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露讶异:“这天下还能有这种事?”
我说:“如果你再继续在我耳边说这些,我就把你闷死,将他的孩子从你肚子里挖出来!”
鸾露摇头:“不会的。你下不了手,我的妹妹我知道。”
我伸手扼住她的脖子,突然暴怒:“你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江湖之中经历了什么,你只知道每天呆在宫里过你锦衣玉食的生活!”
鸾露艰难地喘气,试图挣扎:“你以为,我下令将外戚杀死是胡乱下令的吗?你以为,只有你知道文韬武略,如何管理家国,如何布置新政吗?我可以死,但你真的行吗?”
我突然对鸾露说:“晗让我保护好他的孩子,不要怠慢了孩子他娘。”
“他还是想着我的。”鸾露笑着,垂首,抚摸肚子。
我说:“我没有答应他。但我们之间恩怨和孩子是无辜的。鸾露,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甚至想动摇我的信心,都无法阻挡我的脚步。你已经这样了,没有翻盘的机会。我不会对任何一个政敌心慈手软。”
“嗯……没事,只要你保护好我的孩子……”她轻笑,“你不会伤害他的孩子的!而且这是他和我的孩子!”
“……”
这个贱人……
趁着我和鸾露说话之际,萧五花已从后山回来了。
他隔着门对我说:“你皇姐砍得可真是地方,脑袋劈成两半,竟然下得去手。”
“等她今天晚上生完孩子,她就不是我皇姐了。”我从床上站起来,走出屋外,补了一句,“她就是死人了。”
“……”
“走,去后山。”
我跟着萧五花来到后山空地上,阳阳的尸身上蒙着白布。
血迹早就干涸凝结成了红褐色。
萧五花将手电拿出来,照在死去小祭司的头颅上。木薯伸手捂住妞妞的眼睛,别过头去,他自己也不认看朝夕相处的同伴的尸身。
我抬眼看着他们,皱眉说:“既然觉得可怕就别来看了,小心晚上做噩梦。”
“我要看,我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发疯。”木薯倔强地说着,但还是眯起眼睛,不敢往下看。
“我也想知道!”妞妞伸手挡开木薯的手,看向地面。
她反而比木薯勇敢多了。
萧五花继续说道:“劈开头骨,我们就可以看得很明显了。这虫子寄生在鼻孔上,一直钻到脑子里,在吞食脑子营养,然后逐渐长大。”
“鼻孔里进去的?”
我蹲到阳阳的头骨边观察,果然看见有白色线虫在蠕动。只是这两天大家都有按时吃杀虫的草药,虫子并不活跃。
萧五花问:“虫卵需要在水里孵化,是不是下水游泳过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也下过水……那天救阳阳的时候,我钻到水里才找到的他……”
萧五花朝边上退了一步:“……”
我突然觉得浑身发痒:“……我现在情绪这么暴躁,是不是因为虫子的缘故?”
萧五花:“你除了情绪暴躁之外有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