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迅速的紧张起来,一进门她就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如刀如剑,好像下一秒就会架在她的脖子上,她慌乱的四处去看,匆忙扫过沙发的瞬间又倒回去,定睛一看沙发上果然坐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天神般的男人。
在金夕惊艳时,秋月宴开口:“我们已经来了,孩子们呢?带我的朋友过去见他们。”
金夕闻言不可置信的转头,小声惊呼:“那……那那个男人就是凌知深?!”
天呐!传说中的凌大老板原本长得这么英俊,从脸到身材再到气质,都是天赐的优越,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别说包养了,就是要她倒贴她也愿意啊!
秋月宴不用看也知道金夕花痴的毛病又犯了,她暗暗地伸手捏了她一把,小声提醒:“醒醒,那个男人不是帅哥是恶魔。”
金夕迷醉的说:“是恶魔也行啊,长这么帅的恶魔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秋月宴顿时满头黑线。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凌知深的眼,他眯起眸子在金夕身上打量了一遍,扬声唤道:“乌墨,过来。”
乌墨立即从屋内走了出来,恭敬的站到了凌知深身旁:“是,老板。”
凌知深吩咐道:“带那位小姐去房间里见那两个小家伙。”
乌墨颔首,大步走到金夕面前邀请道:“这位小姐请跟我过来。”
这明显是要把两个人分开,金夕察觉到了不对劲,担心的看向身旁的人。
秋月宴虽然不知道凌知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凌知深的这个决定显然也帮到了她,她伸手拍了拍金夕的肩,拍的过程中不着痕迹的捏一把以作示意。
金夕会意,收回目光点了点头:“谢谢你了,请带我过去。”
乌墨颔首,走在前面领着金夕一路朝一旁走去。
目送金夕进门之后,秋月宴暗暗地松了口气,开始没话找话:“之前……之前你说是在路边碰巧遇到的,能告诉我遇到的具体地点是在哪儿吗?”
凌知深没有回答,他定定的看着与他相距十米开外的人,几秒之后戏虐的勾起嘴角:“你觉得你离我这么远,我会想回答你的问题吗?”
秋月宴闻言唇角一抽,仔细一看她离的的确是有点远,这么一看倒好像她真的很怕他似的,想到这里她大步走过去,直接坐到了男人对面的沙发上:“现在可以了。”
凌知深点点头,问:“刚才那位是你的朋友?”
秋月宴一愣:“是啊。”
“是那种类型的朋友?”
“是……”秋月宴这才反应过来,没好气的说:“是我先问的?怎么轮到你问我了。虽然我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既然你问了,我还是告诉你,我跟她就是最正常的朋友,死党,兄弟。”
她本来想说姐妹的,但她现在的身份是个男人,跟一个女孩子合称为姐妹有点奇怪。
“兄弟?”凌知挑眉:“一个男人可以跟一个女人做兄弟吗?我不是很明白这样的关系。”
秋月宴不悦:“怎么了?你觉得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
“何止是男女之间,男男之间也可能不是纯友谊,要不然……”说到这里,凌知深收了声,顺手接过李叔递过来的咖啡杯放到了秋月宴面前。
秋月宴被这句话惊呆了,下意识的想反驳可又反驳不了,毕竟她现在就顶着男人的身份,还变成了他的包养的情人,这男人之间可不是没有纯友谊么!越想越觉得憋闷,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冰凉醇香的液体瞬间浇熄了她的不爽,连舌尖的苦涩都变得刚刚好,被绕进去的脑袋也变得清醒起来,又喝了两口,她放下杯子开口:“我朋友我已经带过来了,一会儿只要让她把孩子带走就行了,有什么问题你们也可以交涉,我就先走了,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回去。”
凌知深见状眸色一暗,不动声色的问:“你这么急着走吗?听起来你很关心那两个孩子,既然这么关心,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走真的能放心吗?”
秋月宴站起身:“对你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她当然不放心,但她更担心她的身份暴露!之前预想了那么多碰面事可能会发生的状况,结果两个被带去了房间,这简直就是天赐的机会!她要是傻傻的不走,出了什么状况才是真正的后悔莫及,而且她已经确定了叫叫吱吱的安全,又有金夕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句话听在凌知深耳中很是受用,他满意的勾唇,双目却直直的凝视着那张脸:“在临走之前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那个朋友是行思娱乐的艺人吗?”
意外的问题让秋月宴摸不着头脑:“啊?”
行思娱乐的艺人?金夕吗?他怎么突然问这种奇怪到……压根就不该出现的问题?
凌知深解释说:“我是看你那位朋友外貌出众,你跟她又是好朋友,就在想你会不会帮忙牵个线。”
一听这话秋月宴放松下来,摆了摆手:“行思娱乐怎么会要一个有孩子的对象做艺人呢,不过……你这么一提我倒是可以试试,如果她有天赋的话,说不定是吃这碗饭的料呢。”
滴水不漏的回答,凌知深没有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信息,可是看向他的那双眼又坦然认真,完全不像是看穿了他意图的样子……他有点困惑了,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秋月宴其实只是随口一说,可她渐渐地发现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她暗暗一惊,突然回过味来。
这个恶魔可不像是会说废话的人,从进门开始他问的每句话都抱有目的,刚才那句看似玩笑的话明面上看着没有什么,仔细一想问题大了!他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目的又是什么?
仔细的想了想,她突然响起来,凌知深之前跟叫叫吱吱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可能从两个孩子的口中听到了话,所以才来这么问她,只有这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