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秋月宴睡得正香,耳边却总能听到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扰的她十分不爽,可是她实在是太困了,眼睛好像有千斤重,她睁不开也不想睁,咕哝着转身拉起被子将脑袋包住,整个人裹进了被子里。
短暂的安静之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再度响起来。
几次三番,秋月宴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句话吼完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秋月宴只觉得头疼,烦躁的睁开眼睛,刺目的光线让她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陌生又眼熟的环境看的她目瞪口呆,混沌的思绪这才清醒过来,她惊呼:“天呐!这……这是……”
这是凌知深那个恶魔的家啊!她真是睡糊涂了,居然毫无防备的一觉睡到了现在!
疯了疯了!真是要疯了!
秋月宴一边暴躁的揉着乱翘的短发,一边抬腿下床,双脚刚才一落地,脚踝突然划过一抹****的触感,像是动物柔软的皮毛,她诧异的低头,这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一直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小狗正撕扯扒拉着她的背包,背包里的东西更是倒的一地都是!
“天呐……”
秋月宴简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惊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连阻止都忘了。
地上那只小白狗正埋头在背包里拱来拱去的扒拉,扒着扒着突然就扒出一抹白色的东西,它好奇的用前爪碰了碰,下一秒张嘴叼住朝外跑去。
秋月宴半点也没察觉,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小狗狗一扭一扭的屁股,等小狗转身跑出门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一个极其眼熟的东西,那……那不是!
反应过来她忙的弯腰去翻一片狼藉的背包,里面只剩下一些凌乱的小东西,还有被扒烂的包装袋,那包装袋是她之前用来包裹束胸的,刚才那只狗叼走的东西真的是她的束胸?!
“死了死了死了!这下死了……”
哀嚎一声,秋月宴忙的起身朝外追去。
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好觉,结果一觉醒来竟然遇到这种见鬼可笑的事!凌知深这个家伙怎么会在家里养狗呢!养狗也就算了,还叼走了她的束胸,这是要玩死她啊!人讨厌,连家里的狗都讨厌!
一路追出走廊,秋月宴也没看到那只狗的影子,她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完了!”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几声嬉笑,有男有女。
秋月宴面色一变,放轻脚步走过去,走到楼梯口探头朝下一看,沙发那儿好几个人,凌知深凌有思兄妹,还有上次那个医生,李叔领着两个年轻人站在一旁,这时几人正指着什么在议论,定睛一看,秋月宴差点没吐血!
是那只狗!那只狗居然把她的束胸叼到楼下去了,还被那几个人围观议论!真是丢死人了……
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冲下去把束胸抢回来?那不就暴露束胸是她的了?就算不引起怀疑也会遭到质问,再说凌知深原本就怀疑她,抢回来还是算了。可是不抢的话,难道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人观察研究吗?那可是她的束胸啊!昨天刚脱下来贴身穿过的,这种感觉也太见鬼了!
楼下程松雅正开着凌知深的玩笑:“没想到你还有异装癖的习惯啊,真是深藏不露啊!”
凌有思憋着笑:“就是,连我都被吓到了。”
居然在家里藏了女士内衣,这种事怎么看都跟她这个二哥搭不上关系,可现在这东西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这就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凌知深倒是没多大的反应,语气平静的说:“看起来你们两个今天都很闲的样子,既然这样……”
凌有思预感不妙,忙说:“不闲不闲!我忙的简直头头大了!你们聊着,我上去找晏月了!”说着起身就跑,一溜烟的上了楼。
秋月宴见状忙的后退,转身朝房间跑去,她必须赶在凌有思之前回去处理那一地的狼藉。
楼下的程松雅见凌有思跑开之后也坐不住了,他一边摸着狗狗的脑袋一边朝楼上看:“阿深,晏月昨晚又在这里过夜了啊?你这三番两次的把人带回家是怎么个意思?不是单纯的包养吗?难道你想来真的?”
“是真的怎么样,是假的又怎么样。”
“当然……”对上凌知深幽深的眸子,程松雅识相的改了口:“当然,我不是在过问你们两的事,我是作为朋友的立场关心你,怎么说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你要是真的找到了喜欢的人,我多替你高兴啊!”
凌知深扬眉:“是吗?你真的是在替我高兴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程松雅嘿嘿的笑起来:“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承认我很好奇,很八卦。毕竟我也是一只追星狗,今早一醒来看到那么爆炸性的新闻那哪儿能不激动呢,这不,听到晏月住在你家我就赶来了。你放心,我绝对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知道一下事情的真相,你就行行好满足我这一回?你知道我的,我要是好奇一件事得不到答案那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呢!”
“你说的这些跟我有关系吗?”凌知深站起身来,整洁挺括的衬衫有了一点点的皱痕,他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程松雅见状愕然,反应过来一下蹦起来,不满的道:“凌知深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晏月是你的人没错,那他也是明星是公众人物,你怎么能这么霸道把人占为己有?把美人占为己有的人都是罪大恶极的自私鬼!”
凌知深才不理会程松雅的闹腾,直接吩咐道:“李叔,把松雅少爷送出门,今天我还有事不方便待客。”
李叔颔首:“是,二少爷。”
程松雅这下真的炸毛了,指着凌知深的背影:“居然还要把我赶出去,凌知深你够可以!你可真够可以的!”