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打扰
门主原本的话是想说,若是闯关不成功,就缓三年再来一次,反正自己还年轻,还能帮他多看几年场子。
可回头瞥见自个儿子挤眉弄眼的酸样,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话说到最后硬生生就变了味,这脚还直接踹了出去,瞧这力道可真是一点没留手啊!
话虽是变味了,可意思却没有变,看样子少门主的地位依旧稳固,而好冢这个亲生儿子,依旧不受门主大人的待见,哦,现在不仅是不受待见,恐怕还会有一番“血光之灾”。
却见门主大人提溜着安好冢,一路风驰电掣地离开了,隔得老远还能听到安好冢的惨叫声与求饶声,今夜似乎又是一个不眠夜啊。
正所谓儆猴必须要杀鸡,可为何门主大人选择的总是这一只呢?
事实上,安好冢这话刚一出口,自己便后悔了,可瞧着父亲憋着气的样子,自己又开不了认错的口,就在这正做着天人交战,思考着怎么开口认错呢,这一脚就踹过来了。
到了后头,就没机会认错了,毕竟这一番劈头盖脸的乱棒已经落在自个身上了,这光顾着喊疼就把自个为啥挨打的事给忘了。
不错,在门主大人看来挤眉弄眼的样,实际上是安好冢在纠结如何认错罢了,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且说苏沫若帝天邪这边,两个有故事的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无声地表达着自己深切的思念。
只不过,这其中的缘由,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说了。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珍惜眼前人,珍惜当下时光,才算是不负这一番历练之旅。
只不过抱着抱着,苏沫若便瞧见这周围人多了起来,因着两人飘在半空,而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晋升到王级以上的人极少,是以能够御空行走的人自然少得很。
可如今,苏沫若这么粗略地数过去,竟然有三十人之多,而这些人也不做别的,就这么将两人给围了起来,瞧这架势似乎是来找茬的,可看着面容却似乎十分喜庆。
可不,人人脸上都堆满了笑容,都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微笑或者大笑来形容,可以算得上是夸张了。
这有啥好笑的么?笑得眼睛都快没了,嘴角都裂到腮帮子那了!
苏沫若推了推某人,对方这才极不情愿地松开了一丝缝隙,将头从苏沫若的颈窝里抬起来,死劲眨了眨眼睛,将流到一半的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恼怒的目光在人群之中来回扫视,许久才恶狠狠地问道:“有事?”
这可真是极不爽的态度了,要不是瞧着这些人实力不低,怕是直接一挥衣袖将人给掀飞了出去。
而这群人同样感到憋屈,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咱们主动放下架子笑脸相迎,结果这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如此地不识抬举!
一名面色潮红的男子,当即拉下脸来,也不见其如何动作,转眼便已经来到两人的近前,一只手照着帝天邪的后背心打去,而另一只手则绕到苏沫若的肩膀,想要将这人直接带走。
心说,一旦抢到了手,那便是自己的!府主大人只看结果,他可没有提到过半句规则,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机会先下手为强?
在场之人瞧见这人的举动,面色不由得一变,心中暗骂一声卑鄙,不少人便也跟着冲了出去,想要趁乱抓人。
也有一部分人,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不是不想得到苏沫若,而是礼仪德行的束缚,告诉这些人如此公然抢人,与市井流氓何意?
咱们光明学府,乃是远超各大王朝一般的存在,怎能做如此自损威严之事?
帝天邪和苏沫若两人,具是第一时间察觉到某人的动作,也甭管这人是否含有杀意,胆敢对咱们率先动手,那便是咱们的敌人!
空战对于苏沫若不利,走位这种事情只得全权交给帝天邪来做,而苏沫若则开始试探起面前这些人的灵魂体;而帝天邪同样没有闲着,一支法杖朝前划过,一条暗属性长河凭空产生,硬生生阻断了这些人的道路。
只不过,这样的阻拦也只是一时的,那些人抛开彼此间的竞争关系,倒是齐心协力起来,没过一会的功夫,这长河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该死!这些人竟然是皇级强者!”帝天邪暗骂出声,随即赶紧拉着苏沫若意欲离开,虽不明白这些人想要干什么,可瞧着这又是媚笑又是攻击的,肯定没好事!
且说苏沫若这边,探测的结果同样不好,跟普罗大众不同,即便是帝天邪或者院长大人,他们都从未修炼果灵魂力,灵魂体更是不存在的东西。
可面前这些人,大多具有灵魂体,甚至有三人给自己的感觉很不好。
在这种场合下,贸然使用灵魂体发动攻击,显然是一种极为愚蠢的行为,就算是自己能够先秒几个人,可最终还是会被人所秒。这种必输的局,苏沫若是绝对不会赌的。
既然硬来不行,那么只能来软的了。
只一瞬间,苏沫若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拉了拉帝天邪,示意其放缓自己的速度,反正咱们也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倒不如好生商量商量。
帝天邪原本挺烦躁的,好容易和小丫头重逢,结果这么一群没眼力见的家伙,竟然还上赶着给自己找不自在,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真是糟糕透了。
冷不丁瞧见小丫头冲自己眨眼睛,心说这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瞧见小丫头看看自己,又看看秘境出入口,帝天邪心说这是让自己带她下去的节奏?好吧,下去也好,反正也过不成二人世界了。
而那些人也没有拦着,继续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就连那一开始率先攻击的男子,也收敛起自己的拳头,充当起苏沫若的跟屁虫。
苏沫若瞧得是阵阵惊奇,对于自己的计划是更添了几分信心。
至于远远跟着的清风公子,便也去而复返,重又回到一开始站立的山峰上,仿若从没有离开过一般地,还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