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警察局的时候,夏妖妖才明白为何最近眼皮跳的厉害。
特么!两天进了两次警局,怎一个衰字了得!
啪!
“警官,是她们故意拖欠房租的,我们林氏的合同向来合法,我不让她们陪违约金,只是喊几个人去催,已经很仁慈了好不好!”
警察厅内,林静雅一掌拍上桌子,肃面含威,紧盯着桌对面身着警服的孙宇横眉锁目,盛气凌人,那傲慢逼人的嚣张态度,看的夏妖妖只想抽她。
拉着凳子离她近了半寸,夏妖妖歪着脑袋斜眼看她,右手时不时敲着桌子哼唧哼唧道:
“咋呼什么,合同拿出来让人警官瞅瞅,我就不信凭你那脑子,能把合同一条龙全都造假乱真”
啪!
“什么叫我那脑子,夏妖妖你把话说清楚!”,林静雅一拍而起,气的面色扭曲,本就滑稽狼狈的脸上,此时更显狰狞。
“哼!”
无视她的怒吼炸毛,夏妖妖只从鼻息冷哼了一声,晃了晃身子,睁大了眼亮晶晶的看着孙宇,严肃道:
“警官,她非但伪造合同扭曲事实,还恶意将我妈推倒,老人家身子骨薄,被她这么狠狠一推,撞在了柱子上,指不定烙下了什么病根,所以,我要求......唔......咳”
脖子突然被扼住,夏妖妖猛咳了两声,面色熏红,眯眼瞧着她眸中的得意,忽而咧了咧嘴,一脚踩在她露着脚面的高跟鞋上,狠狠撵了撵。
“啊——”
一道惨叫响彻警察厅,余元阳和白池两人刚将夏晴强制送回家,不想刚踏进这里,就见到夏妖妖狠狠撵在林静雅脚面上的那双‘噩梦无影脚’。
两人咽了咽口水,皆下意识后退一步面面相觑,极有默契的身子靠前,双脚朝后,卧槽!多年噩梦啊!原来还能这么玩,他们是不是应该感谢班长这么多年的不撵之恩!
较于两人尚清醒习惯的见怪不怪,坐在两人对面的孙宇则是完全傻了,当警察数年,他见过的奇葩事不少,女人打架的场面更是见多了去。
可,今日这两个女人,一千金小姐,一书香门第,一艳丽多姿,一清幽雅致,嗯,总的来说就是有身份地位的高等人群,如此众目睽睽下在警察局撕逼,还真让他一时脑袋短路,思虑阻塞了。
经旁侧站立的一小警察提醒,孙宇猛地回过神来,赶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厉声大叫道:
“安静!都给我安静!妨碍公务,都要拘禁关起来!”
静!
夏老爷子常说,这辈子最让他崇仰的一句话,便是毛爷爷的枪杆子里出政权,话糙理不糙,便是你真的以德服人得了天下,还能真靠那缕德气统治个千秋百世?
别闹了,没个硬拳头,还不如回家洗洗睡了,安安稳稳过个幸福年,等来年开春,直接供奉银子准备好,塞住敌人枪杆子大炮铁拳头,指不定还能多活两天。
对此观点,夏妖妖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非全是夏老爷子给她灌输的思想,大多因她自小到大因爸爸这个问题,跟人打的大大小小战役中,亲自深有感悟。
拳头才是硬道理!
你瞧,对面那小警察只是将那把黑色泛着亮光的小手枪往桌上那么一摔,她旁边的林静雅便已若惊吓的仓兔般,一改方才狰狞狠厉的嘴脸,乖乖巧巧的坐在凳子上瞪她。
不过这女人的反应也忒奇怪,要说被枪吓到,傻子也知那是警察拿出来吓唬人的;要说被那警察的气势吓到,更不可能,这女人自进来便半点没将他放在眼里,又怎会此时突然怕了他?
啧,奇怪!瞧她那看见枪就目光躲避的慌乱,夏妖妖忽然就乐了,莫非......这女人怕枪?
“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可以走了吧!”
刻意躲开桌上那把冰冷冷的手枪,林静雅踉跄的站起身子,狠瞪了夏妖妖一眼,急急慌慌就要朝外走,却被夏妖妖一把拉住。
“呵,林小姐,怎么就叫该说的都说了,你说什么了?”
慢慢悠悠的拉着她的袖子顺势站起身,夏妖妖撇了撇嘴,也没太大精神跟她忽悠过招,她回去还得好好消化微博潜在的麻烦,遂直接冷笑道:
“就算你真的是因为一幅画同我妈有争吵,你不喜欢直接走人便是,为何非得故意推她?有人推你所以你推的她?哼,说了你自己信吗!”
“我.......”
林静雅面色一变,甩开她的手便要发火,余光却忽而瞥见门口的那抹身影,顿面上一喜,抬脚急急跑了过去。
“子皓!”
九月的天,寒气的脸。
当裴子皓将林静雅揽进怀里,示意孙宇把枪收回,又扭头用着复杂深幽的目光看着夏妖妖时,余元阳和白池两人先坐不住了。
“哎呦,裴子皓,这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衣冠禽兽啊,这是女人的战争,你一个大老爷们插什么手”
一左一右将夏妖妖护在中间,余元阳两手叉腰先开了口,言落,尚未等人反应,白池便马上接了话:
“就是,欺负我们班长没男人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和元阳就是班长的男......哎呦!”
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夏妖妖嘴角抽搐,额间黑线满布,尼玛,这个白痴,说话都用屁股出气,什么叫欺负她没男人!又什么叫他们是她的男人!
这特么是个歧义句好吗!这白痴语文老师是按摩师教的吧!
“妖妖”
无视两人的张牙舞爪,更忽略两人以护花使者自居的刻意挑衅,裴子皓自方才便一直目光不离夏妖妖,复杂而隐晦。
“关于昨天和今天的事,我也是刚刚了解后才知道,对不起,这两件事错在静雅,是她过分和唐突了,对你和夏老师造成的困扰,我向你道歉”
诚恳沉重又满怀歉意愧疚的低哑嗓音,让夏妖妖一时感慨万千,恍若隔年,半眯着眸子,她仿若看到了当年裴父裴母刚分开时的裴子皓。
胡须邋遢,面容憔悴,只衣服还算整洁,漆黑的眸子仿若幽谭看不真切,周身沉寂,便若刚受了千帆打击般落魄,只一眼,夏妖妖便知他心里藏了苦闷痛苦的秘密。
张了张嘴,那句‘你怎么了’,终是没问出口,现在的裴子皓,是林静雅的,跟她已无半点关系,虽她不喜林静雅,但出于两人关系恶劣的程度,她同裴子皓,早已连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了!
如今的裴子皓,于她,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还不若余元阳白池二人来的随意。
“裴子皓,我......”
“子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帮着这个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