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候听完这话更加狐疑了起来:“那这就更奇怪了,她可是济世药业的总裁,名副其实的第一人,还有人能逼着她干自己不喜欢干的事情,说自己不想说的话?”
张洋也对此表示疑惑:“确实,前提是她的确是济世药业的第一人。”
这时候孙晴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等等,如果要说她是完全的济世药业总负责人也不尽然,毕竟她父亲白崇山依旧建在。”
“白崇山?这又是谁?”孔候满头问号,“等等,她老爸还在世?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孙晴瞪大眼睛:“你们之前也没问啊。”
孔候抱着手:“这就更见鬼了,她父亲如果还在的话,应该现在还正值壮年才对,怎么会轮到白洛初上位呢?”
孙晴解释道:“据我了解的话,大概是在白洛初刚刚毕业的时候,她父亲白崇山就选择了主动让位给她,前两年还会辅佐她完成一些交接之后的工作,之后就基本上不在公众面前露面了,到这两年,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关于他的消息了,所以慢慢的人们才会忘记济世药业当初的二十多年都是白崇山在打理。”
张洋沉思道:“一个掌控集团长达二十多年的人,会那么轻易甚至是主动的交权给自己的女儿,这确实奇怪,更别说这二十多年来的积累足够他就算退位之后,依旧能事实上握有济世药业的大权。”
“等等。”张洋突然之间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既然如此,那么现在济世药业最大的股权人是谁?”
“这个我倒是没有关注过,等我查一查……”
在经历了一番查阅之后,孙晴的脸上才浮现出了震惊的表情:“等等,济世药业现在掌握最多股权的……竟然还是白崇山?而且他掌握的股权是百分之五十一。”
张洋目光凝重:“那就说明他不单单是掌握济世药业的大权那么简单,五十一的股权足够让他在济世药业内形成事实上的皇帝,一言九鼎,几乎没人能忤逆他的决策和意志,反而白洛初更像是那个被他推上前台的傀儡。”
孙晴已经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自己仰慕了那么多年的偶像白洛初,竟然只是一介傀儡而已?
而孔候则为难的挠了挠头:“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有些时候总感觉咱们每次出门都碰不到什么好事一样,之前去滨海集团参加东南商业论坛是这样,这次参加什么博览会又是这样,那白崇山不会也打算冲咱们下手吧?”
“十有八九。”张洋这次果断下了判断,“唯一的变数在于白洛初身上,至少从她之前表现出来的情况来看,她似乎并没有对此事下定决心。”
“而且要知道,因为不久前滨海集团的内乱,实际上余波已经在波及周围的各个省份,现在没了以前的商业秩序约束,各个企业龙头基本上都在各怀鬼胎,而放眼东南各省份,主攻药业医疗行业的巨企并不多,其中最为显着的两家。就是济世药业和咱们海洋集团。”
张洋凝重的说道:“换句话说,如果济世药业真的想要趁此机会拿下咱们,乃至是一口吞并咱们,他也有着充足的理由和动机。”
孙晴已经有些惭愧和自责起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坚持要来这里的话,咱们也不会又一次主动跳进了人家的陷阱。”
孔候原本还想对孙晴锐评一番,但是看到孙晴此刻那么低落和失望,孔候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这也不能怪你,毕竟在出发来之前,谁能想到济世药业原来是那么个鬼样子。”
“不过好在咱们察觉的及时,发现了济世药业的真面目。”一边说着,孔候已经一边起身,“反正博览会明天才会开始,咱们要走的话,济世药业也没有能力拦住咱们,现在就该跑路了,我这就去安排车——”
然而孔候还没说完,张洋便抬起了手,让孔候先打住。
孔候早已有了此前的经验,现在看到张洋的动作,下意识的就警惕了起来:“等等,你不会又是想……”
对此,张洋只是笑道:“急着走干什么?人家既然都给咱们准备了那么一大桌子丰盛的宴会,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不客气?”
孔候瞪大眼睛:“我就知道!你又想玩你那套将计就计,但咱们上次在滨海市可是差点翻车呀!”
“这次的局势和滨海市那次可不同。”张洋信心十足的说道,“而且你们好好想想,济世药业和咱们都是医疗企业,本身就属于竞争关系,换句话说,咱们如果还想继续扩张的话,迟早也是免不了要和济世药业对上的。”
“既然如此,早对上也是对上,晚对上也是对上,咱们为什么不现在就和他们分个高下?”
还是孙晴更为了解张洋的意图:“我明白了,你是想一边将计就计,一边顺应着济世药业的计划,反过来将他们吞并?”
张洋打了个响指:“聪明,勇者就是要敢于亮剑,咱们迄今为止之所以能那么迅猛发展,就在于咱们敢于冒险,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刚刚起步还没满一年,对上他们更不用怕。”
“反倒是我很期待他们能有些什么手段。”张洋胸有成竹的笑道,“放心,我有预感,这次如果能成功,对咱们来说,就是天与地的分水岭!”
……
张洋已然下定了决心,而此时此刻,在济世药业总部大厦的最底层中,白崇山正面对着那张地图,回味着自己已经酝酿许久的大计,同时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在短暂的接通声后,手机另一头传出的是个沉重的声音:“白董,我们希望能从你这里听到一些久违的好消息。”
而对此,白崇山只是笑道:
“放心,张洋已经到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依旧有效,海洋集团归我,而他归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