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年多前,杜沧海副市长就有意离开北阳市的官员派别纷争,请省委的祝繁荣书记帮忙,将他调到省科技厅担任党委副书记。
这也说明,他早就受够市委书记谭千尺霸权主义形势的一堂言?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属于众所周知的事情!
北阳市委书记谭千尺,对方离开时说的话,那就是针对杜沧海?
杜沧海脸色微变,他目光带着些许怒火。
其余人,那都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然后就两三个成群互相走人。
杜沧海生气道:“丁市长,某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在一个月前,我是下定决心离开北阳市?可当时,我就决定不走了!我一定要在北阳市干出成绩,否则谁也别想让我走!”
随即,杜沧海就转身离开。
丁英雄市长,他微微摇头,他也知道杜沧海和谭千尺之间的矛盾,到底有多大儿?实际上,他和谭千尺的矛盾也不小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北阳市委政法委书记马大哈和北阳市委副书记刘国贼,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刘国贼背着双手,低声道:“这个杜沧海,你敢在众人面前让谭千尺不好看,对方岂能不打他脸?”
马大哈叹息道:“这就是没认清自己!”
“有时候,不能过于情绪化?哪怕再生气,也要保持自我克制!”
“这一次,王同志更上一层楼?我们的春天,似乎也快要到了!”
“那是自然!”
“凭借我对王委员的了解,对方可是有着天地一般宽阔胸襟的当世枭雄!”
“我们跟着他干,一定是前途无量!”
一时之间,这两位副厅级干部,那都是陷入美丽的猜想之中?
他们相信,自己没有跟错人!
这两人考虑的非常正确,对于王建军来说,是有重用两人的打算?
一句话,马大哈和刘国贼,正厅级没问题,副部级有极大希望!
与此同时。北阳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孙芳,她跟着北阳市委书记谭千尺往市委大院的办公楼上走,孙芳苦恼道:“谭书记,我看咱们市委,最近的风向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啊?”
谭千尺目光闪烁,问道:“哦,怎么说?”
“丁英雄和杜沧海,这两人过去的时候,那是反对您最厉害的角色?还有马大哈和刘国贼,他们似乎也对您慢慢远离?”
孙芳说出自己的观察。
闻言,谭千尺面色不改,他沉声道:“孙芳同志,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请你不要再多说一个字!”
这些情况,谭千尺岂会不知?
自从王建军上次来到北阳市以后,他老谭对北阳市的掌控力,越发衰弱?这个王建军,简直就是他谭千尺一生的克星!
谭千尺的父亲,谭老爷子。前段时间,对方从汉城结束旅游回来。
此刻,谭老正在和田老一起下棋。
这两个老家伙,当年授衔的时候,那都是两颗将星,这就很牛了?
现在,两人都是八十多岁。
田老笑道:“老谭,我在你们家的地盘,已经居住一个月了吧?这几天我就离开!”
“老田,你走那么快干啥?有种,你就住到年底,住到过年!”
“嘿嘿!我说姓谭的老东西,你不用跟我用激将法,我不吃这一套!我想走就走,我想来就来,你别想管住我一分钱!”
“行!你老田牛逼,这天底下,就没有你不敢去的地方!”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因为彼此关系非常好,属于生死战友情,所以两人开的起玩笑。
田老拿着一枚围棋棋子,试探性的问道:“老谭,你对那个小娃娃咋看?”
“还能咋看?”谭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有什么好说!”
“你要知道,我们可是凭借真本事拼出来的,那跟那个小娃娃一样,对方是坐火箭,我们这些老家伙,可是比不上他呀!”
“最近几天,这小子又成为中央候补委员,这德不配位,他早晚没好下场!”
听得出,谭老似乎对王建军的印象并不是太好?
田老摸了摸鼻子,他打趣道:“老谭,我看你这个八十三岁的老东西,咋这么瞧不起人呀?他要是坐火箭上来的,那么你儿子跟其他人比较,他是不是坐火箭?”
“不一样!”谭老态度坚定道:“千尺这孩子,哪怕没有我,他也能有那份本事干到现在的高度?”
听到这里,田老微微摇头,他感觉老谭这个老家伙,完全不懂换位思考?
田老想了想,笑道:“从你的角度来看,并没有任何的错误!”
“说句实在话,我对王建军起初的印象也并不好!”
“那么现在呐?你对他印象,难道就变好了?我不喜欢这种浮夸风的小子!对方没有什么真材实料,等到黄老一走,他的政治生涯,也就要结束了!”
说到这里,谭老的目光露出一抹冷漠之色,手里的棋子啪的一声落下。
田老手里捏着一枚棋子,对比谭老,他落下棋子更加的缓慢柔和。
属于轻飘飘,没有什么太大的声音。
“老谭,黄老当首长的时候,你我还是大头兵一个?人家小王同志,咋说都是人家的弟子,你这样说人家弟子的坏话,难道你就不怕黄老生气?”
听到这话,谭老抓棋子的动作略显迟疑,他低声道:“我一生只讲公正公平!”
“无论是从功劳,还是辈分上来讲,我们都完全服气黄老?可他是他,他的弟子是他的弟子,两者并不能一概而论儿!”
“当然,若是黄老搞不公平,那么他想要拿掉我,那就拿掉我吧?我当年的授衔,到现在都是耿耿于怀,凭什么姓龙的就是三颗将星?我谭大胆的功劳,可是不比姓龙的少呀!”
“还有!你田伯光,可以去找黄老,就说我谭大胆说他老人家坏话了,他可以开除我,也可以让我晚节不保!”
田伯光面色微变,他有些严肃道:“谭大胆,你可真是大胆一个呀?黄老要拿下你,说句实在话,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可他老人家,向老是讲究公正公平,他不可能因为别人骂他几句就拿下谁?若是换做别人,你谭大胆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
谭大胆沉默了,他叹息道:“我知道!可黄老这一次,可能属于人生唯一的一处败笔之处?你想想,我都有些不服气,那么其他那些老家伙,他们岂会服气王建军?不过是碍于黄老的威严,暂时沉默罢了!”
“黄老,对我还是有恩?我谭大胆也并非不讲人情?倘若有那一天,我可以为小王说一句话,最起码保他一条命,也算对得起黄老昔日对我的恩情,以及我个人对黄老的最大尊重了!”
田伯光笑而不语。
他对田老,始终都有信心?他感觉谭大胆,根本就看不透黄老的手笔?可他又不好打人家老朋友的脸,只好附和道:“这个小王啊,从客观角度来讲挺不错,可惜就是太年轻了,太过年轻了,若是早出生五十年,或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