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苏少言还能保持理智,可他拍了几次秋月宴都毫无反应,他一下急了,下手越来越重,不自觉的推搡起来。
“晏月!晏月你听到没有!晏月!”
他正推着,情绪濒临失控,这时手背上却传来温软的触感,苏少言吓了一跳,低头看去,竟是秋月宴握住了他的手,他又是惊又是喜:“你……”
“我没死……”秋月宴只是一时没缓过来气,被他这么一折腾想不睁眼都不行,她难受的喘着气,只觉得脖子到喉咙都火辣辣的痛,
苏少言长长的松了口气,慌张的神色从脸上退去,他低下了头,好一会儿才缓和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他动作轻柔的将怀里的人放下靠在墙壁上。
秋月宴见状蹙眉,意识到他的举动她无力的将人拉住:“你做什么?”
苏少言没有抬头,低垂的眉眼带着凌冽的弧度:“他刚才差点掐死你。”
秋月宴摇了摇头:“我这不是没死吗?我相信他也不是真的想掐死我,只是一时没控制得住情绪,而且今晚的事已经够多了,再继续闹下去就无法收拾了。苏少言,算了,到此为止。”
苏少言闻言不可置信的抬头:“到此为止?一时没能控制得住情绪?他要是控制不住情绪是不是要出去屠城?晏月,圣母不是用在这种时候的,有些人你越服软他就越欺负你,变本加厉。”
圣母?秋月宴气得咳起来,她揪住苏少言的手指费力的起身,压低声音道:“我这是为了我们组合着想,这里是什么地方?闹起来会带来多可怕的后果这些你想过吗?难道你想让我们刚出道就背上这种丑闻吗?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难道就非得急在这一时吗?”
苏少言愣住:“你……”
秋月宴一把松开手,无力的倒在他的肩膀上:“你什么你,赶紧避开人带我上车,被人看见就糟了。”
肩上一沉,柔软的香气袭来,苏少言惊觉回神,他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又忍不住心动,小心翼翼的扶着人站起来:“怎么样?还能走吗?”
缺氧的感觉真是痛苦,秋月宴现在腿软脚软,脖子还疼,她努力的尝试了一下:“好像不行……不然你先带我到没人的地方休息一会儿,我想过一会儿就差不多了。”
苏少言摇头:“不行,这里到处都是人。”
“那怎么办?”秋月宴垮下了脸:“我这幅样子出去不是这明摆着告诉别人出事了吗?指不定那些流传出去的内容会怎么编呢。”
看着靠在怀里的人,苏少言沉默了几秒,突然说:“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从这里的楼梯下去,没有监控,能直达地下停车场。就算中途遇到人也可以提前听到停下来应对,这是目前最万无一失的办法。”
“走楼梯啊……”秋月宴为难的皱起眉头,看了看发软的双腿:“这办法好是好,可是我这根本就迈不动腿要怎么下去啊,而且这是在八楼,走到地下停车场还得过至少一层楼……”
话没说完就被苏少言打断:“我背你。”
“哈?”秋月宴顿时愣住:“你说什么?”
他说背她?他背她?!真的假的!走九十层楼的高度哎,还背着一个人,走下去要累死的?再说……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她了?不是很讨厌她吗?难道是因为她刚才差点被梅野掐死吓得?同情她?
同情……应该是这个原因了。
苏少言被秋月宴直白的目光看的心虚不已,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为自己开脱:“你别多想,我这么帮你是看在你今天为我们组合赢得了比赛的份上,而且……而且你到底是个伤员,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的冷血。”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们走!”说着她麻利的转身扶着他的肩膀趴到了苏少言的背后上。
苏少言微微弯腰,双手揽住她的大腿轻轻一提就将人背了起来。
身体一晃秋月宴下意识的伸手搂住了苏少言的脖颈,临走之前她才想起梅野那个罪魁祸首来,回头看去只看到空荡荡的楼梯间,那人早已不知去向,她纳闷的嘀咕:“什么啊,居然打完人就跑了……”
之前跟她叫嚣的时候还以为是多直接坦荡呢,搞了半天是个胆小鬼。
被人背着走本来就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何况还是被背着下楼梯,高度又高,每一次看下去都心惊胆战,所幸一路上幸运的没有遇见什么人,顺利的到了地下停车场。
一到地下车库,苏少言就支持不住将背上的人放了下来。
秋月宴虽然是被背的人也累的够呛,靠在墙上根本就站不稳,顺着墙壁软软的滑坐在了地上。
苏少言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也靠在旁边坐下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剩下彼此的喘气声此起彼伏。
这时早早乘电梯到达地下车库的凌游南烛等人耐不住时间的煎熬,开始四下游走起来。
凌游纳闷的说:“哎!你说晏月苏少言这两人在玩什么?好好地电梯不搭偏要走什么楼梯,要不然我们现在都该回酒店了。”
南烛也不解:“是挺奇怪的,他们俩平时也不对盘,怎么就……”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凌游突然来了一句。
南烛面色一变,抬手就是一巴掌:“少乌鸦嘴!”
凌游被打的十分冤枉:“我哪儿是乌鸦嘴了,只是正常的思……好!我乌鸦嘴我胡说八道行了!”
南烛这才收回手,大步朝前走去,凌游忙的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楼道门前,一到跟前凌游就忍不住要上手,握住门把的瞬间他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响动。
南烛就跟在后面,见他愣在门前不动,疑惑不已:“你怎么……”
“嘘!”凌游蓦地回头,挤眉弄眼的做噤声的动作,一边又指着门口示意南烛将耳朵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