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立规矩
而掰开嘴后,帝天邪也不耽搁,径直将这汤药灌入这人口中,直灌得这人奋力咳嗽起来,不用说这动作太过粗暴之后,有液体溅入气管中了。
可是,帝天邪在干完这事之后,便没有兴趣再管这人,不论这人没有归位的下巴,还是这人因咳嗽而剧烈的抖动,全都视若无睹,径直拉着某女就走了。
苏沫若固执地嚷嚷着:“我还得观察观察,看看药效呢!”
可是,某男十分执着地抱着她就上了天,顺带还扔下一句话来:“我刚才已经瞧过了,那小子的烧已经褪下一半了,剩下的就交给刘城好了。”
所谓剩下的,便是指帝天邪没完成之事,比如接骨。
可怜的刘城,原本过来不过是复诊一番罢了,如今倒真肩负重任,成了不可或缺的关键了。
于是乎,在苏沫若怜悯的目光中,昌吉可怜巴巴地半张着嘴奋力地咳嗽着,隔得老远都能听见那痛苦的声音。
苏沫若默默看了某男一眼,心说这厮又是闹的哪一出?自己都为你着想了,没有让你去喂他,你倒好反倒是主动抢起来了,可这事也办得太狠了些,回头唐帝面子怕是挂不住了。
毕竟听昌吉说了,几天后便是册封大典,到时候这位继承人一句话不说,怕是会引人注目啊!
只不过,这样的话苏沫若没说,帝天邪自然也不可能主动提起,两个人就这么在半空中飘着,许久苏沫若看了看远处零星的村庄,默默问了一句:“喂,我们这到底要去哪啊?”
去哪?帝天邪也不知道,当时不过是气不过,看到小丫头竟然要去亲吻昌吉,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喂药,落在帝天邪的眼里,那就是亲吻!
于是乎,怒气冲冠地,就抱着小丫头跑了,可偏生又没有目的地,是以如今跑到哪了也不记得了。
随即朝着四周看了看,仔细分辨了一番方位,这才回道:“如今,我们已经不在帝都城了,那是一条矿脉,仅探测的结果便有五十公里之长,算是横跨了好几座大城了!只不过,因为人力不足,如今的开采进展还不足百分之一。“
瞧着小丫头有兴趣,帝天邪当即忘却了此前的不愉快,不光是详细地介绍了起来,还搂着某女的小腰,朝着地面缓缓落下,也好让某女能够看得更清晰一些。
“我记得上次你还说过,陵城新发现了一处矿脉,说的可是这一条?”苏沫若转头问道。
“嗯!不错,起初发现时,只当是一条小矿脉,可谁也没有料到,它的范围竟会有如此之广。瞧,那边就是赌石了,小丫头可有兴趣?”瞧见某女的眼睛都冒光了,帝天邪便也跟着兴奋起来,一面继续下落一面指着某处问道。
却见哪里围着好些人,若是站在大街上看过去,怕是连里头的情况都瞧不见,也就是两人站得高看得远,这才能够看了个清楚。
那是一条街,街上有好些个店铺,每家店铺也不做别的生意,满满当当全是未开的毛料,有几人穿梭其中,似乎正在挑选毛料,也有不少的人聚在一起,似乎正在围观解石。
人群中时而爆发出一阵惊叹,可更多的却是叹息声与嘲讽声。
苏沫若起了兴致,一落了地便往人群里头挤。
担心小丫头吃亏,帝天邪仿若护花使者一般跟去,用自己强大的威压逼迫着旁人散开,好给小丫头开辟一趟顺畅的道路来。
左右两头的人是敢怒不敢言,一个个仿若吃人一般地瞧着这两人,要不是顾忌这人实力强悍,怕是早就冲过来教训一番了。
可即便如此,也有一队人固执地围了过来,指着前头的苏沫若道:“小子,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呃……规矩?”苏沫若显得有些茫然,随即瞧见围观者的模样,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怕是小邪子威压过猛,犯了众怒了。
如此想着,拱手作揖,赔笑道:“这位兄台,不好意思,我们头一次来,敢问这里有些什么规矩啊?”
听到苏沫若头一次来,这人眸光一闪,可面色却柔和许多,好似套近乎一般地,想要拍拍苏沫若的肩膀,只可惜苏沫若滑溜地躲过,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那人也并不在意,开口便介绍了起来:“咱这毛料市场就三条规矩,其一严禁强买强卖,其二入场得交入场费,其三若是开了好料子,得给哥几个分红!”
苏沫若眨了眨眼,心说规矩确实不多,但却足够苛刻,除了第一条还算正常,剩下的两条都有待商榷。
不过瞧着这热闹的场面,应该搜刮的不多才是。偌大的市场想要维持一定的秩序,也该由这些人才对。
随即挑眉问道:“敢问这位兄台,这入场费多少,这分红几许?”
“哈哈……好,有见识,是个爽快人!”那人哈哈一笑,神情似乎十分愉悦,伸出五个手指,笑道:“这个数!”
“呃……哈哈……五百金币?不多不多!”苏沫若呵呵笑着,作势准备掏钱。
可却见那人摆了摆手,重又在自己面前摆出五个手指,同样的动作却是在否认自己之前的一番说辞。
苏沫若眨了眨眼,迟疑了半响问道:“五千金币?”
五千金币都抵得上一位五品官员一年的饷银了,不过放在这种暴利的地方,也不算太贵了,好在自己收刮的金币够多,否则当真挥霍不起了。
然后,这人再度摆了摆手,甚至露出一抹不耐烦的神色,看向苏沫若的目光中露出一抹鄙夷来,仿若在嘲笑着这人,怎的开口如此小气。
苏沫若沉吟半响,努力思考了一番这个世界的物价,这才重又抬头回道:“莫非是五万金币?”真的不能再高了,这五万两可都抵得上亲王的俸禄了!再高,岂不是高过了帝王自个的收入了?
“哼!区区五万金币,也想来挑选毛料?小兄弟,莫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人翻了个白眼,十分不耐地说着,若说刚才还有些隐晦,如今这嘲讽之意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