小姐。”
犍九沉杀戮护卫道:“杀戮的滋味真令人停不下手啊。”
安达晴玉心痛道:“住手,快住手啊。”
危急之际,白莲天降,蛛群邪氛登时净化而空。
“生有生,大道自有徵,死无死,何用百年算。掩筝罢弦听渊默,苍茫天地何解莲!”
解锋镝现身道:“小姐吩咐你住手,没听见吗?”
“狱海悬丝,恶命无渡,蛛行九爪,再起劫途!”
犍九沉现身道:“你又是谁,竟敢坏我好事。”
解锋镝自我介绍道:“劣者有生之莲·解锋镝,特来阻止你滥杀无辜。”
犍九沉提元道:“用她们卑微的性命换的我无比的快感有什么不对啊,现在就换杀你了。”
“冥狱丝杀!”
九爪杀阵夹攻,解锋镝足踏水风,手舞折扇,轻松化解蛛丝,游刃有余。
(解锋镝:比太后的蜕变魔功差远了。)
(犍九沉:……)
犍九沉御丝道:“我感受到了你的血很美味,真是让人兴奋啊。”
“星痕圣击!”
解锋镝赞力爆发,折扇星击,凛凛生威。
犍九沉凝元道:“你有资格见识蛛冥第九爪。”
“九爪噬魂!”
一口银钩蛛爪鬼魅而出,却见蛛爪九曲百折,刁钻袭向安达晴玉。
“万象归宇!”
只见解锋镝极招变式,星击之力瞬间幻化,竟化两极吸力,吸纳血冥钩爪,登时止杀。
犍九沉惊骇道:“这……”
解锋镝收功道:“请吧。”
犍九沉化光遁走道:“请。”
“落樱飘零意,岂恋枝头怕落花?笑看芳尘散,一时绝代展风华!”
秋山笑英率众现身道:“安达老板,久见了。”
安达信章颔首道:“秋山君相,这位大侠是我的恩人,若非他出手只怕我安达枭场将临大祸。”
秋山笑英颔首道:“安达老板所言笑英明白,只是不知这位大侠尊姓何名?”
解锋镝自我介绍道:“劣者有生之莲·解锋镝,这次入世本欲寻明主出仕,但游历中原、东瀛等地所遇之人皆差强人意,不想误入示流岛却听闻永升王心忧百姓,体恤子民,便想入政枢府一见。”
秋山笑英点破道:“阁下这般身手入政枢府作客自是应该,但在此之前笑英还须处理一事。二位,出来吧。”
剑随风现身道:“被这个高手发现了,看来这下麻烦了。”
秋山笑英颔首道:“山田将军所言不差,阁下果然武艺非凡。”
蝶小月辩解道:“我们只是因为船难而漂流至此,绝非什么恶徒,请您高抬贵手,宽谅我们吧。”
秋山笑英大度道:“私渡之罪可以暂时按下,笑英此行只想请你们到政枢府中一会。”
剑随风问道:“好几天没吃饭了,去了可以请我们美餐一顿吧?”
秋山笑英失笑道:“哈,当然,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蝶小月欣然同意道:“既然君相盛情邀请,我们自是却之不恭。”
秋山笑英问道:“如此甚好,还未请教二位姓名。”
蝶小月自我介绍道:“我叫古小月,他是我的叔父剑随风。”
秋山笑英吩咐道:“剑卫,我还有事要办,三位贵客便交你护送,不得有失。”
桩三郎遵命道:“是。”
秋山笑英命令道:“山田将军,还请你在附近设防,别让邪人再来侵扰。”
山田厉兵卫遵命道:“是。”
安达信章吩咐道:“晴玉,恩公初来乍到,你随他前去都城,一路为他打点。”
安达晴玉遵命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