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两个人来了之后,正准备进门呢,就被库部的杂役给拦了下来。不让我们进去。
鸢儿姑娘那时正好就在气头上,哪会理会杂役说的话呢,一只手抓着那个杂役扔到一边,然后就闯进了库部办公的地方。
鸢儿姑娘的动作实在是太大了,马上就惊动了库部的官员。里面有人认识鸢儿姑娘,就走出来大声的说着鸢儿姑娘的名字,然后询问鸢儿姑娘来库部何事。
那个人的声音很大,估摸着是在提醒其他人鸢儿姑娘的身份。这一提醒之后,库部的官吏就没有一个人敢造次了。
鸢儿姑娘也很满意,问清楚郭志员外郎是谁之后。就走到郭志的身边,甩手一巴掌打了上去。”
白芷听到这里摸了摸额头,还真是鸢儿姐的作风啊。旁边的月灵倒是更加兴奋了,这种直接二话不说扇人的桥段,对于月灵来说,真是太帅了。
“然后呢?”
“然后鸢儿姑娘就开始大骂了起来,什么强抢妇女啊,破坏财物啊。反正就是指着郭志的鼻子开始骂了起来。
但是鸢儿姑娘才骂了两句而已,那个郭志身体就开始颤抖起来,然后额头也开始冒着冷汗。没撑上几息的功夫,他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了起来。
鸢儿姑娘也被吓到了,赶紧后退了两步躲开。我见状走上前准备查看这个郭志的情况,等走到了才发现,这个郭志已经死掉了。”
“这么快吗?”
“是的,李大人。”
“好吧,不管怎样,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李知言带着众人走进库部办公的地方,是一个面积挺大的屋子,里面每一个官员面前都有一张方桌。而郭志员外郎的方桌,则就在向着正门的方向。
“诸位,在下长安令李知言,是来调查库部员外郎郭志死亡一事的。等一下可能会询问诸位一些事情,还请诸位等一下不要隐瞒。
如果被在下发现各位有隐瞒什么的话,那在下可能就会让人把诸位带回到长安令牙门里面,在下慢慢的询问了。”
李知言走进来之后,这个屋子里面的人马上就看向了李知言。因为这里郭志刚刚死去的缘故,所以大多数的官员找着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只剩下了两三个官员,还依旧在自己的方桌上面,认真的写着什么文书。李知言说完之后,只有一位库部官员,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好奇的看着李知言之后的行动。
李知言也不在乎这些库部官员怎么想的,反正现在这里死人了。按理说自己这个长安令就应该来调查。
径直的走到薛仁贵指的郭志死掉的地方,李知言现在还可以明显的看到,地上的一些水渍,应该就是郭志吐出来的白沫留下的痕迹。
一旁的白芷则是走到郭志的方桌前,从方桌上拿起郭志正准备书写的公文,看了几眼。
文书上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文书最后的笔迹会有一点点颤抖的痕迹。
白芷放下公文,又看了一眼方桌上面。除了笔墨纸砚之外,方桌上面还有一个酒葫芦放在上面。白芷拿起酒葫芦摇了摇,确认里面还有一点酒水。
“兄长。”
“酒葫芦?里面还有酒吗?”
“还有一点,应该足够我们试试了。”
“很好。”李知言点点头,然后四处看了看。最后对着身后一直跟着的库部杂役喊道。
“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野猫野狗的?找来一只。实在不行找一只老鼠也行。”
“野猫野狗?”杂役被李知言问的陷入了沉思,一下子还想不起来怎么找来一只野猫野狗。
“屋外西边过一条街,那边有很多野猫经常偷吃走遍一些人家过冬的食物。你找一些人,去给李大人抓上一只过来。”
“是,韦大人。”
一名还在屋子里面的大人,对着杂役说道。杂役马上出去,准备抓一只野猫回来。
“李大人,难道你们在怀疑郭大人并不是被尉迟小姐给吓死的吗?”
“你是?”
“在下库部员外郎韦泰宁,芝麻小官,入不得李大人的眼中。”
“哪里的话。我这长安令才应该是芝麻小官才是。”
“长安令官职虽小,但是李大人的名声可是大得很了。这长安城里面谁不知道,李大人破获的那三宗大案子。
在当今陛下面前审案,并且在证据确凿之下,还能向陛下求情之人。也就只有李大人才有这样的魄力了。”
“过奖了,韦大人。”
“李大人不用称呼我什么韦大人了,如若李大人愿意,在下字泰宁,李大人可以直接用泰宁称呼在下。”
“那好吧,泰宁。”
“多谢李大人。话说李大人,在下刚才问的问题,李大人还没有回答呢。李大人不认为郭志大人是被尉迟小姐吓死的吗?”
“当然不认为了。”
“可是尉迟小姐骂人的样子,我们可都是看到的。气势汹汹,犹如千军万马直冲过来。我想”
“泰宁觉得自己是郭志大人,会被吓死吗?”
“应该在下并不知道。虽然在下当时确实是被鸢儿小姐给吓倒了,但是如果非要说直接被尉迟小姐给吓死的话,那在下可能还做不到。”
“我也觉得我自己做不到,所以才要调查清楚。而且其实我有一点证据,证明郭志大人并不是被尉迟鸢儿所吓死的。”
“哦,李大人有什么证据?”
“被吓死的人,不会口吐白沫的。我觉得郭志大人真正的死因,应该是被下毒了。而尉迟鸢儿,则只是凑巧而已。”
“下毒?这毒从何来呢?”
“我猜,可能是这酒葫芦里面的吧。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知言的话让这个韦泰宁员外郎大人陷入了沉思,看了看那个酒葫芦,又想了想郭志被毒死的可能性。
这屋中其他的两个库部人员,就没有这个韦泰宁如此大胆了。其中一个抬头看了看韦泰宁和李知言,就继续埋头写着什么了。而另外一个,一直都低着头,不知道什么东西如此重要,让他连好奇的想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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