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怎么会那么想!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喜欢你!虽然我看迟了我的心,可是我现在清醒了,明白了,我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秋夕颜是你!月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说到最后郑域阳的语气近乎乞求。
秋月宴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如果可以她真的把郑域阳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见鬼的是……她现在完全被他捏在手里!不是说风水轮流转吗?怎么转了几年,她还是这么倒霉?
沉默并没有击退郑域阳,他说:“月宴我知道我现在这么说你很难接受,我会给你时间。之前的事对不起,我那么说并不是想真的向我哥揭发你,而是你不肯承认。现在你承认了,我就不会告诉我哥,当然,那是在你给我机会的前提下。”
“你……”
“我知道你要骂我无耻对不对?我也知道我这样的行为很无耻,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这么做我们之间就不能重来。月宴,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对你的心。”
“……”
郑域阳还想说什么,电话那头忽的传来了说话声,他急急地说了句再联系就挂断了电话。
忙音在耳边一声接一声的响着,秋月宴木然的放下手,忍了半天还是没能忍住一脚踢向了沙发,咚的一声,沙发没怎么样她自己倒是抱着脚蹲在了地上。
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秋月宴咬牙按揉着拖鞋下踢痛的脚趾,气恼的咒骂:“郑域阳这个王八蛋!他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就算当年他一时被秋夕颜迷惑,可现在是什么时候?这都过去几年了,他现在来说喜欢?他的时间是停在过去了还是怎么的?”
无论怎么想她都不信郑域阳现在会喜欢她,他本来就不是痴情的人,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记恨她当年的报复?可是她也只是骂了他一通丢了他的衣服而已,对比他对她做的事根本就不值一提吧?对了,之前他提过说是她的粉丝,会不会是虚荣心作祟?看到她现在成了明星所以借口悔恨起了当年想再续前缘再纠缠一回?
八成是这样了。
所以现在她应该怎么做才能甩掉这个麻烦?一个凌知深还没解决又蹦出了一个郑域阳,难道她的过去不暴露就不能罢休吗?
假如事情真的瞒不住,她是不是主动跟萧泓坦白,这样还能争取一线生机,毕竟他也算是帮了他,被欺骗到底也是有点对不起他。加上萧家和凌家的夙愿,就算是为凌知深他也不会放弃她。
想到这里,秋月宴长长的叹了口气:“原以为伪装的身份可以瞒天过海,没想到最终还是成了麻烦。真希望有一天可以用真实的身份生活……”
稍稍整理了心情,秋月宴起身去了洗手间,木然的打开水龙头洗了手,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镜中的脸顿时愣住,几秒之后她蓦地睁大眼睛哀嚎出声:“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她居然把卸妆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不仅顶着这张脸见了郑域阳还是跟凌知深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完了!完了!连郑域阳都能认出来,何况是凌知深!
一想到身份在凌知深面前暴露,秋月宴相死的心都有了,整个人崩溃的不知道怎么才好,只是不停的在洗手间来回踱步,脸都被手指无意识的搓红了。
走着走着,秋月宴突然停住了脚步:“不对啊!凌知深……他明明看到了我的脸,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在看见的第一眼也没有任何惊讶,难道我在他眼中化妆和不化妆没有区别吗?”
显然这不可能,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都出天差地别,凌游以前就被吓到过,萧泓亦然,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这么看凌知深的反应也太奇怪了吧!他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呢?除非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面目否则一定会惊讶,可是他真的知道她不化妆的样子吗?她明明那么小心从来没在他面前暴露过,应该说自从她决定当艺人的那一天起她就没在人前露出过素颜,除了那次早上被凌游撞见的以外和今天,所以他根本就没见过。
可是没见过他怎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要问吗?
秋月宴懊恼的闭上了眼,心头一片烦乱,无数想法接二连三的冒出来,她实在是无法忽视这个奇怪的现象,挣扎一番还是下定了决心去楼下打探一下情况。
凌知深藏的深,在她面前或许不会表露什么但是回去之后一定会异样,她必须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不然绝对不能安心。
迅速的补了个妆,秋月宴翻找一番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蛋糕鬼鬼祟祟的提了下去。
只有一层楼她没有乘电梯,而是走了楼梯。
小心的从楼梯口探出脑袋,电梯口安静无人,秋月宴稍稍松了口气,捏着步子踩过大理石地板躲到了墙边,她没有贸然伸出脑袋去看而是侧耳听了听。
走廊里也很安静,听了一会儿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似乎没人。
秋月宴放下心来,探头看了一眼,这一看立即将探出去的半个身子缩了回来。
走廊里有人,乌墨应承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正趴在门口一副偷听的架势。
这一幕实在是奇怪,秋月宴心里咯噔一声,顿觉不好,可是距离太远乌墨应承只顾偷听也不说话,她完全猜不到他们到底在偷听什么。
不过,从两人诡异的行迹可以推测一定会发生了什么事,结合她所担心的……八成是为了她暴露素颜的事。
一想到这里秋月宴便迫不及待的想冲过去一探究竟,可是她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忍着。
与秋月宴的焦躁担忧相比,扒在门口乌墨应承就怡然的多,刚才凌知深回来的时候他们听到动静迎去了电梯口,敏锐的发现关闭的电梯里还有一个人,果然几秒之后电梯到了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